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冷笑一声:“你不是想报警吗?报!”
“报就报!”许大茂脑袋晕乎乎的,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偷了鸡。
但不管怎么着,报警总是没错的。
“我现在就报!你们等着瞧,偷鸡还打我,你们得赔我!”许大茂边说边一瘸一拐地往外冲。
秦淮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傻柱看在眼里,疼得要命。
“许大茂,你别报警了!”傻柱喊道。
许大茂停下了脚步,回头问:“什么意思?”
傻柱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鸡是我偷的!”
“什么?你偷的?”许大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屋子里的人全都惊呆了。
没想到,竟然是傻柱偷的鸡。
傻柱可是轧钢厂的厨师,经常带饭回家,他怎么还会偷许大茂家的鸡呢?厨师偷鸡,这事可真够丢人的。
许大茂半信半疑:“傻柱,真是你干的?”
傻柱点着头:“是我偷的,你想怎样?杀了我还是剐了我,随便你!”说完,他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傻柱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可他俩那眼神交流,却被贾东旭看得清清楚楚。
贾东旭气得直咳嗽,这一咳还牵扯到了腿,疼得要命。
尤凤霞在一旁夸自家男人:“我家男人可真厉害!”
易中海瞅了瞅傻柱,又看了看秦淮茹,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鸡肯定是棒梗偷的,傻柱这是在替他背黑锅呢。
哎,傻柱傻柱,你这样还想娶老婆?一看到秦淮茹就走不动道,干脆就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易中海本想帮傻柱圆个场,可傻柱自己都承认了,他也没办法。
“既然傻柱认了,许大茂,你有什么条件就提吧。”
许大茂瞪着傻柱,眼珠子直打转,“我要他赔钱!”
傻柱痛快地说:“行,赔给你!”
眼看这事就要解决了,秦淮茹脸上的紧张劲儿也松了松。
可杨剑却不想放过棒梗那小子。
刚才他居然敢诬陷自己,这事杨剑一直记恨着呢。
“等等!”杨剑喊住了大家。
许大茂回头问:“杨剑,你还想怎么样?”
杨剑冷笑了一声说:“那鸡不是傻柱偷的。”
“偷鸡的是另有其人!”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院子都沸腾了。
谁也没想到,事都快完了,杨剑又跳出来捣乱。
“哎哟,这可是新鲜事!傻柱都认了,杨剑却帮他开脱,真是少见。”
“是,傻柱自己揽的责,杨剑偏要拦着,这俩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我觉得这事不简单,那鸡肯定不是傻柱偷的。
傻柱是厨师,他想要多少鸡肉拿不到?还用得着偷?”
“嗯,我也这么觉得。
那傻柱为什么要承认呢?”
“这戏越来越有看头了,大家都等着瞧好戏吧。”
秦淮茹听到这话,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贾东旭也是一脸紧张,难道杨剑已经知道是棒梗偷的鸡了?
要是今天晚上当众说是棒梗偷的鸡,那棒梗这辈子可就毁了。
傻柱有点急了,“你胡说什么呢?鸡就是我偷的,哪有什么别人!”
杨剑接着问:“你说鸡是你偷的,那你说说,许大茂家的鸡有几只眼睛?”傻柱没明白杨剑的意思,“什么?几只眼睛?”
“鸡不都有两只眼睛嘛,难道许大茂家的鸡还长三只眼?”
杨剑冷哼一声,“许大茂,你跟他说。”
原来许大茂家的那只鸡,是他下乡放电影时,农村合作社给的。
那合作社的负责人是个狡猾的家伙,给他鸡的时候不舍得好的,给了他一只独眼鸡。
许大茂把那只鸡带回家,一直养在笼子里。
除了他两口子,没人知道这事。
上次娄晓娥在杨剑家吃饭时,随口说了句他们家的鸡是独眼龙,杨剑这才知道这事。
傻柱说那鸡长着俩眼睛,许大茂一听就懂了,鸡肯定不是傻柱偷的。
“得嘞,傻柱,这鸡不是你干的。
谁家的鸡不是俩眼,我们家的那是个独眼的。
要是你偷的,你肯定知道。”许大茂假装要打电话报警。
秦淮茹一听急了,“别报!”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怎么,现在才想说真话?”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这要是一说实话,棒梗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傻柱却摆摆手:“管他是谁偷的呢,我赔钱给你不就得了。”许大茂觉得有理,只要有人给钱就行,张口就要傻柱赔二十块。
傻柱一听脸都绿了:“许大茂,你疯了吧?二十块买只鸡,你怎么想的!”许大茂满不在乎:“不赔就算,我报警去。”傻柱连忙答应:“行行行,我赔!”摸出二十块钱,心里那个肉疼。
但他想着秦淮茹一会肯定会来谢他,还能趁机揩点油,觉得这钱花得值。
俩人就这么成交了。
易中海说:“那就这么定了,散了吧。”大家鼓掌,杨剑一边拍一边说:“好得很,你们配合得挺默契。”接着又嘲讽道:“许大茂明知鸡不是傻柱偷的还讹他二十块,这是敲诈勒索。
傻柱替小偷说话,这是包庇。
易中海对这么明显的犯罪视而不见,这是失职。
我要报警,把你们都抓了!”
这话一出,傻柱、许大茂、易中海、秦淮茹全愣了。
许大茂心里发虚:“杨剑,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瞎掺和什么?”大家都纳闷,杨剑为什么一直揪着偷鸡贼不放,傻柱想认罪他还拦着,难道他和偷鸡贼有什么深仇大恨?
杨剑冷笑:“谁说跟我没关系。”第一,刚才棒梗说鸡是我偷的,我得找出真贼,给自己洗刷清白。
第二,你们这样纵容小偷,这次没抓到,下次说不定就偷你家去了,我可不想跟个小偷住一个院儿。”
这话一说,大家都挺感动。
杨剑说的第一点,大家都没放心上。
但杨剑说的第二点,大家不得不重视了。
你们知道不,为了住这个四合院,平时出门大家都不锁门。
要是院里真有个贼,谁还能安心?
阎埠贵开口了:“我觉得杨剑说得对,不能让傻柱一个人背锅。”
“院里有贼,以后咱出门都得小心翼翼的。”
之前易中海、刘海中还有傻柱说话的时候,大家总觉得不对劲。
具体哪不对劲,也说不上来。
可阎埠贵一说,大家才觉得这次会议终于正常了。
杨剑对棒梗说:“到这地步了,你还不承认?”
棒梗吓坏了,躲到秦淮茹身后:“你……你胡说。”
杨剑转向许大茂:“许大茂,你现在可以报警了。”
许大茂已经拿到二十块赔偿金了,他才不想报警呢。
哎,说实话,他本来就对杨剑没什么好感,更别提跟他搭话了。
“怎么还想着报警呢?”
杨剑嘿嘿一笑:“你要是不报,难道打算直接去蹲大牢?”
“勒索要是数目大了,少说也得关十年,多则二十年呢。”
“那我这就去报?”
许大茂一听,浑身打了个激灵。
关十年?他才不愿意呢。
“行吧,我去报警。”
许大茂边说边往外走。
“等等!”秦淮茹突然大喊起来。
“我们认了,那鸡确实是棒梗偷的。”
“给大家添乱了,真是对不住。”
秦淮茹拽着棒梗给大家鞠了个躬。
虽说这样会让棒梗脸上无光,但要是许大茂真去报了警,棒梗就又得回少管所了。
棒梗刚从那儿出来,还在考察期呢,要是再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
所以秦淮茹宁可棒梗被人说三道四,也不愿他再回少管所。
大伙儿一听这话,都愣住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事挺合乎情理。
棒梗本来就爱占小便宜,这只鸡是他偷的,也不奇怪。
尤凤霞对他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杨剑今天平白无故被冤枉,结果当面就把事给摆平了。
这院子里的人看着都挺难缠的,
可杨剑处理起来却是得心应手。
自己找的这个男人真是没找错。
只要有杨剑在,以后这院子里谁也不敢欺负她。
大家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哎呀,原来是棒梗偷的,怪不得呢,我就说嘛。”
“他自己偷的,还赖别人,真是个混蛋。”
“既然鸡是棒梗偷的,傻柱为什么要背锅?难道棒梗是傻柱的种?”
“别乱讲,秦淮茹还在那儿呢,你这么说,秦淮茹以后怎么见人?”
话越说越难听了,秦淮茹的脸都白了,可也不敢反驳。
毕竟棒梗偷了鸡,他们家有错在先。
“现在,小偷已经揪出来了。”杨剑对大家伙儿说道。
“你们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阎解旷年纪小,按理说不该插嘴,但今天个他刚跟棒梗打过一架,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把棒梗送到派出所去!”
“对,咱们大院可不能容下这种爱偷东西的人。”
“我也赞成,该送到少管所,让警察好好管教管教他。”
秦淮茹吓得眼泪直掉,紧紧搂着棒梗。
傻柱一看秦淮茹那样儿,心疼得不行。
“你们这也太较真了吧。”
“不就是一只鸡嘛,我都赔钱了,还报什么警?”
易中海见傻柱还在帮秦淮茹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还指望着傻柱以后能照顾自己呢。
他现在明白了,只要拿住了秦淮茹,就等于拿住了傻柱。
所以他也想帮秦淮茹这一把。
“大伙儿听我说。”
“我从小看着棒梗长大的。”
“这孩子心底其实挺好的,这次只是一不留神犯了个小错,咱们该给他个改正的机会。”
“棒梗终究还是个娃娃,咱们跟孩子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秦淮茹满怀感激地瞅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朝她微微一笑,心里头却在偷着乐,他假装好人的面具眼看就要被戳穿了,棒梗对贾东旭也是恨得牙痒痒!
易中海这时候站出来装好人,想拉棒梗一把。
凭他的声望,原本是能摆平的。
在院子里头闹出点动静,赔点钱也就没事了。
但现在,秦淮茹和贾东旭可都不好过,因为杨剑还没表个态呢。
在这偷鸡的事上,杨剑是一直揪着不放。
“杨剑,能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算了,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你也别掺和了。”
易中海见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杨剑,连忙开口相劝。
“你看淮茹家现在多艰难。”
“东旭腿伤了,家里少了个干活的人,贾家最近又这么多事。”
“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易中海开始施展他的拿手绝活——道德绑架。
这也是他拿捏傻柱的一大法宝,用道德把傻柱绑得死死的。
大家听了易中海的话,心里头也有些动容。
毕竟贾家最近是真的挺惨。
等过完年,大家都开始上班,贾家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要是现在把棒梗送进少管所,对贾家来说打击太大了。
“不知怎么回事,贾家最近好像特别不顺。”
“是,这次偷鸡,本以为是杨剑或者傻柱干的,没想到竟是棒梗偷的。”
“唉,也不知道杨剑会不会放过棒梗。”
“那个捣蛋鬼,他肯定饶不了棒梗,杨剑可从不吃亏。”
“要是棒梗偷东西还栽赃给你,你能原谅他吗?自己没受过罪,就别劝别人大度。”
见大家都被自己说服了,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杨剑再能耐,也不能跟所有人对着干吧。
这是四合院,大伙儿都得在这儿住,哪能让杨剑一个人说了算?
杨剑见这架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使劲鼓掌。
“说得好,真是说到心坎儿里去了。”
“易中海,上次咱们在你家翻出贾张氏的内裤。”
“都说你俩有一腿,我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你这么护着棒梗,我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