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周宇又想起一件事，随口问道：“对了，诺卡博士。刚才那个金发男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诺卡博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他？呵呵，他可不简单。他是漂亮国海军部那边，负责核潜艇隐身技术研究的顶尖专家。”
在这件事情上，诺卡博士明显是偏向周宇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玩味：“而且，我听说……”
“他早些年，还曾经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去过你们华夏，跟你们的黄总师一起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核潜艇降噪问题。”
“后来嘛……好像因为某些技术理念上的分歧，闹掰了，才回的漂亮国。”
核潜艇专家？
还跟黄总师合作过？
周宇恍然大悟。
怪不得，怪不得刚才在会客室里，那个威廉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和审视。
原来是同行。
而且，还是个跟华夏，有点过节的同行。
看来，这次的幽灵涂层技术，漂亮国海军那边也是志在必得啊。
……
离开诺卡博士的实验室。
周宇立刻返回了华夏代表团的临时住处。
他没有休息，直接把自己关进房间，拿出了诺卡博士给的那本实验手稿，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手稿上的字迹有些潦草，还夹杂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和简写。
但周宇凭借着自己深厚的化学功底，和系统辅助，还是很快就摸清了这种幽灵涂层的大致构成和制备原理。
“有意思……”
周宇越看，越觉得，这玩意儿有点邪门。
根据手稿上的记录，这种涂层的主要成分是一种特殊的聚合物，混合了几种，能够吸收特定频段声波的纳米级填料。
但最关键的，似乎是其中添加了一种……诺卡博士自己也说不清楚具体成分的催化剂x。
正是这种催化剂x的存在，才让涂层展现出了那种近乎变态的声呐规避特性。
“看来，这玩意儿……还真是诺卡博士无意中捣鼓出来的。”
周宇心里嘀咕，“估计他自己也没完全搞明白其中的原理，只是碰巧发现了它的特殊效果，就被各国情报机构给盯上了。”
周宇又仔细研究了一下手稿中，关于催化剂x的描述，和提取过程。
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他发现，诺卡博士的手稿里，关于这种关键催化剂的提纯，和稳定化处理部分，似乎……缺失了一些重要的步骤和数据。
“难道……这老狐狸还暗中留了一手？”周宇暗自思忖。
如果没有这种关键的催化剂，或者说，不知道如何稳定地制备它，那就算拿到了涂层的配方，也无法真正复刻出那种神奇的隐身效果。
不过，眼看明天的拍卖会直播在即。现在再去找诺卡博士追问，显然也不现实。
“算了，先不想那么多了。”周宇摇了摇头，把手稿收好。
船到桥头自然直。
等明天拿到完整的技术资料，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足精神，应付明天的大戏。
……
全球瞩目的诺卡博士技术拍卖会直播日。
终于到了。
一大早，周宇就接到了通知，让他前往诺卡博士的实验室。
为即将开始的直播，做最后准备。
当他抵达实验室时，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大部分都是生面孔，估计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企业家或者政府代表。
少部分人，则是在前几天的那个内部小聚会上见过的，比如亚历山大，还有那个威廉。
看到周宇进来，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好奇打量的，有面露不屑的。
也有像亚历山大那样，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的。
周宇也懒得理会他们，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
很快，全球直播正式开始。
诺卡博士亲自主持，镁光灯闪烁，摄像机对准了他那张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
一切都按照之前内部聚会上商量好的剧本进行。
各种看似高深莫测的技术，被轮番展示，然后由几位托儿进行象征性的竞价，气氛搞得有声有色，吊足了全球观众的胃口。
周宇的那份氢原子钟设计构想也被拿出来，简单介绍了一下。
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当然，核心技术细节，自然是不会公开的。
眼看着拍卖会渐近尾声，就快要到压轴幽灵涂层技术登场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砰！砰砰！”几声沉闷而清晰的枪响，突然从实验室外围传来。
紧接着。
“啪”的一声。
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黑暗。
全球直播的信号，也戛然而止。
“啊？！”
“这是怎么回事？”
“停电了吗？”
黑暗中，响起一片惊呼和骚乱。
“不好，诺卡博士中枪了。”一个离诺卡博士比较近的人，在黑暗中惊恐地叫了起来。
诺卡博士，被暗杀了？
周宇心中一凛，瞬间意识到出大事了。
这不是普通的停电，这是有预谋的袭击。
他第一时间就想冲出实验室，但很快就发现，实验室所有的门窗，竟然都被从外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不知所措的时候。
实验室的应急广播音响里，突然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男音语气戏谑而残忍：
“各位尊贵的来宾，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赏光，参加诺卡博士的技术拍卖会。”
“不过，现在拍卖品，稍微做了一点小小的调整。”
“原来的拍品取消了。现在的拍品……是你们各位的……命。价高者……或许能活下来。至于其他人嘛……呵呵。”
“请各位，开始出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