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喜,也不动声色的打量李红玉,这丫头到底是来干啥的,怎么鬼头鬼脑的,眼睛贼溜溜的,一看就在算计什么,演技也太差了。
李红玉憋了半天,终于看着赵春喜嬉笑着说道:“赵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名字也特别好听吧,我是腊月生的,赵姐姐是什么时候的生辰呀?”
赵春喜听完微微一愣,把她的话在心里过了一圈,问她叫什么名字,还问她的生辰,她不是要给她算命吧,想知道她到底克不克人,是不是撒谎,小丫头片子还挺有心机。
她把摘好的蘑菇扔进盆里,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奶奶从小就告诉我,女孩子的闺名不能告诉外人,生辰八字更说不得,李姑娘,你家人没告诉过你吗?”
李红玉被堵的哑口无言,不过为了达到目的,她也豁出脸去了,又装作一脸单纯的说道:“嗯,我娘也告诉过我, 不过小姐妹之间是可以说的,比如咱们这条街上的姑娘,谁叫什么名字,谁是啥时候的生辰,街坊四邻几乎都知道,咱们老百姓不讲究那些,那都是大户人家的穷讲究……。”
“比如我,大家都知道我叫李红玉,是冬天腊月生的,厚街,孙香香是二月生的,赵捕快的妹妹赵美心,她是五月生的,我寻思,咱们门口的小姐妹年龄相仿,哪天约着一起去庙会玩, 我们互相都知道名字,就不知道赵姐姐的名字,显得很生分,所以这才唐突的问一问。”
“赵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你偷偷告诉我一个人吧,我保证不给你说出去,当做咱们小姐俩的秘密,你过生日,我还要给你准备礼物,我自小姐一个,可羡慕人家有姐姐妹妹了,赵姐姐你就告诉我吧,我可是想把你当亲姐姐处的,哪有妹妹不知道姐姐名讳的……。”
赵红玉嘟着嘴还撒上娇了,不过赵春喜才不会上她的当,她越这么说,她越不告诉她,而且她也没有耐心听她瞎逼逼了。
她装作好似听到了什么似的,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李姑娘,好像你奶叫你呢?听着好像还挺生气,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不然回去晚了,还得挨骂挨打。”
李红玉一脸疑惑的站起身,伸着脖子望向自家院子,哪有啊,她怎么没听见?
“赵姐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怎么没听见呀?”
赵春喜伸手一指她们家的院子,煞有其事的说道:“刚刚又骂了一句,赔钱货贱丫头跑哪去了,你怎么会没听见呢,好大一声呢,李姑娘,抽空你去看看耳朵吧,你的耳朵是不是被你奶打聋了,哎呀肯定是了,你奶不是打你,就是骂你,有时候打你嘴巴,我在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哎呀,耳聋可不好治啊,你可得趁早看呀,不然治不好就成残疾了,以后不好说婆家。”
李红玉被赵春喜的话气的,她真想上去给她个大嘴巴,还揭她的短,她这不是给她没脸吗,还骂她聋子,她看赵春喜笑眯眯的看着她,就知道她今天问不出啥来了,索性她就以退为进:“我……,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找赵姐姐玩儿。”
赵春喜笑呵呵的点点头,高兴的把李红玉送出家门。
李红玉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她一进院子,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该死的小贱人,果然骗她!她气呼呼的回了自己房间,打算明天继续去隔壁。
赵春喜忙活了一下午,终于腌好了两坛子蘑菇,蘑菇被她放到了大西屋,放偏房冬天冷冬,,坛子有可能冻碎了,还得往屋里搬,这大西屋不生火,也不住人屋里凉,放在这就不用动了。
明天练完功,她要腌园子里的菜,这样天冷就能吃了,她看天色还不晚,就拿着背篓去园子里摘黄瓜,黄瓜架上的黄瓜特别多,有老的有嫩的,接的嘀里嘟噜的,她才在摘了拌黄瓜架,就摘了一背篓,把摘好的黄瓜洗干净,又放到背篓里控水,明天直接腌就行了。
吃完晚饭,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赵春喜又看向王屠夫家,王屠夫好像上山三天了吧,他怎么还不回来呀,不会是被老虎吃了吧,照理说……,还真不好说。
她又看向前院赵捕快家,衙门好像也没有啥新消息,没听见赵捕快门口广播,看来,田老二还没花那锭金子呢,估摸着是没舍得花呢,哼,不着急,他早晚有花的那一天,她转身关门回屋休息。
还真让她猜对了,田老二,就是不舍得花那锭金元宝,不过他也快撑不了几天了,他偷着卖猎物攒下的几十个铜板, 买一次苞米面就花没了。
田老二,喝完了碗里最后一口糊糊,他伸手摸着,依然饿的咕咕叫的肚子, 他从怀里又拿出金元宝,爱不释手的摩擦。
他是真不舍得用啊,不过现在不用不行了,苞米面被他最后一顿吃没了,突然他想到一个好主意,这是50两的金元宝,他可以换成十两的金元宝,50两可以换五个十两金元宝,到时候他就换四个金元宝,剩下的十两换成十两碎银子,十两银子他省着点花,起码能花他个十年八年。
照理说他有了银子,应该娶个媳妇,不过他一想到,要把他好不容易得到银子,给别人花,他就心疼的心一抽一抽的,突然他脑袋里灵光一闪,就想到了一个不花钱,就有媳妇的办法,那就是去找城门外的叫花子,前些日子他可是听说。
大前院的孙瘸子,用一个窝头就换了个媳妇,听说长得还不错呢,他何不也去试试,反正也不花啥本钱,玩腻了他还可以再换。
田老二想到这里,美滋滋的把银子揣进怀里,就穿着衣服往床上一躺,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换银子,兑换大额金银得去钱庄,最大的钱庄,在府城繁华的地方 ,离这还挺远呢,明天他得早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