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轧钢厂的工人们也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秦淮茹还是个小学徒,一个月的工资连二十块都不到。
家里六口人等着吃饭,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用。
其实,从学徒工升到一级钳工并不难,只要易中海跟上面说一声就行了,不像升二级钳工那样还得考试。
不过最近贾家几次坑了傻柱,易中海对他们也有些不满。
所以在教秦淮茹的时候,他就不太用心。
秦淮茹心里明白,问题全出在易中海身上。
只要他肯帮忙,自己就能早点出人头地。
于是,她干脆停下手中的活,走到易中海面前。
“一大爷,您先忙着哈。”
易中海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嗯,行。”
秦淮茹直接凑了过去,用柔和的声音说:“一大爷,您可是咱们大院的老前辈了,还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呢。”
“我是您的徒弟,跟您学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是个学徒工。”
“这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她靠得太近,易中海都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
易中海为了养老的事操劳了大半辈子,对女人虽然有心,但胆子却不大。
现在秦淮茹这么靠近他,他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淮茹,你想当一级钳工,我能理解。”
“可你现在的技术还不行。”
“你知道的,我有‘41’原则,厂里才让我挑这么重的担子。”
“我不能搞特殊化。”
秦淮茹心里暗骂,真是个狡猾的老家伙,表面上说得一本正经,实际上还不是想占便宜?
“哎哟,一大爷,您别这么说嘛,我哪敢让您破例呀?”
“我只是想多向您请教请教嘛。”
易中海不动声色地在秦淮茹身上摸了一把,“要不这样吧,今晚十二点,咱们去菜窖见个面吧。”
秦淮茹一听这话就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老狐狸只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他还真敢来这一手。
她原本盘算着,就像哄骗傻柱那样,撒撒娇、扮扮可爱,就能让他给自己升个级。
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法回头了。
不过,秦淮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到底谁能赢谁还不一定呢。
秦淮茹的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一本正经地说:“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易中海稍微愣了一下:“不就是升个一级钳工嘛?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秦淮茹咯咯地笑了起来:“升一级钳工算什么呀?我还要十斤面粉,要是不给,咱们就慢慢磨。”
易中海琢磨了一下,十斤面粉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少,但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行,我答应你。”
秦淮茹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秦淮茹走后,易中海心里就开始犯嘀咕:傻柱傻柱,你看上的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要是当初听我的话,跟那个胖丫头成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这秦淮茹,你根本拿她没办法。
没办法,只能让我先把这个小妖精给摆平了。
易中海可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今晚就算秦淮茹来了,他也顶多是占点小便宜,不会太过分。
他也知道秦淮茹难对付。
但易中海心里有谱儿。
半夜时分,易中海约秦淮茹见面。
易中海答应给秦淮茹十斤面粉,可不是因为他突然良心发现了。
他这么做是想通过帮秦淮茹来控制她。
贾家那帮人都是贪心不足的白眼狼。
给他家十斤面粉,他们很快就吃完了,然后又会来找他帮忙,这样他只用付出一点小代价就能掌控整个贾家。
而掌控住秦淮茹,就等于完全拿捏住了傻柱。
易中海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晚年生活。
他没有儿女,傻柱正好是个孤儿,脑子还不太灵光。
如果他手段用得得当,以后傻柱完全可以养他。
接近秦淮茹,是易中海给自己准备的退路。
就算将来自己老了,傻柱可能不管他。
但只要他还有点儿钱,秦淮茹也能养他。
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傻柱和秦淮茹一起养他,这样更保险。
易中海老奸巨猾,发现傻柱迷上秦淮茹后,就开始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经过这段时间的琢磨,他终于找到了这么个万全之策。
虽然秦淮茹也不是好惹的,以后他们之间免不了要斗一斗。
但他相信,凭他几十年的人生经验,肯定能应付得来。
另一边,秦淮茹回到工作岗位后,差点儿把易中海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
竟敢占老娘的便宜?呵,你以为你是傻柱?
就连傻柱都没占到老娘的便宜,更别提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了。
骂归骂,秦淮茹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晚要去地窖一趟。
易中海那十斤面粉对她来说太重要了,要是不拿,家里明天就得揭不开锅了。
“先把那十斤面粉拿过来再说嘛。”
“到晚上再看看情况随机应变,我就不信他易中海色心那么重还真敢动我一根指头?”
秦淮茹心里断定易中海只是有色心没色胆,不敢真对她怎么样。
不过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倒也不反感。
因为只要发生了那种事,她和易中海的命运就绑一块儿了,她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贾家挨饿了。
而且,她还能拿这个威胁他,要是他不按时帮忙,就把他给告了!
秦淮茹看着柔弱,但她觉得自己在斗智斗勇上绝不会输给他。
...
天黑了,大院里的人都回家去了。
大家都知道杨剑在家里开始酿酒了。
许大茂在家里喝着酒,哼着小调。
他完全没把杨剑酿酒这事放在心上,觉得杨剑就是在尤凤霞面前做做样子。
一个人喝酒挺无聊的,许大茂提着酒瓶就去了刘海中家。
许大茂和刘海中住在同一个院子的后面,关系还不错,至少能聊到一块儿去。
刘海中见许大茂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进屋。
“来来来,许大茂,赶紧进来。”
许大茂进了屋,满脸笑容地说:“二大爷,咱俩一起喝两杯怎么样?”刘海中本就是个爱喝酒的,当然不会拒绝。
“二大妈,去把柜子里的花生米拿来下酒。”
许大茂瞧着笑了,“二大爷,您真是个实在人。”
“来,我敬您一杯。”
喝了几杯后,刘海中问:“许大茂,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喝酒了?”
许大茂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找二大爷聊天的。
“二大爷,您听说了吗?”
“那个杨剑,居然在家里酿酒了!”
刘海中一听,眼睛立马瞪圆了,“酿酒?杨剑还会酿酒?”
“不知道他酿得怎么样呢。”
许大茂不屑地笑了笑,“哈哈,二大爷,您是不是不信杨剑能酿出酒来?”
“我看他就是瞎忙活。”
“这种酒哪能随便就酿出来的?”
刘海中想了想,觉得许大茂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对对对,杨剑肯定酿不出酒来。”
“其实我最烦的不是杨剑,你知道我最烦谁吗?”
刘海中望着许大茂那期待的眼神问道。
许大茂心里明白了,笑着说:“二大爷,您可别这么说嘛。”
“咱俩什么关系?您的事我还能不清楚?”
刘海中一听这话,猛地一拍大腿,乐呵呵地说:“许大茂许大茂,你可真是我的知音。”
他接着说道:“不论是做人还是本事,易中海哪比得上我?这么多年了,他整天摆大爷的谱,我只能当个二大爷,这像话吗?”
许大茂心里明白这个老想升官的迷思,也没点破,只是宽慰他:“别急,二大爷,机会总会来的。”
刘海中不解地问:“等什么机会?”
许大茂笑眯眯地说:“等机会把你推上去呗。”
他又接着说:“你想,易中海和贾张氏那些破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他的名声早臭了。”
“只要你耐心等,肯定能把他拽下来。
到时候聋老太太想说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毕竟给了他那么多机会都没改。”
刘海中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觉得这话在理。
但随即又忧虑地问:“如果他一直不犯错怎么办?”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二大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他估摸着:“易中海和贾张氏那俩,用不了多久肯定又会折腾出新花样。”
贾家那边,秦京茹絮絮叨叨个不停。
她今天也跑去看杨剑酿酒了。
虽说现在心想着嫁给许大茂,但心里头其实还是惦记着杨剑。
“姐姐,你说杨剑怎么这么能耐?”
她感叹道:“做饭好吃,做家具也厉害,竟然还会酿酒。”
“我看他酿的那酒,绝对是上等货,拿到村里能卖一块钱一斤呢。”秦淮茹正忙着做饭,心里盘算着晚上的事,压根儿没心思搭理她。
做饭时发现面粉袋空了,可离发工资还有半个月呢。
无论如何,今晚得想办法弄到面粉,实在不行找易中海也行。
秦京茹不乐意了:“姐姐,我跟你说话呢!”
秦淮茹不耐烦地说:“听见了,你不是都打算嫁给许大茂了嘛,老提杨剑干什么?”
“他跟我什么关系?”秦京茹这么一想,也对,自己喜欢的是许大茂,杨剑压根儿没正眼瞧过自己。
想明白后,她开开心心地去找许大茂了。
秦淮茹看她走了,也没叫住。
四合院里的人正忙着吃饭呢,秦京茹带着许大茂径直去了刘海中家。
大家都觉得她这也太不客气了,可她哪管这些,吃完饭就直接带着人走了。
二大妈气得脸色铁青,“吃完饭连桌子都不收拾,拍拍屁股就走,当我们欠她的?”
刘海中倒没往心里去,就凭他的收入,哪在乎这点儿饭钱。
他还挺高兴,刚才跟许大茂聊得挺对胃口的。
许大茂说得对,只要有机会,一定能收拾了那个易中海。
到了深夜十二点,杨剑准时醒了过来,给酒添了一次酒曲后准备回去睡觉。
突然,他看到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往地窖那边走,仔细一看,竟是秦淮茹。
杨剑好奇心起,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秦淮茹钻进了地窖,没多久,易中海也神神秘秘地出现了。
杨剑从隐蔽的地方溜出来,撞见他俩在里面嘀嘀咕咕。
别看易中海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暗地里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秦淮茹也是,傻柱对她那么好,她非但不领情,还背地里跟易中海搞这些猫腻。
要是真想对不起傻柱,找傻柱不是更方便嘛,毕竟傻柱为她做了那么多。
不过,这事说到底也是傻柱自愿的,杨剑也管不了。
杨剑从他那神秘的系统空间里掏出一把锁,咔嚓一下,把地窖门给锁上了。
想在这地界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就在这儿慢慢耗着吧。
之后,杨剑就悠哉游哉地回家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