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司马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渐渐地将他淹没在了回忆之中。或许是那几杯美酒让他有些微醺,又或许是梦中的母爱太过美好,令他实在难以割舍。不知不觉间,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去了。
然而这一次,与以往不同的是,并没有那如雷贯耳般的呼噜声响彻房间。只见他紧闭双唇,嘴里不知在轻声呢喃着些什么,声音细若蚊蝇,让人难以听清。他的嘴唇微微蠕动着,仿佛还在诉说着那些未尽的话语和深藏心底的秘密。
再看他那张脸,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轻颤动着,遮盖住了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即使此刻双眼紧闭,但仍能感受到那眼眸下隐藏着的灵动光芒。而那眼皮下的眼珠也不时地微微转动,似乎正在梦中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不得不说,司马川生得一副极为精致的面容。虽身材略显肥胖,可这丝毫掩盖不住他容貌的秀美。那白皙的肌肤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峰耸立,线条分明的嘴唇更是透着一抹迷人的红润。如此俊美的男子,哪怕是在睡梦中,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身后的宫女老妇感觉到司马川的喃喃自语,仿佛想要靠近一些去偷听,不过她的好奇心被冯悦的目光所震慑,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司马川的喃喃自语似乎在梦境中也感受到了外界的波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梦中的某个秘密被突然封锁,不再透露出任何信息。
宫宴的气氛因为司马川的异常而变得微妙,冯宏的期待落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的目光转向皇太后,看到她的倦容,便顺势宣布宫宴结束。老太监的动作变得迅速而有条不紊,指挥着小太监们开始收拾残局。
司马川被小心翼翼地抬出宫宴,他沉睡的姿态如同一个无辜的婴儿,对周围的喧嚣毫无知觉。冯悦紧随其后,眉头紧锁,直到看见司马川被抬到了轿子中后,她的目光中既有担忧也有疑惑,似乎在思考着司马川的异常行为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这才转身朝着自己的寝宫走去。
乌山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在司马川的茅屋上,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祥和。司马川从梦中惊醒,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但很快被熟悉的环境所安抚。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却在反思昨晚的失态,暗自庆幸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
他心中暗自思量,古代的酒果然不容小觑,尤其是对于他这个初次尝试的现代人来说,当然也明白可能最大的原因是这具躯体第一次喝酒后所产生的不适。他不禁有些后怕,担心自己的失态会让冯悦产生怀疑。他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编织着各种可能的解释,直到自己觉得满意为止。
司马川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新的一天。他此时发现身上穿着那件崭新的中衣,蓝色蟒袍整齐地摆放在一旁,尽管山顶的清晨带着凉意,但他肥胖的身体似乎并不觉得寒冷。
他像往常一样走出茅屋,解决了内急后,站在山崖边,远眺那深不见底的绝壁。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幻想,如果真有紧急情况,或许跳下去会有奇遇。但他很快摇了摇头,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他知道自己没有主角的光环,穿越对他来说,在他的字典里,更准确的形容是倒霉。
时间飞逝,正午的阳光变得炽热。司马川站在山顶,焦急地望着山下的石梯,他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昨天的午饭和宫宴他都没有吃饱,再加上一上午的蹦跳玩耍,他现在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期待着有人能快点送来食物,以缓解他的饥饿。
突然终于看到了远处一行人缓缓的靠近,不过却和以往不同,尤其那顶代表着宫中女性的轿子,顿时让他脸上一变,随即再次回想了一下对于昨天的行为的不妥之处以及自己的编出的解释,只能战战兢兢的等待着。
很快大队的人马来到了山顶,而司马川的眼中只有宫女老妇,但是却没有发现提盒。他用最快的步伐笨拙的朝着老妇跑去,脸上一副焦急的模样,嘴里嘟囔着:“饿,饿了,饿!”
宫女老妇脸色一沉后不敢有所动作,而是眼神看向了一旁缓缓落到的轿子,终于轿帘打开,走出了熟悉的面孔。司马川的瞳孔微缩,不过很快恢复了以往的空洞,心中不由的更加忐忑,但是也稍微安心了一些,因为来人正是冯悦,顿时也明白了什么。
司马川看到冯悦手中的提盒,快步迎了上去,脸上露出了憨憨的笑容:“饿,饿了!”冯悦看到司马川那猴急的模样,不由的一笑,随即安抚着他,拉着他的手朝着茅屋走去。
冯悦被司马川拉着手走进了茅屋,宫女老妇想要跟着进入,却突然身前一晃,一名黄衫美妇挡在了面前。就在这时宫女老妇身旁破空声响起,两名黑衣老者也从远处的树林中激射到面前,顿时呈现出了对峙的神情。
冯悦感觉到身后的动静,眉头紧皱,不由的看向一旁的司马川,只见对方依旧紧盯着提盒,一副痴傻的模样,冷声说道:“我已经得到了皇兄的允许,在我出嫁以前,来看看川王。我们姐弟独处都不行吗?周宫人。”
宫女老妇连忙脸色微变,恭敬的说道:“奴婢不敢,只是一直都是奴婢伺候川王,我怕川王不习惯。既然公主如此说了,那我等就在外侍候便好,有事宫主唤我即可!”
司马川这一次则是拉着冯悦,眼神全部都盯着面前的提盒,一副饿的受不了的模样,随即两人走进了茅屋。黄衫美妇则是依旧站在茅屋的门口,寸步不让,而宫女老妇和两名黑衣老者缓缓退到一旁,静静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