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娄父约杨山去书房喝茶。
杨山知道,这次来娄家的主要目的就要在这里谈出结果。不过他现在的心态很好,之前在路上,娄晓娥已经答应帮他了,也就解决了他最大的难题,在这个书房商量的事情都是锦上添花。
当然,杨山也期待着有惊喜出现。
作为娄家新一代的当家人,娄世孝陪侍在侧。
随意聊了几句后,娄振华主动转到了正题,“杨小友,这次来港岛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着要安定下来,先得把身份拿到手,另外我身上还有百多块Rmb,需要换成港币,这样我就能缓几天,租个房子存身,这些晓娥姐都答应帮忙。然后嘛,想办法找份工作,慢慢来吧。”杨山很坦然。
“嗯,这些都是小事,让晓娥去做完全没问题。还有别的需要帮忙的事情吗?” 娄振华抿了口茶,略有深意的问。
杨山想了想,掏出一个小口袋,把里边的小颗粒撒在这桌子上,“是有个事情要娄叔您帮忙,可以把这些个玩意换成现金吗?”
这些都是杨山在网上买的人工钻石,每个都在一克拉以上,成色也十分不错。
杨山很早以前就买过几颗,也偷偷的找一些行家鉴定过,他们压根就分辨不出来天然和人工的差异。但是那个时候杨山找不到出货的渠道,而且他也不需要那么多钱,所以就把这事儿放在了一边。
这次事发突然,每个月系统留给他的资金也有限,所以杨山竭尽全力也只凑到了16颗。
他之所以这次把家底一次性的亮出来,也是在赌娄半城的名头。虽然是虎落平阳,但气魄仍在,不至于贪图小辈的这点家当。如果赌输了,那杨山也认栽,老老实实的白手起家吧。
娄振华盯着桌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儿,不由笑道,“手笔不小啊!”
“让娄叔见笑了。”
旁边的娄世孝起身,小心翼翼的拿起一颗,放到灯下认真观瞧了很久,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得到示意后开口,“看起来成色不错,不过还需要找懂行的人鉴定。杨先生打算多少钱出手,美元、英镑还是港币?”
杨山咧咧嘴,他压根就不知道行情,“港岛的行情我不懂,如果娄叔愿意帮忙的话,我们五五分如何?”
杨山很实在,不懂就是不懂。他两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事情,之所以按照五五分的模式,还是小时候看电影,按照抢劫金店后销赃的台词来的。
娄振华听到后哈哈大笑,指着对方说,“杨小友说笑了,也太见外了。以后我称呼你贤侄好了,免得让你感觉咱们太疏远。”
畅快的喝完一大口茶后,娄振华对儿子说,“明天你去安排一下,让晓娥带着杨贤侄去办。”
娄世孝目光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不过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娄振华又扭头对杨山说,“你先把东西收好,既然晓娥答应帮你,那就让她连这事儿一起办了吧,保证给你个公道的价格。至于你们小辈儿之间怎么分成,我就不管了。”
娄振华接着说道,“有了这些东西打底,你在香港立足是没有问题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要买套房子,世孝在港岛很多年了,方方面面都熟,可以让他帮你参谋参谋。”
杨山摇摇头,“不了,暂时还是租房住吧,我打算在观塘那边靠近恒业街的地方租个房子,以后也准备在那里找份工作。”
观塘是香江的工业区,大大小小几百家工厂林立,基本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而恒业街附近则是分布了很多家电子厂。
娄振华赞许的点点头,“嗯,是个不错的地方,很适合你。既然你已经有了成算,那我就不多提建议了。年轻人愿意闯一闯是好事。哦,对了,你父亲在这里也有几个故旧,需要我帮你引荐吗?”
杨山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很干脆的拒绝,“我叫杨山。”
他可没兴趣见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等杨山离开后,娄世孝忍不住说,“爸,那份钱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咱又不坑他,就按行规来,那也是不少钱呢。以晓娥大大咧咧的性格,怎么可能收杨山的钱。”
娄振华失笑道,“能有多少钱?几万块到头了吧,你一年能赚几十个几万呢。把眼光放长远点,咱们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钱。”
娄世孝撇撇嘴,“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但是他再不简单能有什么大作为。混到最好,20年后也不过是咱家现在的规模,帮不上咱们多少的。”
“唉!你在这边拼命干了这么多年,依仗的还是我以前的那些关系,可这些年他们也在衰弱。咱们始终进不去主流圈子,那就不如另辟蹊径,在这些新来者身上打打主意,就当是给后辈人拉关系吧。”
娄世孝想了想,接受了父亲的决定,“那咱们要继续帮他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结个善缘就好,他也算是故人之子。其他就靠他自己吧,咱们需要的是帮手,不是帮闲。”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后,也各自回屋休息。
“杨山回去休息了?”谭雅丽的欣喜情绪还没褪去,毕竟在这里太难见到京城的故人。
“回去啦,这小子不简单,不知道从哪弄到那么多的钻石,足够他很多年衣食无忧了。”娄振华赞叹道。
“他对晓娥的印象应该不错,否则不会一到香江就来找她,你说他们会不会有机会?”
娄振华摆摆手,“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也带了过来,算得上是患难夫妻,咱们不做那种事儿。而且他也不是陈世美。”
谭雅丽不死心,“那又怎么样,反正这里也没要求只能找一个,晓娥也是离过婚的人,大不了做小……”
“胡说八道,娄家还要脸呢!”娄振华厉声打断,“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看着丈夫少有的发这么大脾气,谭雅丽顿时不敢坚持了,只是低声辩解,“我只是心疼闺女,眼见着都要30了,再不找的话,以后可能就找不到正经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