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进门,看着我的模样笑了一阵。
蹲在地上,抓住我的头发慢慢的把我的脸抬起来。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怎么这副模样了!”
他的嘲笑对现在的我来说不值一提。
“那美女呢?怎么了?打我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吗!” 他像对待一条死狗一样,把我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惹我洪帮太子就是死路一条!” 太子继续说道“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竖到墙上!”
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我只能任他摆布。
说真的,当时我宁愿他直接杀了我。
好几个马仔,把我绑起来,竖到墙上,衣服全脱了,只剩一条内裤。
“来兄弟们,今晚我们打高尔夫!” 太子狂妄的笑着。
随后,他安排马仔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安排一套高尔夫球和杆。
看他们这熟练的动作,应该没少这样的折磨过别人。
太子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道:“只要你告诉我,那女的在哪,我就放你走,怎么样?”
我什么都没回答他,只是冷笑了一下。
“来,第一杆!” 见我不说话,太子生气了。
他站定,摆好姿势,用力一挥杆。 那球不偏不倚的砸在我的右脸颊上。 痛的我闷哼了一声。
说不怕是假的,他每一次挥杆,我都紧张一次,祈祷打不中,实在太疼了。
太子打累了,就换马仔打。
半个多小时下来,我感觉我的血要流干了。
我前面半径一米内,全是血,我的血。
旁边还散落着一些沾着血的高尔夫球。
就在我要闭眼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好了太子,收手吧,别玩了。”
话音刚落,没看到说话的人,却是看到若雨疯了一样的跑了进来。
跪在我面前,哭的撕心裂肺!
随后,一个光头男和烈哥走了进来。
“你踏马的来做什么!滚啊!老子不是说了让你滚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跪在我面前的若雨喊道。
“对不起...啊 ..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杨若雨撕心裂肺的哭道。
“坚叔,你来做什么?今天谁来也没用?我要这小子死!” 太子红了眼,疯狂的喊道。
“太子,消消气,你爸让我来告诉你,此事到此为止,对方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 坚叔知道自己压不住太子,赶忙把他父亲搬了出来。
太子不信,拿出电话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这时烈哥走过来,跟若雨一起帮我松开绳子。
“还活着吧?”烈哥的声音听起来没有感情。
“托你的福,还好。”我嘴硬道。
绳子松开之后,我一下扑倒在地,实在站不住了。
还好若雨拼命的扶住了我。
太子打完电话回来,说道:“算你命好!我答应我爸不搞死你,但却没说放过你!”
“你疯了太子,你爸的话都不听了!”坚叔冲他吼道。
“这里我说了算!”太子也很强势。
“留下一只手!”太子说完,旁边的马仔扔地上一把锤子。
“不能这样搞!我们没法给人交待!”坚叔坚持的喊道。
“我一分钱都不要!我要他一只手!”太子还是不同意。
“这样不合规矩吧?”烈哥脱下外套给我披上,扭头对太子道。
“规矩?这里是宝港!我就是规矩!”太子表情狰狞,丝毫不给烈哥面子。
烈哥眉头皱了皱,又转头看向我。
想要询问我的意思。
当下,我也看明白了,看来我今天是没法完整的走出去了。
坚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没办法了。
我笑了一声,爬着过去摸起锤子。
若雨疯了一样的扑过来夺我手里的锤子。
我朝烈哥大吼了一声:“把踏马的这个女人给我拉走!”
烈哥也是一狠心,抱住了若雨,让她不能动弹,若雨疯狂的挣扎。
我右手举起锤子,把左手按在桌子上。
“用帮忙吗?”太子嘲笑道。
“我喜欢亲力亲为!”我不屑的朝太子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朝左手砸去!
“啊!啊...啊!”
我再也忍不住了,痛的叫了起来,那种钻心的疼,真的是忍不了。
这一刻,若雨冲开了束缚,朝我奔跑过来,任我躺在她怀里。
她没有喊叫,只是冷眼的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你小子也算是有种!滚吧!以后罩子放亮一点!” 太子冲他的手下挥了挥手,全部走出了房间。
坚叔走到烈哥身边道:“不好意思烈哥,事与愿违!我会把钱退回你的账户的。”
烈哥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在烈哥和若雨的搀扶下,艰难的走出了门口。
进到车里,烈哥一言不发,若雨只是在哭泣,也不说话。
“干什么,我这不没死吗?钱也没出,我只是伤了一只手,别哭了。” 我嘴唇泛白对若雨讲道。
若雨听完更忍不住了,大声的哭了起来。
烈哥开着车道:“你小子可以,以后会有你的一片天地。”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主要是穷怕了,还不知道大哥给了多少钱,我怕我还不起啊。
片刻后,烈哥把我们送到了医院,若雨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而我却得全身先消毒。
若雨包扎完之后,就带着纱布跑过来看我,我光溜溜的被她看了个遍。
我的左手耷拉着,好像没用了。
消毒完,医生说需要手术,去给我准备麻药了。
若雨坚持要进手术室陪同,我不知道宝港那边医生怎么同意的,后来我听说好几个小时的手术,若雨全程陪了下来。
等第二天我醒来,若雨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我用眼睛瞥了瞥我身上。
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鼻子留了点空隙,其他地方全都包上了,整个一木乃伊。
我轻微挪动了下,还是发出了声响。
若雨醒了,看她那红肿的眼睛,不知道哭了多久,流了多少泪。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若雨紧张的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手好疼。”我尽量说的轻松。
“那就好,那就好,医生说有机会恢复的,你尽量不要动。” 若雨又开始哭了。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烦死了,睁开眼就看到你哭。” 我对若雨道。
“好,我不哭了,不哭了。”若雨边擦泪,边笑。
我确认,我喜欢上了她。
真是罪过。
我也哭了,不知道被影响了,还是疼的。
但是缠着纱布,若雨没看到。
“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去给你买你最爱的饺子。” 若雨说道。
今天已经三十了吗?我听后脑子一炸。
还是没来得及啊。
我跟若雨要了电话,跟父母亲报了平安,母亲告诉我说在外好好的,不用挂念。
父亲则是唠叨我说,哪有不回家过年的。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鞭炮声,泪如雨下。
我真的太思念家乡了,三十几年第一次在外面过年,还是这样的状态。
挂了电话,我又给老婆打了电话回去,我跟她说我很好,业务太繁琐了,回不去了。
我还撒谎说,宝港这边不过春节,都在工作。
老婆哽咽着她跟孩子想我了,我说一忙完我立马飞回去。
我又给小山西打了电话,他说在我家,陪我大儿子在玩游戏。
我挂了电话,才看到若雨一手缠着纱布,一手提着水饺站在我跟前。
我把电话递给她,她接过电话,轻轻的帮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喜欢了一辈子的饺子,第一次感觉这么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