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怕是要亏了,这只六目铁尾狮有暗伤,估计是抓捕的时候弄的,只不过有人用特殊方法掩盖了过去。”
叶凡一眼就看出了这只六目铁尾狮的问题,哪有妖兽的叫声这么软弱无力的?按照他的估计,最多三天,这只六目铁尾狮就会死,但是他可不会出言去提醒,他又不认识这人,吃亏上当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随着百兽宗的人以十万高价拍下六目铁尾狮,其他竞拍者纷纷退出。看着房间里那人得意大笑的模样,叶凡心中冷笑:用不了多久,你就笑不出来了。
“接下来这件拍品,便是本次拍卖会的重头戏之一。”纳兰荣儿的声音忽然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她的话音刚落,会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
“此物原本并不在本次拍卖会的计划之中,但机缘巧合之下,我们长安商会得到了它。”
纳兰荣儿微微一笑,随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瓶。玉瓶刚一出现,便散发出一股浓郁而纯净的药香,瞬间弥漫整个会场。
“这是一枚地级九品的天元续脉丹!此丹药品质极为上乘,距离天级丹药也仅有一线之隔。最重要的是,它能够断脉重生,是疗伤圣品中的极品!”
她的话音刚落,会场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地级九品的丹药本就罕见,更何况是能够断脉重生的天元续脉丹!这种丹药,对于任何修炼者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宝物。
纳兰荣儿环视全场,见气氛已经烘托得差不多了,便朗声宣布:“天元续脉丹,起拍价一百万五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现在,竞拍开始!”
叶凡没料到天元续脉丹会这么早被拿出来拍卖,心中不禁好奇,想看看这丹药究竟能拍出怎样的高价。
此时,整个拍卖会场瞬间沸腾,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地级丹药震撼了——谁也没想到,这场拍卖会竟会出现如此珍贵的丹药。
三层的一间天字房中,一位长须老者猛然起身,目光死死锁住投影石上纳兰荣儿手中的那瓶丹药,眼中满是震撼与激动。他早听闻长安城有人炼制出了天元续脉丹,此次前来,本只是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却没想到竟真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丹药。
不知不觉间,一滴泪水悄然从他的眼角滑落,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一百五十万。”
长须老者毫不犹豫,示意房间的工作人员报价,一开口便将价格抬高了五十万五品灵石,气势逼人。
“二百万。”
另一间天字房中,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毫不示弱。
“二百五十万。”
长须老者眉头微皱,再次加价,语气中带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三百万。”
对方紧跟报价,显然也不愿轻易放弃。
“老夫乃正气堂夏侯严,此丹对老夫至关重要,还望阁下高抬贵手,他日必有厚报。”
这一次,不再是长安商会的人代为传话,而是夏侯严亲自开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显然,这枚丹药他志在必得。
“桀桀桀……夏侯老儿,这可不行。这丹药,老夫也是势在必得。毕竟,谁还没有个受伤的时候呢?”
一道阴冷刺耳的声音响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竟是枯墓派的枯骨老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正气堂与枯墓派本就是死敌。夏侯严的儿子死于枯墓派之手,两个孙子更是被枯墓派围攻,导致经脉尽断,如今只能如废人般躺在床上。显然,这枚天元续脉丹,正是他为孙子所求。
“老鬼,是你?”
夏侯严怒目圆睁,脱凡境五品的修为瞬间爆发,恐怖的威压席卷而出。即便有隔绝法阵的阻隔,一层的人仍能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怎么,想动手?你以为我会怕你?”
枯骨老人冷笑一声,毫不示弱,脱凡境三品的修为也随之释放,阴冷的气息与夏侯严的威压分庭抗礼。
“哼,够了!尔等以为这里是何处?出了长安城,打生打死随你们便,但在这里,休得放肆!”
一道更为磅礴的威压骤然降临,瞬间将两人的气势压制。紧接着,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天地都在为之震颤。
听到这声音,夏侯严与枯骨老人脸色一变,立刻收敛修为,不再言语。
“脱凡九品!!!”
叶凡这几日便隐隐察觉到暗处有高手坐镇,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的修为已臻至脱凡境巅峰,距离圣境不过一步之遥。
“两位,长安商会向来不参与任何争斗,一切以价格为准。还请遵守我商会的规矩,否则,我不介意让人请两位离开。”
纳兰荣儿一改先前的温婉,语气冷峻,字字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侯严闻言,立刻向纳兰荣儿致歉:
“方才一时失态,还望见谅。”
他确实是被仇人激怒,险些忘了此处的规矩。
“无妨,不过是一些小插曲。拍卖继续,方才枯骨老人出价三百万五品灵石,可还有人加价?”
“五百万!”
夏侯严咬了咬牙,再次出价。作为正气堂的堂主,五百万五品灵石虽不算难事,但对正气堂而言,这也近乎是一个月的收入了。
“老夫出六百万。”
枯骨老人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窃喜。只要能给夏侯严添堵,他便觉得畅快无比。
“八百万!!!”
夏侯严几乎将牙齿咬碎。若非这枯骨老鬼从中作梗,他早已将这枚丹药收入囊中。
“嘻嘻嘻,老夫出一千万。别的不多,就是灵石多。”
枯骨老人的声音再度响起,言语中满是得意与讥讽,仿佛在嘲弄夏侯严的无能为力。
一千万五品灵石,夏侯严并非拿不出,但如此巨额的支出,即便是他也感到一阵肉痛。更何况,这些年为了医治两个孙子,正气堂早已耗费了海量资源。他不能再因一己之私,让宗门承受更多的负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