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狼之爪的四名成员站在穆勒万卡城门口的石柱旁,深秋的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贝林厄姆灰白色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飘动,琥珀色的眼眸紧盯着远处的道路。巴索托的灰色兽耳微微抖动,骨制饰品随着他整理长袍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来了。”艾尔薇拉银灰色的尾巴突然竖起,她踮起脚尖,兽耳转向道路尽头的方向。远处,五个熟悉的身影正踏着落叶走来,作战靴踩在铺满金黄落叶的官道上发出沙沙声响。
艾尔薇拉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跑了几步,银灰色的尾巴在身后欢快地摆动。但当她注意到同伴们促狭的目光时,猛地刹住脚步,战术靴在石板路上磨出刺耳的声响。她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长袍下摆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出一道弧线:“欢、欢迎你们来穆勒万卡啊……”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耳语。
熊智贤在后面用力推了黄星耀一把,战术手套拍在背包上发出闷响:“快去呀!”他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你看她等你等多久了。”mK18的枪带随着夸张的动作晃来晃去。
黄星耀的耳根瞬间红得像秋天的枫叶,护身符在颈间不安地晃动。他狠狠瞪了熊智贤一眼,AR-57的枪带随着转身的动作轻轻摆动。艾尔薇拉也低着头,银灰色的兽耳不自然地抖动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长袍边缘。
乐茶摇摇头,pKm的弹链随着步伐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他走到贝林厄姆面前,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下重叠:“先去租房子吧,”他的目光扫过熟悉的城墙,“还不知道要待多久呢。”
贝林厄姆微微颔首,灰白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拂过长枪枪柄。两人并肩走在最前面,作战靴和皮靴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奥克托普斯和北境的马拉维大公达成了某种协议,”贝林厄姆的声音压得很低,“现在算是和平阶段,但边境还是不断有小摩擦。”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从他们脚边掠过,乐茶若有所思地摩挲着pKm的枪管:“意料之中。”战术手套的纤维在金属表面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众人走进一家挂着铜铃的餐馆,木门开合时带起一阵微风。贝林厄姆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斯图亚特浅灰色的牧师袍在长凳上铺开。当侍者端上冒着热气的炖菜时,贝林厄姆继续道:“齐格飞那边很平静,格罗廖夫将军依然在坚守。”
乐茶正用勺子搅动浓汤,闻言抬起头,战术头盔的系带在下巴处晃动:“妖兽之王不是被我们杀了吗?那里还需要镇守?”pKm的枪管靠在桌边,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影子。
贝林厄姆的琥珀色眼眸闪过一丝无奈:“妖兽不是妖兽之王创造的——你忘了?”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就像狼群不会因为头狼死去就解散。”
巴索托突然从长袍内袋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骨制饰品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他将册子推到乐茶面前:“这是我搜集的有关机械之国的资料。”灰色的兽耳微微抖动,“看你们这身装备,应该会对这个感兴趣。”
乐茶接过册子,战术手套的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划过:“谢谢,不过我们大概已经知道机械之国覆灭的原因了。”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pKm的枪带随着耸肩的动作轻轻晃动。
巴索托的灰色兽耳立刻竖起,眼中闪过惊讶的光芒:“你们居然有这方面的情报?”
熊智贤突然从炖碗里抬起头,战术手套上沾着酱汁:“是啊,还差点死在遗迹里了。”他故意用沾满油渍的手套去拍乐茶的肩膀,“乐茶对他爹杀心很重啊!”
乐茶一把揪住熊智贤的头发,作战手套的魔术贴发出刺耳的撕拉声:“就你喜欢瞎扯!”熊智贤夸张地哇哇大叫,战术背心上的弹匣哗啦作响。
夏无言适时地插入话题,hK416d的枪管在桌下轻轻碰撞:“覆灭原因是……算是神罚吧。”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侦察数据,“具体细节很难解释清楚。”
斯图亚特浅灰色的眉毛微微扬起,圣徽在胸前闪着微光:“既然是神罚,我们便不必深究了。”温和的声音里带着牧师特有的从容。
简风文突然转头环顾四周,tAc-50的枪托撞到了桌腿:“黄星星呢?还有艾尔薇拉,他们……哦。”他的目光停在窗外——两个身影正站在街角的枫树下,金红的落叶在他们周围飞舞。七人相视一笑,餐馆内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贝林厄姆用勺子轻轻敲了敲酒杯,眼中带着好奇:“你们被悬赏的事居然解决了,真是出人意料。”
熊智贤立刻来了精神,战术腰包里的医疗用品随着他前倾的动作哗啦作响:“是啊!”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因为我们找到了自己的替身,然后李代桃僵了。”说完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接着他突然缩起脖子,战术背心上的弹匣叮当作响,装出一副惊恐又欠揍的表情:“乐茶杀我替身时候的那个样子真恐怖——”手指夸张地抖动着,“他一天到晚想着弄死他爹呢!”
乐茶面无表情地举起勺子,金属勺面反射着危险的光芒。熊智贤立刻抱头鼠窜,战术靴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引得灰狼之爪的成员们忍俊不禁。深秋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打闹的身影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
好不容易跑了这么远的路,西陵星火小队肯定不会这样迅速地离开穆勒万卡。
他们在城外租了一间屋子——因为城内太贵了。
至于这段时间要干什么,他们还没想好——不过看样子黄星耀那家伙似乎有许多计划。
简风文坐在护城河边的石阶上,细长的鱼竿在微风中轻轻颤动。他眯起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浮标细如发丝,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深秋的凉意透过布衣渗入皮肤,但他浑然不觉。突然,鱼线微微下沉,他手腕一抖,鱼竿瞬间弯成一道弧线。“上钩了!”他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然而拉上来一看,竟是一截缠着水草的木棍。
熊智贤不知何时蹲在了他身后,手里捏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偷偷往简风文的衣领里塞。“空军大将,今天战绩如何啊?”他憋着笑,声音贱兮兮的。
简风文头也不回,反手一肘顶向熊智贤的肋骨:“滚!老子钓的是意境!”力道之大,令鱼竿差点脱手。
“哎哟,急了急了!”熊智贤跳开两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护城河的鱼都被你吓跑啦!”他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简风文平日狙击时的严肃语气,“‘风向偏移2度,距离400米’——结果连条鱼都算不准!”
夏无言蹲在不远处的柳树下,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什么。闻言抬头,面无表情地补刀:“他昨天钓到过一条泥鳅。”
“泥鳅也是鱼!”简风文抄起鱼竿作势要抽,熊智贤早已蹿到十步开外,还不忘回头吐舌头。两人的影子在河面上扭打成一团,惊飞了几只歇脚的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