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后患无穷。”
陈舒婷对此早有预料,但她深知并非所有人都能做到公正。
因此,她格外谨慎。
“至于局里的问题,你只需如实作证即可,其余的交给我处理。”
听到此言,陈舒婷内心愈发感激。
无论她手握多少力量,在这样的时刻,她仍是一个需要支持的女人,而林羽恰是她信任的人。
可惜此刻身处警员环伺之地,不便多言,她只以微笑回应,再次道谢。
“对了,你认识高启强吗?”
陈舒婷主动想向林羽讲述之前发生的事。
她已将林羽视为能无负担倾诉的对象。
林羽听后颇感意外。
他在思考高启强为何派高启盛接触这名女子。
尽管如此,他并不担忧会有麻烦事发生,只要不干扰到自己的计划即可。
他冷静地问:“他找你有什么事?”
他知道面前这位绝非普通人物,高启强如此费心寻找她,必有所求。
“他想见泰叔,也就是我父亲。”
陈舒明白林羽早已知晓她的背景,索性毫无隐瞒。
“他见你父亲何事?”
林羽疑惑地追问。
在他看来,陈泰已不再是昔日掌控一切的大哥。
很快他联想到沙场之事,便再问:“是不是为了沙场?”
“没错,这正是白江波遗留的问题,但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无法独自吞下。”
“所以他只能求助于泰叔。”
起初她想说“老公”
,可看着林羽时,又改为“白江波”
。
潜意识中,她觉得不该再称他人作“老公”
。
即便林羽优秀,身边定有不少追求者,但她希望成为他的一部分。
而林羽对此一无所知,仍在考虑高启强的事宜。
理论上,若高启强真能掌控沙场及泰叔,也未必是坏事。
他要实现目标,需依赖可靠之人相助。
虽然深知高启强不安分,但若能扶持其上位,将来或许可用。
只是不可让他势力过大,否则难以驾驭。
若想尽早掌控局面,就不能让他独占沙场。
就在他权衡之际,陈舒婷继续道:“我想介绍你认识泰叔。”
“为何是我?”
林羽微蹙眉头,不解地询问。
“我不想让高启强独自掌控沙场。”
“此人野心勃勃,他所图绝不仅限于此。”
但高启强被明确拒绝了与泰叔见面的请求。
\"我是一名警察,去见他并不合适,你最好另找他人。
\"
\"或者,你直接将沙场交给我管理。
\"
然而,陈舒婷同样否决了这个提议。
毕竟,她目前只想解决白江波相关的问题,然后与儿子一同过上自由、平静的生活。
若继续介入他们的事务,她的生活注定不得安宁。
林羽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却直言:\"你以为袖手旁观,他们就能放过你?\"
\"恰恰相反,在你毫无筹码时,更会有人找你的麻烦。
所以,你不能退出。
\"
听罢,陈舒婷陷入沉默。
五分钟后,她抬眼坚定回应:\"那就按你说的办。
\"
\"至于高启强最初承诺的沙场两成收益,我尚未接受。
如今,我要争取一半份额,由他继续管理,但股份必须平分。
这样,他便不会失控。
\"
听完,林羽满意地点点头。
这正合他意。
显然,这个女人对他已有相当的信任,这将使他的计划推进更为顺利。
此刻,他又多了一个助力。
随后,二人讨论了些关于徐江的事宜,直至深夜十点,林羽才告辞离开。
高家。
\"大哥,我已经多次劝说那个女人归附,但她执意不肯。
\"
\"看起来,她对我们极不信任。
你觉得她对泰叔一事...?\"
\"无妨,这么做对她并无益处。
我们只需遵从她的安排即可。
明日将徐江之子的证据交给林警官,先除掉徐雷再说。
\"
\"若要拜见泰叔,总该带些礼物才是。
\"
高启强边敲手指边冷静答道。
初见陈舒婷时,他就察觉此女非同寻常。
即便丈夫已故,背后又有诸多仇敌,她依然镇定自若。
由此可见,她心境何等沉稳。
想到此处,高启强竟有些心潮起伏。
幸而身边人未察觉。
他扫视众人一眼,轻咳一声:\"好了,先等等再说。
\"
“等她通知咱们再去找泰叔也不迟。”
在高启强协助下,徐雷迅速被抓捕归案。
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在外面受了几天苦便熬不下去,跑回家中寻求庇护。
警方接到报警后前往其住所抓捕时,发现徐雷正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Ad钙奶一边玩游戏,完全不顾及已经发生的命案。
不得不说,这样的镇定令人震惊。
然而细想,这也合情合理——毕竟他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老大,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
作为儿子,即便受到精心保护,对那些残酷场景想必也并非毫无所知。
如今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于他而言或许只是小事一桩。
只是此刻,连他的父亲也被拘押,徐雷难免心中忐忑。
当大批警察闯入家门时,徐雷吓得丢掉手中的饮料瓶,试图翻窗逃跑,却为时已晚,立刻被一名警员制服。
“人不是我杀的!放开我!”
徐雷激烈反抗并大声呼喊,但此时再怎么喊叫也无济于事。
最终,他只能放弃挣扎,任由警察将他带走。
证据确凿,案件就此告一段落。
徐雷因涉嫌故意杀人罪拒不认错且未主动投案,情节极其恶劣,最终被执行死刑。
徐雷被执行枪决的那天晚上,徐江在监狱里坐立难安。
内心仿佛压着千斤重石,令他焦躁不已。
直至深夜,这种情绪才稍有平复。
然而,他依然心神不宁,在牢房里大吵大闹起来。
“我儿子呢?放我出去,我要看看我的儿子。”
“叫你们队长来,告诉他我要出去一趟,就为了看看我的儿子。”
“徐江,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这么闹腾?”
结果安欣被紧急召来,见到徐江近乎失控的状态,同样感到愤怒。
他刚入睡就被打扰,实在难以接受。
“安欣,放我出去吧,只要确认儿子没事就行。”
“或者跟我一起去,只要保证儿子安全就行。”
“就算我现在死也不会多说一句。”
“你的案子还没结呢,哪能说走就走?”
林羽曾嘱咐他暂时不要透露徐雷已死亡的消息。
为避免徐江情绪失控而采取过激行动,林羽深知此人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们需要徐江继续协助,将更大的目标引出水面。
然而,正是这种人导致京海局势动荡。
因此,安欣选择暂时稳住徐江,随后将其重新拘押。
当晚,徐江便从监牢逃脱。
狱中有他的眼线,只需一声令下即可脱身,但他此举实则是为了利用自身囚禁作为筹码,保障儿子的安全。
内心焦虑却无法光明正大地探望,最终他借助狱中的关系,在凌晨三点逃离。
次日清晨,孟德海得知此事暴怒,质问安欣为何昨晚会出现在此地。
安欣解释称,是紧急情况迫使她赶来,仅对徐江说了些安慰话,同时许诺未来以激励其生存意志。
谁知徐江还是设法逃脱。
逃出后,徐江直奔儿子曾经的藏身地,却发现人已不在,顿时惊恐万分。
他对儿子的爱无以复加,自知因自身行为使儿子处于危险之中。
从小至大,他竭力守护儿子周全,如今却隐隐担忧或许真的无力回天。
匆忙间,他又返回家中查看,发现沙发上摆放着几瓶钙奶,推测儿子曾回来过。
然而具体原因致使再次消失尚不明朗,于是想起了泰叔。
此前他曾请求对方代为照料儿子,但遭拒,对方甚至试图促成他与白江波和解。
这让徐江怀疑陈泰是否会对儿子不利,遂立即拨通电话质问。
电话另一端的陈泰听罢亦是错愕,随即反问徐江意图何为。
\"徐江,你想怎样?\"
\"我不是早告诉你了,你家的事我管不了吗?\"
\"那为何又来找我要我的儿子?\"
得知徐江逃脱的消息,高启强同样怒不可遏。
\"这家伙居然能这么轻易就从监狱里跑出来,真有两下子!\"
\"老大,看来得提高警惕了。
\"
\"毕竟,他儿子的死和我们脱不了干系。
\"
高启盛满心忧虑地说。
\"我知道,但他既然出来了,就是给我们一个机会,必须确保他再也不能回去。
\"
然而,这种事他无法亲自去做。
作为警察的朋友,他不能触碰法律底线。
但他不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如今的徐江已毫无利用价值,背后之人定也希望他早日死亡。
如此,他们才能安心继续称霸一方。
思索片刻,他便让人将徐江逃脱的消息散布出去。
另一边,徐江联系了自己的兄弟。
得知儿子已被处决,徐江顿时眼前一黑。
若非手下搀扶,恐怕已昏厥。
\"是谁,是谁下的毒手,我定叫他以命偿命!\"
\"大哥,听说是高启强告的密,说是少主将人电死。
\"
闻言,徐江脸色骤变。
\"你说谁?\"
\"高启强!\"
\"这个畜生竟敢对我的儿子下手,我必亲手杀之。
\"
与此同时,赵立冬也收到徐江逃脱的消息。
他十分兴奋,正愁如何让徐江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