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垚拉着恬恬的手往她家走,夜色掩映下,他的脚步又快又急。
恬恬有些犹豫:“士霆自己在家会不会不好?”
张垚不以为意:“他都17了,比我都高,怕什么?”
恬恬皱眉:“我是怕他半夜醒来找不着咱俩……”
张垚得意一笑:“放心,他醒不了,我跟他说好了。”
恬恬狐疑:“你跟他说什么了?”
张垚压低声音,笑得狡黠:“一觉睡到天亮——走吧!”
话音未落,他直接拦腰抱起恬恬,三步并两步冲进她家。
门一关,灯都没开,张垚就把人抵在玄关的墙上,呼吸灼热地吻下来。
恬恬被他急切的动作弄得轻哼一声,指尖掐他肩膀:“你属狗的?轻点!”
张垚低笑,齿尖在她锁骨上磨了磨:“属狼的。”
夜深人静,张垚从背后搂着恬恬,下巴抵在她发顶,嗓音闷闷的:“又要半年不见了……想你怎么办?”
恬恬转过身,指尖戳他胸口:“我这两天不是一直在‘满足’你吗?”
张垚捉住她的手,委屈巴巴:“这才几次?怎么可能吃得饱……”
她突然翻身压住他,在月光下笑得狡黠:“等咱俩结婚,天天把你喂得饱饱的……行不行?”
张垚喉结滚动,猛地将她按回怀里,扯过被子裹紧:“睡吧!明天还要去机场……”
恬恬在他锁骨上咬出个小牙印,含糊道:“嗯,最爱你了……老公。”
张垚不甘心地哼了一声,手臂将恬恬箍得更紧。
初十的机场,人流匆匆,广播声在头顶回荡。
张垚攥着恬恬的手不肯放:“我会想你的。”
恬恬捏了捏他的手指:“嗯,我也会。”
张垚盯着她,语气半哄半威胁:“你毕业必须回来,我还等着结婚呢。”
恬恬失笑:“知道啦,肯定回来。”
张垚不依不饶:“你别想把我甩了,必须回来。”
恬恬无奈,却还是点头:“知道了,肯定回来。”
一旁的士霆抱着胳膊,一脸生无可恋:“你俩差不多行了!”他翻了个白眼,“这两天净看你俩腻歪了,我一高中生看这些合适吗?”
恬恬这才推开张垚,压低声音叮嘱:“别告诉你舅舅啊。”
士霆撇嘴:“知道,我又不傻。告诉舅舅我又没好处。”
张垚还不死心,追加条件:“五一你回来。”
恬恬犹豫:“到时候看看再说……”
张垚直接拍板:“必须回来,我给你买机票。”
恬恬终于妥协:“知道了。”她拎起行李箱,挥挥手,“走了,你俩回去吧。”
……
回到部队的张垚,走路带风,兜里揣满喜糖,见人就发——
“我订婚了!等结婚请你喝喜酒!”
战友们笑着道贺,他嘴角扬得比AK还难压。
张垚特意给王恪塞了盒进口巧克力:“喜糖。”
王恪难得严肃:“一定要结婚啊,别让恬恬跑了。” 他顿了顿,“我头一次做媒,必须成。”
张垚胸脯拍得震天响:“肯定的!”
王恪轻哼:“话别太满,没领证前一切都有可能。”
张垚不服:“恬恬最爱我了,肯定会回来!”
王恪突然压低声音:“全基地都在打赌你俩能不能成呢。”
——张垚笑容凝固。
“什么意思?”
王恪耸肩:“之前出国的那几个,没一对成的。现在赌局一边倒押‘分’……”
张垚一把抓住他白大褂:“你必须赌我俩成!”
王恪叹气:“那肯定的,毕竟是我保的媒。”
张垚揣着喜糖找到金谷,笑眯眯递过去:“大姐夫的喜糖!”
金谷接过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嚼了两下,凉飕飕道:“没领证呢,订婚算什么?”
张垚笑容僵住:“我俩肯定能结婚。”
金谷耸肩:“希望吧。”
旁边金谷的班长突然插刀,“李长官说句不好听的……”班长剥了颗糖,“我觉得你俩悬。”
他塞到嘴里,“之前我们连长对象也是,出国半年回来订了婚,后来毕业直接吹了。”
张垚额角青筋直跳:“我跟他不一样!”
金谷班长拍拍他肩,语重心长:“只要没领证,一切都有可能。”
张垚气的转身就走,军靴踩得走廊咚咚响,背后传来金谷的喊声:“糖挺甜!希望你俩比糖还甜!”
张垚拎着印着大红喜字的糖盒,敲开了指导员办公室的门。
指导员接过糖,挑眉调侃:“又不是结婚的喜糖,不够甜啊。”
张垚咧嘴一笑:“我俩十一结婚,到时候给您带双份的。”
指导员往椅背一靠,故意拖长音调:“确定她不会跑?”
张垚斩钉截铁:“肯定不会!”
指导员意味深长地笑了:“但愿吧——”
正说着,大队长推门进来,顺手从喜糖盒里捏了颗奶糖扔进嘴里。
“嗯,甜!”大队长嚼了两下,突然板起脸,“你俩必须结婚啊!”
他一把揽过张垚的脖子,嗓门震得窗户嗡嗡响:“她要是敢悔婚,老子给你批假去国外抓人!直升机直飞新加坡,我看哪个海关敢拦!”
指导员憋笑憋得脸通红。
张垚耳朵尖都红了,小声嘀咕:“大队长,她是上学又不是……”
大队长一挥手:“那你看紧了!我就不信了,咱们部队的人才,还留不住一个留学生?”
张垚:“……”
张垚刚推开宿舍门,李航宇就抬头招呼:“订婚了,大姐夫。”
张垚把背包往床上一扔,闷声道:“他们都不看好我和恬恬。”
李航宇耸肩:“关键是你前边几对,对象出国的都没成。”
“我俩一定会结婚!”张垚攥紧拳头,像是要跟全世界宣战。
李航宇点头:“嗯。”
张垚眯眼:“‘嗯’是什么意思?”
李航宇难得认真:“我看好你俩,一定会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