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行实验,他用自己的血液作为培养基,把疟原虫保存在里面。
带着这些珍贵的样本,他匆匆赶回了家。
回到家中,蔡仲园将自己关在卧室中。
他没有更多的实验设备,只有很简陋的,也是自己制作的玻璃箱子。
最贵的仪器是一台二手高倍显微镜。
高倍显微镜下,疟原虫的细胞质呈环状,红色的核为点状,在环的一边,很像一个红宝石戒指。
如此美丽的小虫子,居然是让无数人失去生命的魔鬼。
但是现在,他有了控制这些妖魔的方法。
要用这些妖魔在人体内的反应,当作进攻的长矛。
打败另一种魔鬼——癌症。
临时搭建的简易玻璃实验箱里,开始用几只小白鼠做实验。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小白鼠的反应,一次次调整实验参数,记录下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那些日子里,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
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找到治愈父母的方法。
整整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蔡仲园全身心投入研究。
没日没夜地研究试验。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方法。
然而,当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父母时,父母却面露犹豫。
父亲皱着眉头说:“儿子,这能行吗?化疗和吃药虽然痛苦,但好歹是正规的治疗方法啊。”
蔡仲园耐心地解释道:“爸,妈,我知道你们担心,但现在的治疗效果并不好。
看着你们受这样的折磨,心疼死我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战胜癌症这个恶魔。
这个方法我研究了很久,也做了很多实验,有很大的成功概率。
爸妈您们就相信我吧,给我一次机会。”
在蔡仲园的苦苦劝说下,父母最终同意试一试。
父亲把心一横说道:“我也看明白了,不管医院用什么方法,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一年之后就走了。
干脆就用你的办法治疗,行不行都没关系。”
取得父亲的同意之后,母亲也想开了,说:“至少相信我儿子是为了咱俩,才这么拼命想办法搞实验的。
在工厂的发明创造都成功了,这回也能成功。”
父亲接着说:“其实想开了也没什么,治不好总归就是提前走人。
如果有点效果,那就比现在的情况强,也许能多活几年。
万一能治好了那就好好活着,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几年多好,先给我治吧。”
于是,蔡仲园提前准备好了青蒿素针剂。
密切关注着父亲的身体状况。
小心翼翼地给父亲接种上疟疾病原虫。
然后仔细记录着病情发展。
不停地测量着体温。
父亲果然出现了疟疾症状。
高烧到了四十度,有时高烧到四十一度。
忽冷忽热的折磨得老人浑身无力。
小便像酱油的颜色那么深,说明肝脏也受到严重侵蚀。
发热的时候,恨不得穿一件衣服还感觉热。
发冷的时候,无论盖多少层被子,依然冷得浑身打颤,上下牙都磕的咔咔响。
他按照自己设计好的方法,仔细观察着父亲能忍受的极限。
尤其关注父亲高烧昏迷的临界点。
几次高烧中,居然有一次达到了四十一度五,每次高烧大约在2—6个小时之间。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在显微镜下观察一次,计算父亲体内疟原虫数量。
记录下疟原虫的数量和父亲体温变化的规律。
心惊胆战的蔡仲园,按照自己预先的设计。
在父亲高烧到最高点四十一度五,过程在两小时之后。
稳稳地为父亲打上了一针青蒿素。
然后按照治疗程序,定时继续打了几针。
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他时刻守在父亲身边,观察着他的病情变化。
奇迹终于发生了。
一个小时不到父亲退烧了。
在退烧的同时,肝部疼痛立马减轻了一些。
一周之后病情逐渐好转,疟疾已经被治愈。
父亲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食欲慢慢恢复正常,精神也逐渐好转起来。
就算是不去医院检查癌症的结果,也明显看出来肝癌症状,已经减轻得太多了。
在仔细总结这次治疗经过的基础上。
蔡仲园对原先的治疗过程进行了一些修改。
这次根据母亲的病情和身体状况。
有针对性地重新制作了一个新的治疗方案。
不久后,给母亲也采用了这个疗法,同样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蔡仲园看着躺在床上的父母,一天好似一天逐渐恢复健康。
他坐在两张床的中间,左手拉着爸爸右手拉着妈妈。
泪水喷涌夺眶而出。
他哽咽着说道:“爸!妈!……你们得了这个病,……可把儿子的魂都吓飞了……你们终于没事了,……我可不能没有你们啊!”
他终于把父母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心中的喜悦与自豪难以言表。
这份坚持与爱,让他深刻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与坚韧。
未来的日子里,他更加珍惜与家人的每一刻,也更加坚定了继续科研之路的决心。
他努力把自己的大厨水平一次再一次提高,只为让父母尝到最美味的饭菜。
每天清晨,他都会亲自为父母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
中午继续细心调配每一道菜肴。
午后,陪他们散步在庭院中,聆听鸟鸣,感受阳光。
他深知,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在父母的笑容中,他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每一个细微的关怀,都是对生命价值的深刻诠释。
岁月静好,时光如水般温柔流淌,家的温馨在每一个细节中绽放。
父母的身体越来越胖了,逐渐恢复了健康的颜色。
气色愈发红润。
庭院里的花草,似乎也因这份宁静而愈发繁茂。
蔡仲园的心,在这份宁静与满足中。
最后他嘱咐二老,说道“我这个治疗癌症的办法,不是正规的治疗方法。
而且,我既不是医生,也没有行医许可证。
就属于无证行医,这可是犯法的。
如果有人问的话。
只说是原先的癌症是诊断有误,实际上是肝炎,慢慢就能治好。”
马上到家政服务部雇了一个保姆,为二老做饭和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
这些日子的超能付出,极大地消耗了蔡仲园的身体。
有了好结果之后,放松下来,他一下就躺倒了。
足足睡了四十八小时之后,才醒过来。
但依然觉得疲倦至极。
又连着休息了几天。
身体缓过来之后才回工厂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