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
第二天，陈爻醒得很早。
敲响隔壁房门的时候，上官韵慵懒的声音传出来：“陈爻么？怎么起这么早？”
“我出一趟门，你自己做饭吃，不用等我了……”
半晌。
房门打开了。
“你要去哪？”上官韵美目被早晨的阳光刺得睁不开，此时抬起洁白的手微微挡住，然后手指打开一丝缝隙，看着陈爻问道。
陈爻盯着上官韵这幅模样笑了笑，别说，非常有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我去藏药阁，”
上官韵点点头，也没问他去干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再眯一会，昨晚睡觉有些迟了，眼睛睁不开……”
怪不得话这么少呢，原来是没睡醒。
“你再睡一会，我走了！”陈爻冲她摆摆手。
食堂随便吃了点之后，他就准备去藏药阁了，这时候白瑶瑶也该起床了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爻又突然折返回来，顺便给她带一份早餐吧，反正今天就是过去关爱她的，还不如一次性做到位。
十几分钟后。
陈爻已经站在了藏药阁门口。
恰逢此时可可从里面走出来了，这姑娘还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陈爻？！”
可可吃惊不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大早就站在门口。
当目光移向他手里的早餐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给白长老献殷勤来了啊！
“陈爻，这早餐是给我林可可的么？”
啊？
陈爻愕然，这可不是给她的，于是连忙说道：“这可不是给你的……”
“看给你紧张的，我回我住所去了，白长老昨晚没回来，你等等吧，”
林可可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没回来？
难不成昨晚跟花欲欢一块睡了？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了。
等了半个多小时，白瑶瑶才来了。
“陈爻？你在干嘛？！”一声略带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大早就看见他在这里，不吃惊才奇怪了。
“白长老早上好，”陈爻咧嘴一笑：“给您带了早餐……”
不是？
他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那表情，看起来挺猥琐的。
白瑶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大清早的，自己在做梦么？
“杂役弟子陈爻，大清早跑到藏药阁门口是何居心？”白瑶瑶突然严肃起来，大声质问。
这合理吗？
陈爻看着她那张甜妹脸，忍不住地想笑。
可现在不能笑啊，纵然她平时没有一点长老的架子，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怎么说也是合欢宗的一位长老。
“白长老息怒，弟子陈爻求学心切，冒昧带着早餐来到藏药阁，还请长老勿怪……”
说这话的时候，陈爻微微躬身，头低了下去。
“行了行了，”白瑶瑶郁闷地摆摆手：“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别来这套了，烦死了……”
陈爻闻言，又是咧嘴一笑，连忙将手中的早餐递了上去。
白瑶瑶狐疑地伸出手，接过早餐。
她突然想起，昨晚花欲欢给他答应的九品聚灵丹，陈爻这小子，莫不是为了这东西而来吧？
果然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什么馅儿的？”白瑶瑶打量他一眼，故意问道。
“土豆丝，白菜……”
“为什么不是韭菜馅儿的？”
陈爻一听苦笑道：“白长老，大清早的韭菜馅儿的真的好么？”
“怪不得，原来你是嫌弃它的味道冲，没买韭菜的原因是这个，我还以为是你知道我不喜欢吃韭菜的，所以你才特意没买……”
陈爻突然呆住了，这话什么意思？
我一个杂役弟子上哪里知道长老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不过不要紧，以后记住，我不喜欢韭菜……”
不喜欢韭菜？韭菜多好，壮阳哎……
“好了，别装模作样了，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白瑶瑶冷哼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林可可走了么？”
“走了，你来的时候她刚出门没多久，”
她一边小口吃着东西，一边问：“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想要聚灵丹？”
陈爻一听，本来就有这个想法，于是便大方承认了。
不过他倒是也没有太过着急，反而是开口问道：“昨天那个有消息了么？”
白瑶瑶听完无奈地摇摇头。
准确来说，到现在没消息，不过合欢宗执法堂的办事儿效率很难评，时快时慢，谁都说不准。
“圣女……”陈爻张张嘴：“三品补气丹真的对她有用么？”
这话一出口，白瑶瑶的动作忽然就停住了。
“怎么？你什么意思？”
事实上，陈爻一度认为，宗主举办此次炼丹大会就是为了发掘人才。
可现在，他脑海里却有着一个极其惊人的想法。
或许合欢宗的圣女根本就不存在呢？
当然，这并不是瞎猜的。
至少到现在，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圣女的容貌或者传闻。
整个合欢宗的弟子，谁都没见过圣女，昨晚胡思乱想到大半夜，陈爻推出这么一个惊人的结论。
至于宗主组织炼丹大会，发掘人才是有可能的，但谁又能知道，她还有没有其他目的？
陈爻摇摇头：“我什么意思也没有……”
白瑶瑶冲他说道：“好好操心你自己的事儿，圣女是什么人？不是你能见到的……”
她的这一番话，潜意思就很明确了，别管太多，圣女你见不到，但是你不用怀疑她存在的真实性。
他耸耸肩：“白长老扯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问问三品补气丹而已，毕竟我是来求学的……求知若渴不懂么？”
“对了白长老，上次你说我炼制出几品丹药就让我在这儿做助手来着？”
“五品六阶……”白瑶瑶淡淡道。
“卧槽，五品六阶，这简直比见花宗主一面还难！”
白瑶瑶摆摆手：“你来这里一年多了吧？”
“没错！”
“是不是就昨晚见了宗主一面？”
“啊对对……”
“你想，一年多才正式面见宗主一面，是不是挺困难的，你再想想，你一个杂役弟子用了多长时间就炼制出了三品九阶丹药？”
“好像就最近几天吧，”
白瑶瑶笑了笑，之前说起宗主的时候，陈爻说了几个字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称呼宗主为老人家……这么一看，上山一年多了，他根本就没见过宗主。
“所以……你说见宗主一面难还是炼制五品六阶丹药难？”
“嗯……都挺难的！”陈爻苦笑一声。
“不对啊，宗主我已经见过了，很美，你说她才二十来岁，可为什么有人说是丑陋的老妖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宗门弟子中间的传闻一直都是这样的。
“易容，易容不懂么……”白瑶瑶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