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禁欢说出“醉翁之意不在酒”后,见马超、马岱等人一脸茫然,顿时明白是自己用错典故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出自宋代欧阳修的《醉翁亭记》:“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原句的意思是,醉翁的心意不在酒上,而是在美丽的自然之间。后用来表示本意不在此,而在别的方面,有时也比喻别有用心。
不过作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欧阳修,比马超、马岱等晚出生了800多年,所以马超、马岱等人根本不知道徐禁欢想说什么。
徐禁欢立刻改口说:“我们的目标不要放在许昌,而要放在……”然后将自己的想法细说了一下。
马超、马岱等人听了,都点头称是。
马超道:“父亲,此计甚妙。我们当依计行事。”
次日,徐禁欢带着马家军众人,清点五万大军打算前往许昌。
钟繇听后大惊,连忙找到徐禁欢问道:“将军为何倾巢出动啊?”
徐禁欢说道:“臣深感隆恩,必将竭尽全力为国分忧。听说孙权坐拥江东,兵力怕也有五六十万,我若不带大军前往,岂不是敷衍圣上?”
钟繇连忙摇头说道:“丞相有交代,西凉路途遥远,粮草运输困难,不能带过多人马。等将军到达许昌,丞相会再调派大军听将军差遣,一同对抗孙权。况且雍州也需要把守,避免羌人进犯,马家军是西凉的顶梁柱,不可全部东去啊!”
徐禁欢揉了揉鼻子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应该带多少人马合适?”
钟繇伸出五个指头说道:“五千吧!”
“好!就五千!”
徐禁欢带五千西凉兵出发,让马休、马铁为前部,马岱在后接应。
马超、庞德则统领其余兵马驻守安定一带。
当度过长安的时候,钟繇带着兵马进入长安,让徐禁欢继续往潼关出发。
日行百里,很快就来到了潼关脚下。
潼关位于黄河的渡口,正好在山西、陕西和河南三省的交界处,北面是黄河,南面为华山,控制着从长安到洛阳的重要通道。
从汉代末年以来,潼关一直是向东进入中原、向西进入关中和西域的必经之路,也是一道重要的关防要塞,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汉代的潼关,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城墙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坚固而粗犷,仿佛是天地之间的屏障,守护着关中的安宁。
在城墙上,烽火台屹立,仿佛是守卫潼关的卫士,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城墙北面黄河与渭河交汇,奔腾的河水与静默的城墙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是生命的律动与沉稳的历史交织在一起。
唐代大诗杜甫游历潼关后写下了“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形容潼关地势险要。
在这里,借助地势只需五百守卫就能抵挡十万雄狮。
见到有大军逼近,潼关守军立刻关闭了城门。
徐禁欢来到城下,命人大叫:“征南将军奉诏驰援许昌,守将速度开城门,放我等过去。”
守城的主副二将听到徐禁欢的话后,立刻来到城楼上察看。
“守将原来是你们!”
通过额头上的字,很快徐禁欢发现守将是徐晃的副将吕建、徐商。
吕建、徐商见城下只有五千多人马,为首的将领虽然不认识,但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西凉军。
再看后面旗帜上绣着一个“马”字,知道是征南将军马腾的兵马。
他们并未打开城门,只听吕建说道:“丞相有命,西凉军不可进入关隘。可从旁边的山道绕行。”
吕建说的山道是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不仅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而且还时刻被守军居高临下威慑,若非友军绝不能通过。
徐禁欢又试探着交涉道:“我等人数众多,这样的路怕是三天都过不去,耽误了军机,唯你是问?”
吕建满脸不屑地说:“下官职责所在,若开了城门,丞相必然会取我们首级。不便之处还请将军克服。”
徐禁欢气得大骂:“我等奉诏讨伐孙权贼子,你等却推三阻四耽误我等行程,居心何在?”
吕建一脸正色地反驳道:“将军此言差矣。丞相安坐镇长安,已有了周全的安排。西凉军若是不服可与丞相当面对质。”
徐禁欢拿出圣旨反问:“你们是听丞相的,还是听陛下的?”
吕建不语,徐商却抢着说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是真有能耐,可领兵取关!否则,就老实从山道绕行!”
马休劝道:“父亲,不要再与他们口舌之争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如何过去吧!”
徐禁欢气愤填膺地说:“再这样拖延下去,别说救援许都了,连函谷关都出不了。等我见了丞相和陛下,必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徐禁欢没想到曹操如此狡猾,已经做好了防止西凉军叛乱夺取潼关的措施。
西凉军善骑射,但面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潼关,强攻绝不是明智之举。
若是强攻,不用曹军出城,城上箭矢和滚石就能让他们死伤大半。
无奈之下,徐禁欢只好下令全军从山道绕行。
可这条山道实在太狭窄了,仅容一车一马通行,大军根本无法展开行进。
更糟糕的是,曹军在山上居高临下,西凉军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
这样一来,西凉军的行军速度大大降低,一天前进了不到十里路。
到了晚上,只有马休、马铁所率领的前军一千人通过峡谷。
徐禁欢所带的中军三千兵马、以及马岱一千垫后的军队,只能在潼关前面的空地上安营扎寨,等次日再行动。
即便这样吕建、徐商并没有放松警惕,轮流在城墙上观察西凉军的一举一动。
不但如此,他们每隔一个时辰就叫人送一些酒菜来到马腾营帐,美其名曰犒劳赔罪,实则打探西凉军的情况。
每次送酒菜的时候都是从城墙上放下木头和麻绳制作的软梯,让两名士兵顺着城墙上爬下,再将酒菜用绳子从城头吊下。
从城墙上爬下的士兵接住酒菜后,再送往西凉军大营,目的就是不给西凉军一丝攻破城门的机会。
徐禁欢在营中焦急地踱步,眉头紧皱。
他深知,若不能尽快打开潼关,那么他带来的这五千人马即便绕过了潼关,也只是进入了另一个口袋,很可能全军覆没。
突然,他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马岱身上。
俗话说外甥像舅,马岱的体型与马腾确实有相像之处,立刻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