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别克要失去灵魂了?
熊智贤和乐茶二人皱眉,战术靴踩在铁匠铺的煤灰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为什么?”乐茶问道,pKm的枪带随着他俯身的动作轻轻晃动。
格罗姆开始机械地敲打起剑胚来,火星在铁砧上四溅。他古铜色的脸庞在炉火映照下忽明忽暗:“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种感觉吧。”锻锤落下时,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
矮人铁匠停下动作,用沾满煤灰的粗壮手指抹了把胡须:“鲁别克是一座依靠打造铁器工具而发展的城市。”他转身从水桶里舀了瓢水浇在通红的剑胚上,蒸汽顿时弥漫开来,“它的诞生便是源于很久很久之前,我们的前辈发现了锻打可以使柔软的铁锭变硬。”
“自那时候起,鲁别克便是矮人铁匠聚集的城市。”格罗姆的声音在蒸汽中显得飘忽,“而提到鲁别克制造,也是精良的代名词。”
他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锻锤在铁砧上敲出沉闷的声响:“可惜,现在鲁别克还剩多少铁匠啊,我的好几个朋友都被抓走了,现在都没回来。”
乐茶听完格罗姆的絮絮叨叨,看着他手中的剑胚在不断地念叨中逐渐成型。煤灰在阳光照射下形成细小的光柱,落在矮人布满老茧的手上。
熊智贤突然叹了口气,战术背心上的弹匣随着呼吸起伏:“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啊。”他的声音难得没有往日的嬉闹,带着几分沉重。
乐茶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应该是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格罗姆听不懂这两人口中诗句的含义,只是有些沉重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待多久,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我已经老了。”他举起锻锤,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如树根,“可那些征兵的可不这么想。他们只会觉得‘哎呀这老头不是挺精神吗?快去打铁!’”
炉火突然噼啪作响,映得矮人的黄铜假牙闪闪发亮。他放下锻锤,转向乐茶:“那个是叫‘乐茶’是吧,把你的那个奇怪武器给我看看,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补一下。”
乐茶解下腰间的鸳鸯钺递给格罗姆,金属在传递时反射出一道冷光。格罗姆粗糙的手指抚过武器的刃口,突然发出一声长叹:“没想到啊,短短两年,这里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矮人仔细检查着鸳鸯钺的每一个细节,时而对着光线观察刃口的弧度,时而用拇指测试锋利程度。最后他将武器递还给乐茶:“看来你很爱护它,保养得这么好。”阳光透过铁匠铺的窗户,在鸳鸯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乐茶点点头,将武器重新挂回腰间:“它帮了我很多忙。”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管,突然抬起头,“很可惜,我没法帮你一个忙……不,我或许能帮忙。你有纸笔吗?”
格罗姆一愣,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我是个粗人,没有。”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各种铁匠工具,“这里只有打铁的家伙什。”
乐茶叹了口气,战术靴碾过地上的煤灰:“我试试看吧,或许有用。”他转向格罗姆,“你知道格罗廖夫将军吗?他和我们有些交情……”
熊智贤突然一拍乐茶的肩膀,战术手套拍在防弹板上发出闷响:“哦,你是想把格罗姆送到格罗廖夫的麾下?”mK18的枪带随着他兴奋的动作晃来晃去。
乐茶点点头,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依着咱们在齐格飞防线的贡献,格罗廖夫将军应该会帮衬着点。”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pKm的弹链,“他那里军纪也有保证。”
熊智贤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虎牙:“是啊,他们可是我们带过的兵呢!”他得意地挺起胸膛,战术背心上的弹匣哗啦作响。
格罗姆有些诧异地看着二人,浓密的眉毛高高扬起:“你们两个……在齐格飞待过?”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锻锤的木柄,琥珀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的战术装备,“看样子不像啊……”
乐茶微微一笑,pKm的枪带随着他耸肩的动作轻轻晃动:“帮了他一点小忙而已。”
第二天清晨,深秋的雾气还未散尽,乐茶踩着湿滑的石板路再次来到格罗姆的铁匠铺。矮人正用铁钳夹着一块通红的金属,火星在晨光中格外耀眼。乐茶从战术腰包里取出两封信,纸张在晨风中微微颤动。
“这封信,”乐茶指着那薄薄的一封,信封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格罗廖夫将军亲启”,“是给格罗廖夫将军的。”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信封,“你要是待不下去了,可以拿着这封信去找他。”
炉火突然噼啪作响,映得乐茶的面容忽明忽暗。他又掂了掂那封厚一些的信,羊皮信封在手中发出沙沙声:”这封,是给你的。\"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或许有用,或许无用。看你能不能领悟了。”
熊智贤靠在门框上,mK18的枪管反射着晨光。他夸张地长呼一口气,战术背心随着呼吸起伏:“乐茶你这怎么搞得像什么神秘的仪式呢?”他的靴尖踢起一小撮煤灰,在晨光中形成金色的尘雾。
乐茶瞪了熊智贤一眼,战术手套的魔术贴发出撕拉声:“就你会比喻。”他转身时,pKm的枪管不小心碰到了墙边的铁架,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格罗姆用沾满煤灰的手接过信,浓密的胡须微微颤动:“谢谢啦,不过我……”矮人突然露出尴尬的表情,“不识字。”
乐茶的表情瞬间凝固,战术头盔下的眼睛瞪得溜圆。熊智贤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弯下腰去,战术腰包里的医疗用品哗啦作响:“哎呀呀,没想到你熬夜写这么多,别人不识字啊!”他的笑声在铁匠铺里回荡,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乐茶一巴掌把他掀翻在地,作战靴踩得煤灰飞扬:“就你话多。”熊智贤在煤灰堆里打了个滚,战术服上顿时沾满黑灰,却还在止不住地笑。
格罗姆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进皮围裙的口袋,煤灰在羊皮纸上留下几道指印:“没事,我会想办法阅读的。”他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家酒馆,“我也认识几个识字的矮人。”炉火映照下,他的黄铜假牙闪闪发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根铁杖明天就能完成。”
乐茶点点头,晨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侧脸上:“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