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心神,准备参加十点十分举行的第二个环节比赛。
这个环节的考题是:主办方提供一位患者的病症,医者需要现场开具处方,并炼制药丸。
如果说之前的考题是一道简答题,那么这道题无疑就是一道综合应用题、压轴题,难度系数高达五颗星。
由于每个环节的比赛只能派两名代表上场,所以这道题非常考验一名医生的综合医技水平。
有两个代表队一看这道题,头皮就发麻了,心里直犯嘀咕:这难度,简直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呀?
中医的起源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到了春秋战国时期,中医理论已经基本成型。
此后历经两千多年的不断发展与完善,到了现代社会,中医的分工越发细致。
与以往的传统中医不同,过去的小学徒从入门开始,什么都学,什么都做,基本上什么都会,所以也就越老越吃香,几乎成了中医百科全书。
但现代中医的培养路径却大相径庭,走了的专业化、精细化路子:从家门到校门,再到医院门,典型的“三门医生”。
会看病开方的,未必精通针灸理疗;擅长针灸理疗的,又可能对煎药制药一知半解。
这种分工的细化,让许多代表队在面对比赛时犯了难——究竟该派哪两名医者上场?抓耳挠腮,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然而,南河代表队却不存在这样的纠结。
依旧是轩辕天带着另一名医生上场。至于另一名医生是谁,也无需多虑。大家心知肚明,上场不过是给轩辕天当助手,学习经验。
至于处方怎么开、药丸怎么炼,听轩辕天的准没错。
很快,第二个环节的赛事正式开始,现场争分夺秒,如火如荼。
南河省灵玉县
牛国强骑着摩托车,从望山镇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西平卫生院值班室,一把揪起了正酣睡如雷的匡院长。
牛国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人忽视的小城管。因着轩辕天的原因,以及他们的药材种植基地,他的身份地位也在不断提升。
所以,牛国强和匡院长在一些场合碰面后,也会寒暄几句,渐渐熟络起来,平等相交。
“出大事了,还在睡!”牛国强一把将匡院长从被窝里揪了起来,大吼道。
匡院长醉眼朦胧,迷迷糊糊地问道:“能出什么大事?”
“天大的事!你院长的位置现在还坐不坐得稳,都是未知数。你自己看看手机!”牛国强又急又气,把放在一旁的手机递给了匡院长。
匡院长接过手机一看,无数个未接来电映入眼帘。
有县卫健一把手的,有卫健办公室主任的,有轩辕天的,有牛国强的,还有好多个陌生电话。
“你再点开视频号和网络新闻看看!”牛国强在一旁催促道。
匡院长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得三魂丢了二魂。他迅速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给县卫健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询问情况。
这个时候,他不敢直接给县卫健一把手回电话,怕挨骂!
办公室主任也不废话,直接让匡院长把事情搞清楚,市县卫健、纪检、公安抽派的调查人员已经在路上,要求他全力配合调查,并把相关人员通知到位。
知道了情况后,匡院长迅速收拾妥当,把人员通知到位。果然没多久,各方人马到达卫生院,对有关情况迅速进行全面核实。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全面核实调查,事情基本查清。
原来,轩辕天自去年七月被污告一事查清后,便下定决心辞职。
不过,匡院长为留住人才,便为他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卫生院财务也当即停发了工资。
对于这事,后来县卫健一把手专门点评匡院长,这小子终于办对了一件事情。
按程序规定,卫生院应当在一定范围内通报,并报县卫健部门备案即可。
但由于当时轩辕天被诬告陷害,牵出了一系列贪腐案,人事更迭,人心浮动,匡院长考虑到平稳过渡,以稳定为主,也就未对轩辕天停薪留职一事广泛公开。
这也就让别有用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拿出来大肆做文章。
至于内鬼,公安部门通过技术手段,调取通话记录,分析人员往来结构,很快便锁定了萧仁。
在公安、纪检部门的强大攻势下,萧仁很快便交代了在市中医院的同学徐天真。
公安部门立刻向市局汇报后,市局一把手一声令下,立刻派出人手控制住了徐天真。
徐天真又交代出了沪海研究生同学赵化,正在参加全国青年精英中医交流大赛。
很快,涉及西平镇的一切事情就明朗了,王则民迅速作出一系列部署。
十点三十分,西平镇卫生院通过省内各大媒体正式发表声明,澄清网上关于轩辕天的不实言论。
声明称,关于轩辕天收受回扣一事,组织专门进行了调查,属诬告陷害;关于吃空饷一事,轩辕天于去年七月正式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财务部门已按规定停发轩辕天的工资,网传轩辕天吃空饷不属实。
同时,声明中还专门公布了卫生院的详细地址和联系电话,县纪委的举报电话,欢迎群众监督。
接着,又以灵玉县委县政府名义,把调查核实的情况专门函告全国交流大赛的组委会。
同时,王则民也就调查核实情况及处理意见迅速向上级作了汇报。
网友们看到有政府出面背书官宣,涉及西平镇的网络舆情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
京都中医大学
王志鹏等人也时刻关注着网上的信息,看到灵玉市的官宣,知道事情成功了三分之一。
而且,他们惊奇地发现,又有一个闹得欢腾、发布内容离谱的自媒体居然点不开了,所有发出的信息也看不了了。
刚才在九点过,他们便发现了有一家出现这样情况,当时还以为是网民一起在网上拥堵,导致服务器瘫痪。
现在看来,应该还有人在偷偷出手相助。
十一点十分,王志鹏带着刘胜岳等几人等在中医大学门口。
虽然知道三哥言出必行,但他依然感觉度日如年。
几个人个个翘首以盼,望眼欲穿,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三哥身上。
同时也恨自己的能力,所掌握的人脉资源实在太渺小。
仅仅一个网络舆情,就让大家手忙脚乱,毫无章法,甚至可以说束手无策,非常被动。
终于等到十一点二十分,可迎面而来的所有车辆均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停留之意。
耐着性子,忍着煎熬,王志鹏又等了五六分钟,可依然没有车辆停下,也没有电话打进来。
刚想再拨打电话,突然一辆黑乎乎的、没有任何牌照标识的车辆急驰而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刺耳的急刹声,特制车辆像风一般地停在了他们面前。
此时,王志鹏眼睛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车门,生怕车上的人不翼而飞。
很快,副驾驶车门打开,下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人。
“志鹏,不好意思,出了点小意外,我们来晚了!”青年人一脸歉意地看着王志鹏和刘胜岳。
“三哥,你可算来了!”王志鹏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人呢?朱大叔和朱大婶呢?”
“在车里,但情况不太好。”三哥皱了皱眉,“我们路上被几个不明身份的人跟踪,好不容易甩掉他们,这才赶过来。”
“什么?还有人跟踪?”刘胜岳脸色一变,“看来有人不想我们把真相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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