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瑞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快速敲击了几下面前的键盘，在大屏幕是上投出一张张截图，全都是发在各个论坛、社交软件上的有关怪兽的消息。
“这些是我收集到的自怪兽目击事件以来，出现在网络上的有关怪兽的讯息，非常的多，但是...”野瑞说着敲了几下键盘，纷杂的截图立刻相互聚拢成一个个文件夹，并且上面还标注出了不同的地点。
野瑞用光标点了点一个个不同的集，道：“这些消息所说的都是同一个区域，并且发布时间大都集中在调查前，也就是说在胜利队接到怪兽目击报告前，这些区域就已经开始流传怪兽出没的消息了。
可是在胜利队调查结束后，这些IP就停止发布怪兽讯息，有的转而选择跟帖，尤其是那些讨论胜利队来调查肯定是有怪兽存在的帖子，都会进行引导性回复，而有的则转而去发布其他区域有怪兽出没之类的讯息，并且在几天后，这一区域就发生了怪兽目击报告。”
野瑞的话带给队员们极大的震惊，一个个的瞪大了双眼，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侃侃而谈的野瑞，而野瑞此时却没有了开始前的紧张，越说越轻松，声音也越大。
“通过比对，我可以确定，这几个月来，我们接到的怪兽目击报告中，超过百分之八十的区域，在目击报告前，就已经开始流传怪兽的谣言，并且散布谣言的人使用的是同样的人IP。”
‘砰！’
一声巨响，吓了众人一跳，诧异的扭过头来，才看到新城满脸的怒气锤了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是谁在这么干？宇宙人吗？”
居间惠和宗方不动神色的用余光瞄了一眼新城，这反应十分符合新城急躁的性格，并且这段时间的暗中观察，平日里的新城没有一点的异样，仿佛曾经的那几次异常行为，只是一时兴起似的。
“不，”野瑞摇了摇头，敲了几下键盘，展示了一份地图，上面有着密集的红点，道：“我追踪了这些IP，分散在各地，通过查看他们在网上的记录，发现这些人是有着固定团队的，通过短时间内发布、回复和传播大量的推广信息，从而来形成热点，对正常用户产生影响，通俗的来说，就是网络水军。”
“网络...水军？”
队员们听的是目瞪口呆，连提出宇宙人捣乱论的新城都没想到发布怪兽出没谣言的竟然是人类的网络水军，这...这...就离谱，打破脑袋都想不到，一向和娱乐圈、商业圈挂钩的网络水军，竟然跨界到怪兽圈了。
队员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唯有居间惠了然，果然是立村参谋的风格，总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并且还能避免脏自己的手，把传播谣言的事，交给专业的网络水军，而情报局的人只负责收集相关的数据。
如此以来，不管谣言传播中出现什么意外，中间隔了一层，就有了回转的空间，能够从容对待，而不是上来就直接指向他，完美的白手套。
“那雇佣者是谁？”宗方最关心的是背后的人，传播怪兽谣言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调戏胜利队吧？
“这个...暂时还没查到，”野瑞有些尴尬的挠了挠了脸，马上就补充道：“但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赶紧换下一张PPT，展示了几张图片，上面的人胜利队员们可太熟悉了，正是这段时间以来的怪兽目击者，有西装革履的上班族，有睡衣加鸡窝头的的御宅族...
形形色色。
大家看了眼图片就将目光转回到野瑞身上，等待着他后续的解答。
野瑞也在说着：“大都市安全系统里，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居民，但我进入机密情报系统，取得最...嗯，一定的权限后，就找到了他们另外的一重身份，TPC情报局的雇员。”
“你说什么？确定吗？”宗方第一个震惊的喊出声来，眼睛瞪得比堀井还大，一副要把野瑞吃了的样子，他在意的不是野瑞违规黑进TPC的机密系统，获取权限之外的资料，而是情报局竟然在散布怪兽谣言，这是嫌事情不够多？还是觉得胜利队太闲了，给胜利队找点麻烦？
野瑞点了点头，道：“确定，第一次的目击者，在一小时前，从海底隧道进入远东总部基地，此时还在情报局的档案科没有出来，其他的目击者，需要的话，我可以用神眼系统，用人脸识别系统，定位他们此时的位置。”
“好了！”居间惠突然出声打断了野瑞的话语，也让大家的目光转到了她的身上，居间惠低声说道：“删除痕迹，马上退出来，不要再查了。”
大家都觉得这是队长在保护野瑞，可只有野瑞用别样的目光盯着居间惠，深呼吸了好几下，鼓足勇气开口道：“队长，情报局在执行一项大数据收集计划，您知道吗？”
居间惠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颤，却被宗方所看到，联系到这段时间以来，居间惠的坚持调查怪兽目击，顿时明白了什么，赶紧说道：“好了，野瑞，这些已经违反TPC的规定了，不要再往下查了，其他就交给我和队长来处理，你...”
“可是我想知道，”野瑞有些激动，声音都大了很多，道：“怪兽目击根本就是情报局放出来的谣言，胜利队的调查，给情报局的这项计划提供了大量的数据，让情报局的计划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了，要开始验证大数据系统的正确性了。”
宗方诧异的看着野瑞，不由得问道：“你到底都看了些什么？”
他更想知道，野瑞取得了多少的权限，可他不敢问，因为这严重的违反TPC的0规定和保密条例，真的追究起来，可能不是开除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情报局秘密进行过怪兽的全息投影实验，就像天使降临那样，能够将影像在空气里显现出来，大古队员看到的怪兽，应该就是他们第二阶段的验证吧。”野瑞不憋着了，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