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叶凡唇角微扬，眼中尽是戏谑之色。话音未落，他骤然一拳轰在萧景明腹部！
“噗——！”
萧景明身躯剧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小畜生！我要你死无全尸！！”
萧天华目眦欲裂，杀意滔天，右手猛然一挥！
“轰——！”
身后四道圣境威压轰然爆发，身影如电，直扑叶凡！狂暴的灵气席卷天地，仿佛下一瞬就要将他碾成血沫！
然而——
“父亲……不要！！”
萧景明强忍剧痛嘶吼，可萧天华早已怒极，岂会收手？
就在四名圣境强者逼近叶凡三丈之内时——
“轰——！！！”
一股浩瀚如渊的威压，骤然自沈云体内爆发！
天地震颤，风云倒卷！
那四名圣境强者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如遭万岳压顶，身形猛然一滞，随即——
“砰！砰！砰！砰！”
四道身影如陨石般砸落大地，双膝深陷，地面轰然崩裂，蛛网般的裂痕疯狂蔓延！
“你……！”
萧天华瞳孔骤缩，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何刚才萧景明会拼死阻拦！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自己那狼狈不堪的儿子，眼中竟闪过一丝冰冷的厌恶。
“走！”
萧天华咬牙低喝，身形刚动——
“唰！”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拦在身前！
沈云负手而立，唇角含笑，眸中却似万载寒冰。
“萧谷主，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
他语气温和，却让萧天华浑身血液都仿佛冻结。
圣境威压，如影随形！
萧天华面色铁青，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却终究——
“咚！”
重重落回地面，溅起一片尘灰。
……
大殿内，烛火摇曳。
直到众人被押入殿中，沈云才缓缓收敛气息。那笼罩天地的恐怖威压，如潮水般退去。
叶凡悠然落座于主位之上，指尖轻叩扶手，似笑非笑地俯视着阶下众人。
萧天华瞳孔微缩，目光在叶凡与沈云之间来回游移——此刻他才惊觉，原来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小娃娃，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很意外？”
叶凡唇角微扬，可眼底却不见半分温度。
萧天华喉结滚动，终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说说吧。”
忽然，叶凡指节一顿。
整座大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天玄宗动手，甚至还将我天玄宗的护宗大阵破坏？”
萧天华却突然低笑起来，笑声中竟带着几分苍凉。他缓缓抬头，浑浊的眼中映着跳动的烛火：
“五州将倾，风云际会……我药王谷不过是想在这乱世中，求一条活路罢了。”
他声音沙哑，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你们东极州或许尚能偏安一隅，可我药王谷身处中神州，其中更是复杂万分……”
话音未落，殿外忽有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透过窗棂，照亮了他布满皱纹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末路豪强的悲哀。
萧天华长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你们或许不知，中神州如今是‘一楼一谷三家族’的格局。”
他苦笑着摇头，“说来可笑，我药王谷虽位列五大顶尖势力，却是唯一没有帝境强者坐镇的。”
说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沈云，眼底浮现出难以掩饰的艳羡之色。
叶凡眸光一凝：
“你是说，其他四大势力都有帝境老祖？”
“正是。”
萧天华声音低沉，“风雨楼、钱家、李家，还有第五世家，都有一位沉睡千年的帝境老祖。他们都在等待五州汇聚的时机成帝，而如今，时机已到。”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原本...我药王谷也有一位老祖在沉睡，可惜...”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他晦暗不明的面容。叶凡注意到，当说到老祖陨落时，萧天华眼中闪过一抹刻骨铭心的痛楚——这绝不是能伪装出来的情绪。
“在沉睡中...出了意外。”
萧天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就这样...身陨道消了。”
叶凡与沈云交换了一个眼神。从萧天华颤抖的声线、不自觉蜷缩的手指，再到那压抑不住的悲怆，都在印证着这番话的真实性。
叶凡指尖轻叩扶手，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缓缓竖起两根修长的手指。
“萧谷主，给你两个选择。”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其一，药王谷归附天玄宗，做我宗在中神州的暗子。”
“其二...”
叶凡眸中寒芒乍现，一缕帝威不经意间泄出，压得萧天华等人骨骼咔咔作响。
“今日便让药王谷，名存实亡，换一个谷主。”
话音未落，恐怖的杀意已如实质般凝结，萧天华后背的冷汗浸透衣袍，整个人如坠冰窟。他毫不怀疑——若敢拒绝，今日必血溅当场！
更可怕的是，若他们几位圣境尽数陨落于此，药王谷必将分崩离析...
“我...选第一个。”
萧天华嗓音沙哑，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叶凡满意颔首，突然话锋一转：
“既如此，放开你们的神魂。”
“什么？！”
萧天华等人勃然变色，体内真元下意识暴涌而出。
“呵...”
叶凡轻笑，指尖把玩着一缕灵气在指尖跳动，“诸位不会天真到以为，几句口头承诺就能取信于人吧？”
那跳动的灵气，萧天华面如死灰——他确实盘算着暂时虚与委蛇，待脱身后再见机行事。却不想，这点心思早被对方看得透彻！
“要么放开神魂，让我种下魂印，要么...”
叶凡随手碾灭魂火，“现在就送诸位上路。”
“叶宗主，此举...是否太过？”
萧天华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试图做最后的抗争。
叶凡忽然笑了。
那笑容明明灿烂如朝阳，却让萧天华如坠冰窟——他分明看到，少年眼底翻涌着滔天血海！
“萧谷主大可选择第二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