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下如一盘散沙,汉室的光辉早已黯淡无光,恰似落日余晖,摇摇欲坠。各路英雄豪杰恰似雨后春笋,纷纷在这乱世中崭露头角,逐鹿中原。而咱们这故事,便要从李乐那胆大包天的诈呼声说起。
当时,李乐心生一计,令手下军队佯装大喊:“李傕、郭汜大军杀到啦!”这一嗓子,就像平地惊雷,吓得那些兵卒们瞬间乱了阵脚,一个个屁滚尿流,仿佛真见了索命恶鬼一般。杨奉听闻动静,赶忙大声呼喊:“大伙稳住!莫慌!这定是李乐那小子在瞎咋呼,扰乱军心呢!”说完,他大手一挥,果断派出徐晃迎战。
徐晃领命而出,宛如猛虎下山。刚一出去,便与李乐撞了个正着。两匹马嘶鸣着相交,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徐晃手中斧子寒光一闪,“咔嚓”一声,就像砍瓜切菜般,把李乐砍落马下。那鲜血溅得四处都是,就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噗噗”直冒。李乐的余党见状,吓得魂飞魄散,一窝蜂似的四散而逃。就这么着,徐晃成功护着车驾过了算关。
众人行至积音止道,只见太守张杨扛着沉甸甸的粮食,抱着精美的绢帛,满面笑容地前来迎接天子。天子一看这阵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大手一挥,当即封张杨为大司马。张杨也是实在人,谢过天子后,便带着兵乖乖屯扎在野王那地儿去了。
天子满心期待地来到洛阳,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宫室被烧得黑黢黢的,就跟个大炭窑似的,没一处完好的地方。街市更是荒芜得可怜,连只老鼠都难寻踪迹,到处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蒿草,在风中肆意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凄凉。官院里就剩下些破墙烂壁,风一吹,“呜呜”作响,跟鬼屋没啥两样。没办法,众人只能临时搭建个小宫,天子和皇后就这么凑合住着。
到了百官来朝贺的时候,那场面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大臣们都站在荆棘丛里,一个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跟野人似的。这年还偏偏赶上大荒年,百姓们饿得嗷嗷叫。
没办法,只能把兴平年号改成建安元年。洛阳城里的居民也没剩下多少,也就几百家,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只能出城去剥树皮、挖草根吃。
尚书、侍郎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官,也不得不自己出城去砍柴,好多人走着走着,就饿死在破墙边上。汉末这气运,简直衰到家了。有诗为证:“血流砀白蛇亡,赤帜纵横游四方。秦鹿赶翻兴社稷,楚雅推倒立封疆。子孙懦弱奸邪起,气色雕零盗贼狂。看到两京遭难处,铁人无泪也栖惶!”
这时候,太尉杨彪瞅准时机,赶紧跟天子说:“陛下啊,之前您下的诏书,可还没派人去落实呢。现在曹操在山东屯着几十万大军,兵强马壮的,要不宣他入朝,让他来辅佐您,保卫咱这摇摇欲坠的王室,您看咋样?”天子不耐烦地说:“朕都下诏了,你还啰嗦啥,赶紧派人去就是了。”
另一边,曹操在山东听说天子车驾回了洛阳,立马把谋士们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荀彧站出来,清了清嗓子说:“主公啊,您可记得,以前晋文公接纳周襄王,诸侯们都觉得他仗义,纷纷跟着他干,成就了一番霸业。
汉高祖为义帝穿丧服,天下人都觉得他是正道,民心所向。现在天子到处奔波受苦,您可是第一个带头起义兵的,就是因为山东这边乱得不行,没顾得上赶到天子身边。现在天子回来了,可东京洛阳都成这破样了,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您要是把天子接到身边,那可是顺应人心,这叫大顺。
您秉持着公正之心,就能让天下人服气,这是大略。您再扶持仁义,那英雄豪杰不都得跑来投奔您,这可是大德啊。四方就算有那么几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又能翻出啥浪花来?要是不早点定下来,等别人先下手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曹操一听,眼睛都亮了,正准备收拾包袱起兵呢,诏书就到了。曹操赶紧在驿亭恭恭敬敬地接待天使,然后就准备出发。
天子在洛阳,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啥都缺。城墙破得跟狗啃似的,想修都没那条件。正愁得不行呢,有人慌慌张张地来报:“不好啦!李傕、郭汜的兵又杀过来啦!”
天子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白了,赶紧拉住杨奉的手,慌张地问:“这可咋整,咱往哪躲啊?派去山东的使者还没回来,要不干脆投奔曹操得了?”杨奉和韩暹胸脯一拍,大声说:“陛下别怕,有我俩在呢!我俩愿意出战,定能把贼兵打得落花流水!”
董承在旁边直摇头,忧心忡忡地说:“城郭不结实,兵甲也没多少,要是打输了,那陛下可就危险了,这可如何是好?”正说着呢,又有人大喊:“李傕、郭汜的兵都快到眼前啦!”董承没办法,赶紧保着帝后上车,往山东方向跑。百官们连马都没有,只能在后面跟着跑,一个个气喘吁吁,那狼狈样,跟逃难似的。
刚跑出没多远,就看见前面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金鼓喧天,一大波人马如潮水般冲过来了。帝后吓得浑身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突然一匹马飞奔过来,到车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天子定睛一看,原来是派去山东的使者。天子赶紧问:“来的这是啥人啊?可别是贼兵啊!”使者赶忙说:“陛下放心,曹将军把山东的兵都拉过来保驾啦!听说李傕、郭汜来犯洛阳,先派夏侯惇为先锋,带着十员大将,五万精兵,已经赶过来了。”
天子这才稍微安了点心。没一会儿,夏侯惇带着许褚、典韦雄赳赳气昂昂地来拜见天子。这三个人齐喊:“我们穿着盔甲,不方便下拜,就以军礼见天子啦!”然后都齐声喊万岁。
天子感激地说:“你们一路奔波,辛苦了,朕也没啥能赏赐你们的,真是过意不去啊。”夏侯惇说:“主公曹操知道李傕、郭汜这帮贼人进犯,所以让我们先来保护陛下,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话刚说完,又有大臣慌慌张张地来报:“正东方向又有一路军队杀过来啦!”天子一听,又慌了神。夏侯惇赶紧拍马去看,看完回来报告:“陛下别慌,是曹操的步军到了。”不一会儿,来人拜见天子,喊了声喏。天子问是谁,夏侯惇说:“是曹操的弟弟曹洪,还有副将李典、乐进。”
天子问:“你们咋来了?”曹洪说:“我哥听说贼兵快到了,怕夏侯惇一个人顶不住,就派我赶紧过来帮忙。”天子感叹道:“曹将军真是我大汉的社稷之臣啊!”
殊不知,曹操此番“勤王”,并非真心护佑汉室江山。表面上,他派遣精兵良将救天子于危难,赢得“社稷之臣”的赞誉。实则暗中筹谋,欲将天子掌控在手中,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一声声恭敬的“万岁”,不过是权力游戏的开场曲。
一句句忠诚的话语,皆是为日后独揽大权埋下的伏笔。自此,汉室朝堂看似重获安宁,实则落入了另一个更为隐秘的权力旋涡,天子的命运,也在这场“救援”中悄然驶向了未知的深渊 。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