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钧大长老,这话我从来没说过!”
灵姝此时也有些郁闷。
作为大长老,说话不应该是和蔼一点的么?可他的语气怎么如此咄咄逼人?
“别拿你一个人想法在这儿跟我瞎扯!”玄钧冷声道:“你要有那闲暇时间,去问问其他长老什么意思再说,”
灵姝听见这话也不生气,反而语气平静道:“明霄长老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吧?”
玄钧斜眼打量她一眼,没再说话。
“大长老,执法堂是合欢宗的执法堂,并不是几位长老的……”
这话一出,他立马就坐不住了。
“灵姝,你这话何意?”玄钧冷然道:“执法堂不是合欢宗的,难道是我玄钧的不成?”
灵姝看着面色气愤的玄钧也是暗暗叹气。
越是这种表现,就越是证明他的特立独行被自己说对了。
“玄钧长老,坐下说话,”
“坐?”他语气阴郁:“要不连我这个大长老的位置也让给你算了?”
“还有,我想问问,那个叫吴六的隔三岔五带着酒来执法堂找张左云,这也是众位长老共同商议的结果?”
灵姝压根没理他的话,反而是问出了这句话。
玄钧吐出一口气,此时却突然变了一副口吻:“那又如何?”
如何?
她还真被噎得哑口无言。
不过无所谓了,宗主自然会出手整治,你以为她真是软糯小女子?
大错特错。
想到这里,灵姝起身告辞:“大长老,今日这只是我个人看法而已,多有叨扰,灵姝在这里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
玄钧皱眉道:“八长老说得自然有道理,不过等你什么时候不是垫底的长老了再说吧,到那时,才会有人听你的想法,采纳你的建议!”
灵姝耸耸肩,没什么好说的了。
随后转身向自己住所而去。
玄钧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执法堂后山一处洞府。
这里就是幽觑真君住所了。
可能是自己境界太低了,始终理解不来这些老前辈们住洞府的爱好。
陈爻明白,这些地方僻静,都是为了更好地修行。
幽觑真君在前,花欲欢在中间,陈爻在最后面。
该说不说,宗主的身材真的绝了。
他只敢偷偷打量一眼,目光停留久了,一定会被花欲欢察觉到。
到时候怕是……
陈爻不敢再想下去。
进了洞府,他知道什么叫做一贫如洗。
好家伙,真就一块大石板当床睡,两个圆形石头当桌子?
难不成千娆仙子跟药王癫的洞府也是这样?
他心中暗道,难不成修仙到后期,全都是这种生活?
不不不,这压根就不是自己想要的。
修仙为了什么?
长生啊,逍遥快活啊,窝在这洞府里面还怎么逍遥快活……
“没想到真君生活竟如此清贫!”花欲欢这个一向波澜不惊的女人此时也有些惊讶。
“真君,改天我派弟子给您送点生活用品?”
“宗主有心了!”
幽觑真君摆摆手让两人坐下:“宗门公事繁忙,就不要瞎操心我这个老头儿了,”
花欲欢闻言微微点头,既然人家都这样说了,那也就没必要再坚持了。
她冲着陈爻使了个眼色,示意问测试的事儿。
“真君,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不急,不急……”
幽觑真君不知从哪弄来几个光滑的石杯子和茶壶,陈爻见状暗自咂舌,连这些都是石头?
“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这是中州大陆最好的茶叶了,泡茶的水也是老夫集清晨山间甘露,尝尝吧……”
“多谢真君!”
花欲欢伸出洁白纤细的手指,端起杯子浅尝一口。
陈爻从刚进来就没坐,一直在她身后站着。
开玩笑,宗主可以坐,真君可以坐,唯独自己也坐下那就坏了规矩。
虽然说人人平等。
可实际上,永远都平等不了。
陈爻又不是傻逼,该怼的人还得怼,就比如今日在执法堂上,可对幽觑真君,那还真得态度谦逊,放低姿态。
什么级别就不说了,关键是人家刚才还替自己解围啊。
“后生,你不尝一口?”
花欲欢闻言附和道:“尝一口吧!”
“是,”陈爻轻声答应,这才端起杯子。
杯子里淡绿色的液体没有一丝杂质,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浅尝一口,随即露出一丝陶醉的表情。
难以形容。
这种味道是陈爻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跟平时喝的茶叶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就好比蓝星上那些工业饮料与原始泉水的区别。
两者都是甜的。
前者是糖精色素勾兑的甜,后者是纯天然的甜。
“多喝一口,就当是吃了一颗聚灵丹……”幽觑真君看着陈爻,露出慈祥的笑容。
还有聚灵丹的功效?
那可不能浪费啊,随即就将一整杯一饮而尽。
不过花欲欢就不一样了,她刚刚轻轻抿了一口之后就没再动杯子。
陪着幽觑真君闲聊一会,眨眼的瞬间,他手里就出现了一面奇特的镜子。
不过掌心大小的圆形镜子,边缘雕刻着详细的星图,青玉质地的镜体薄如蝉翼,青铜包边的外沿阴刻着单层简化符文,正中央还有一个太极鱼浮雕,貌似可用拇指推动旋转。
“真君,这是?”
花欲欢早在进洞府的时候就已经取下了面纱,实际上,就是为了表达对前辈的尊敬。
此刻,她绝美的脸庞再次出现在陈爻面前,不过却带着一丝好奇的表情。
幽觑真君淡淡开口:“显圣境,”
“灵根测试,修为测试,体质测试,命格,魂质鉴别等等……”
明霄说的真君有办法测试九阳圣体,如此看来,就是这面奇特的镜子了。
呼!
陈爻看到这所谓的显圣境,不由得紧张起来。
话说登记大会那天,他好像什么感觉都没有,毕竟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会觉醒这种体制啊……
而现在需要再次确认一遍的时候,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真君,我该怎么做?”他吐出一口气,缓缓问道。
“很简单,滴血就可。”
滴血?
那确实没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