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下抡到我的头上,我也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没有告别,没有预兆。
随后小弟见我一动不动了,忙把谢荣拉停手。
谢荣还往我身上踹了几脚:“一个踏马的北方来的穷逼,还想跟我斗!来啊!起来跟我斗啊!”
随即,谢荣休息了一会儿,便指使手下,把我从断桥处,直接扔到了江里。
省的挖坑埋了。
他们处理完一下现场,把我的车拖到了报废厂直砸成了铁块。
从现在开始,就没有李老二这个人了。
直到我醒来的那一刻,我模糊的望着蓝天白云。
我死了吗?这就是天堂吗?也不错。
我努力朝周围转头看去,原来我是在江上一只废旧的船舱上躺着,身边也没有人,只有一些简单的医药用品和一些水和食物。
看来我还没死,不知道谁救了我。
我的头疼得要命,我用手摸了下,缠得厚厚得绷带,手法很专业。
我脑袋疼的要命。
没有精力再去想其他事情,想着挣扎起身,试了多次,却爬不起来。
就在我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
我听到有人踏上船舱的脚步声,两个人。
我急忙抓起身旁的自用剪刀,反手握在手里,准备拼死一搏。
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也越来越紧张,我知道,以我目前的状态,即使有剪刀,也于事无补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终于一个人脸低头走进了船舱。
是个女人,我松了口气,瞬间又把头摔了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好,头上的伤还没好呢。”女人赶忙快步走了过来,检查我的脑袋。
还没等我问她是谁,一个男人随后也走了进来。
我脑袋有些昏沉,随便扫了男人一眼。
好眼熟的男人,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男人走过来,把我周边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又看向我问:“李总,不记得我了?”
我好奇的又重新看了一眼,还是没想起来。
“你是?”我问男人。
“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我是被你舍命相救的人啊!还给了我好多钱,让我能赔偿给了房东和邻居们。”
男人很真诚的说。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真的是他。
“是你救了我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李经理给你安排工作了吗?她没告诉你吗?”
我有气无力的说。
“哎呀,李总误会了。李经理很早就跟我说了,要我去物业中心后勤上班。我在这给人看工地,不做满一个月不给工钱。我想着做完满月,没想到最后一天的时候,遇到了你。”
男人解释给我听。
“她是谁?”
我指着女人问道。
“她是我小妹,这不听说我每天都外出工作,家里孩子老人没人照顾吗,从外地学医回来了,在家帮我照看点。”
男人如实说。
女人看上去很老实,很淳朴,不怎么爱说话。
但是年龄好像比男人差了十几岁。
“你妹妹跟你差了好多岁。”
我说给男人听。
男人说,妹妹今年30岁,自己比妹妹大了十几岁。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妹妹也一直没出嫁,这些年一直在外学医。
我了解后,确保他们不是来害我的,不是谢荣的人,才放心了下来。
我让男人把那晚的事情交讲给我听。
男人说,那晚是他最后一天上班,晚上很晚的的时候,正在这废弃的破船上休息,突然听到扑通一声有东西落水的声音。
男人拿起手电巡视了一番,发现一个人满脸是血的漂浮在水面上,好像是不行了。
男人是实在人,啥也没多想。跳下水就把我捞回了船上。等把我拖到船上给我擦干净脸后,才发现我是物业中心那个拼命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李总。
他当时首先想到的是报警,送医院。
但给我粗略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致命伤,呼吸也算平稳,应该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再说,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打成这样。
万一有人发现了再找过来,那就麻烦了。
男人再三衡量下,想起了家中学医多年的妹妹,于是给妹妹打了电话,妹妹匆忙赶来,给我做了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并帮我检查了一下伤势,并不致命。
幸亏男人发现的早,若是在水里多泡一会儿,估计就被江水给呛死了。
了解一下一单才知道,男人叫张大国,妹妹叫张凤儿。
妹妹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说话。
我只能问张大国我昏迷了几天了。
张大国说今天是第四天了。
张凤儿用棉签小心的蘸着饮用水给我擦拭嘴唇,告诉我现在还不能进水。
我借机打量了一下张凤儿。
怎么说,文静,腼腆,鹅蛋脸,生的很漂亮,就是那种跟别人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的人。
我说把我扶起来,我自己能行。
慢慢的,张家兄妹两人把我扶了起来。
由于船体太硬,张凤儿把我搂到了她的怀里,头部触感软软的,很舒服。
我湿润了一下嘴巴后,向张大国要来电话。
思来想去,应该所有人都在疯狂的找我吧。
若雨,烈哥,很有可能我老婆也已经知道了。
谢荣应该也在打听我的消息,看看我到底死了没。
我问张家兄妹,别人知道不知道我在这里。
两人说除了他们兄妹二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信他们。
我让张大国拨通了若雨电话。
电话刚响起,若雨就立马接了起来,可能所有人都在等这个电话吧。
我事先已经告诉了张大国怎么说,并打开了免提,张大国按我的说法开口:“是丽姐吗?”
“你是谁!”若雨那边声音很烦躁,估计这几天找我找的崩溃了。
“我是李总的好朋友,之前李总给我这个电话,说我遇到麻烦,可以打这个电话。”张大国声音有些紧张,我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
“李总在你那里吗!”若雨着急的问。
“没有啊,我给他打电话关机了,才想起他给我的另一个电话。”
“……有什么事情你说吧。”若雨语气有些失望。
旁边有好多人的声音,听不清楚,很嘈杂。
“是这样,之前李总寄存了我这有些东西,我要出门了,想还给他。又联系不上他,只能麻烦你来取一下了。”张大国本来就是老实人,语气很淳朴,若雨也没起疑心,答应了下来,并约定了见面的地方。
电话挂断,我告诉张大国,去约定地点见面后,把我衣服拿给她看,然后她就会信你说的,把人领过来。
张大国点头答应了。
我艰难的脱下上身衣服,张凤儿害羞的忙把脸扭到一边去。
张大国拿着我的衣服走了。
我赤裸着上身,半躺在张凤儿的怀里。
一直到了深夜,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张凤儿提出要给大国打电话,我说不用,真有麻烦大国会联系我们的。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破船里四面漏风,又没有灯,又黑又冷的,冻得我直打哆嗦。
可能张凤儿感觉到我的身体冷了。
她鼓起勇气,把外衣脱了下来,盖在我身上,又重新把我揽进怀里。
虽然没有灯光,我还是感觉到了只穿着一件内衣的张凤儿,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冷。
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尺码,应该比若雨的大了一些。
“谢谢你,妹子!”
我感觉到暖和多了,张口跟她说。
“不客气,应该的。”
这声音,小的也就是我听的到,哪怕再离开半米距离,我也听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