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磊的葬礼顺利举行,赵谦身着黑色西装,前来吊唁。
他站在墓碑前,手里拿着一只白菊,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点可惜。
“炎先生,很可惜您没有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我终于成为了您。”
赵谦将白菊摆在墓碑前的正中央,郑重地朝着墓碑鞠了一躬。
“你跟我爸爸有这么深的感情?”
真芯牵着炎宁好奇地问赵谦,他表现出来的悲伤,比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要沉痛。
“炎先生堪比我父亲,他一直是我奋斗的目标。”
“你现在达到目标了,你高兴吗?”
赵谦抬头看向真芯,她的眼里透着好奇。
在真芯看来,总裁肩负着几千名员工的未来,不仅责任重大、压力也巨大。
“我很高兴,这是我的目标之一。”
“哦?还有别的目标?”
赵谦的话勾起真芯的好奇,可是赵谦却没有解释,只是握着拳头,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很高兴见到你,真芯,下次见。”
赵谦点头告别,萧衍从真芯身后走出来,看着他的背影说:
“小心他,恶意值短暂的出现,又消失不见。”
“数值多少?”
“超过半数。”
真芯有些想不通,她已经将总裁职位拱手相让,甚至准备散尽家产,赵谦为何还会对自己产生恶意?
“走吧,我们回家。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萧衍驾车驶离陵园,天色渐暗,郊区的路上下起毛毛细雨。
真芯和炎宁坐在后排小声聊天,萧衍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人温馨的画面,脸上满是笑意。
突然,汽车轮胎发生剧烈爆炸声,整个车子开始飞速旋转。
真芯紧紧抱住炎宁,将他护在胸口。萧衍努力调整方向盘,但是车子依旧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大树上。
驾驶位车门凹陷,弹出的气囊将萧衍死死固定在座椅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剧烈撞击后产生的眩晕反应,让他恍惚间听见一个孩子稚嫩的声音。
“姑姑。”
萧衍透过碎裂的后视镜往后瞧,炎宁哭着推真芯的身体。真芯耸拉着脑袋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死是活。
此时真芯这侧的车门被拉开,一个黑衣男人将真芯拖出汽车,扛在肩头离去。
萧衍眼睁睁的看着真芯被人掳走,愤怒地他气血上涌,突然陷入了昏迷。
等真芯再次醒来,她已经被绑在一个半地下室,高墙上方有监控,还有一个小小的窗户,洒进阳光,落下一个小小的光斑。
整间地下室只有一个楼梯通往上方,四周都是墙壁,再没有可逃跑的地方。
真芯有些想吐,双手双脚被紧紧捆绑在椅子上,就这么坐了一整夜。不知道炎宁和萧衍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关在其他地方?
“来人,来人啊。”
真芯强忍住头晕,朝着监控方向大喊。不一会,楼梯上传来一声开门声,一个人走了下来。
真芯睁大眼睛看着楼梯方向,一个男人拎着酒瓶缓缓下楼。
“炎则?”
真芯惊讶地喊出声,此刻的炎则早已没有养尊处优的模样,邋遢着胡渣,重重的黑眼圈就快要落到嘴边。
“你把炎宁和萧衍关到哪里去了?”
炎则拿起瓶子灌了一口酒,大白天,他已经混身酒气。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管好你自己吧。知不知道为什么绑你?”
真芯闻着铺面而来的酒味,忍不住皱眉,她想象不到炎则会变成如此模样。
“难道因为我嘲讽你了,所以你记恨我?喂,大男人不要这么小气,放了我,我肯定既往不咎。”
“说到这个,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炎则将酒瓶对准真芯的嘴巴猛灌几口,他得意地大笑起来。
“让你嫌弃我,我给你好好洗洗嘴。”
真芯被突然灌入的烈酒呛住,咳嗽之间,烈酒又顺着气管流入,现在整个肺部、胃里都火辣辣地灼烧。
炎则将空酒瓶一扔,他捏起真芯的下巴,不怀好意地说,
“这只是开胃菜,等到了晚上,有个惊喜等着你。”
“呸,只敢绑着女人的懦夫。”
真芯将嘴里残留的酒液全部喷到炎则的脸上,他满脸铁青,高高扬起手掌准备扇在真芯的脸上。
却在半空中硬生生止住,狠狠咒骂一声,扭头向上走去。
真芯抵挡不住酒精带来的晕眩,又沉沉昏迷下去。
另一边,从昏迷中醒来的萧衍已经被送到医院,炎宁眼泪汪汪地看着萧衍,脸上透着喜悦。
“真芯呢?”
一提到真芯,炎宁的眼泪立刻止不住的流。
“姑姑,绑。”
萧衍此刻顾不上对炎宁开口表示震惊,他现在急需找到被绑走的真芯。
猛地坐起,萧衍一阵头晕,伸手摸摸脑袋,上面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还有一丝渗血。
“这位病人,您现在需要留院观察,万一脑部有问题,还能及时治疗。”
医生的劝阻根本拦不住心急如焚的萧衍,他一把抱起炎宁,拨开阻拦的医生和护士,快步朝着医院门口跑去。
“069,调取事故发生地的录像。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搞鬼。”
【好的,衍哥,你现在准备去哪里?】
“找人!”
刚出医院门口,萧衍就收到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让他瞬间警醒。
“金额翻倍,马上离开炎真芯,跟她离婚。”
这么巧在真芯消失期间,曾经的雇主要求他与真芯离婚。
若是他真的单方面申请成功,真芯如果不亲自取消,这婚就真的离定了。
短信被设置阅后即焚,萧衍来不及追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069,查到没有?”
【衍哥别着急,我还在整理,那个路段偏僻又冷清,摄像头少之又少,我正在一个个查看。】
【找到一辆可疑车辆在那个时间段驶离,查询车牌号显示,挂在赵亦和名下。】
赵管家?
他果然有问题。
“069,查出所有赵亦和、赵谦名下住所,我要把它们翻个底朝天。”
半地下室内,真芯晕晕乎乎地醒来,酒精的刺激加上车祸撞击后的眩晕,让她的眼皮沉得不像话。
耳边传来一句男人清亮的嗓音:
“你终于醒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炎真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