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随着看热闹的人群回来后,也没心思去许大茂那里再闹腾,而是默默的回到家里。
今天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有点大,一方面是杨山的主动挑衅。
他之前在四合院里就是战神一样的存在,在食堂后厨现在也是说一不二,可没想到碰到杨山还没怎么着呢就被揍趴下了,尤其是他那种带着点戏耍小孩的方式让他心里充满羞辱感,但是为了保住那点面子,没法说出口。
有了这次的经历,傻柱感觉他以后再也不能在院里恣意妄为用拳头说话了,他心里恨恨的,可也拿杨山没办法,只能自我安慰至少打个许大茂还是易如反掌的。
而另一方面更让他担忧,那就是棒梗的报复,虽然这次针对的不是他家,但也让他感觉到了背后的凉意。
上次大会上闹腾完之后,傻柱碰到棒梗还特意给了他一脚,用半真半假的语气对他说,如果敢动何家俊半个指头,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当时棒梗并没有回嘴,傻柱还为此自鸣得意了一番。可现在想想,棒梗那不屑的表情和狼一样的眼神,分明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现在傻柱已经有家有口,不再是光棍汉那般的无所顾忌了,结婚这么多年,这次的事情让他有种无力感。
至于秦淮茹,傻柱确实愿意和她接近,但是并不代表他愿意抛家弃子的去和她过日子。更多的是一种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的窃喜,而且在别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中,傻柱居然还找到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不过现在傻柱也有点郁闷了,啥实惠没占到,自己却落得了一身骚。院里的事情经过许大茂在厂里的大加宣传,食堂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脸上的那些挠痕的由来。虽说他表面上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可心里是啥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对秦淮茹的态度该怎么样,傻柱还没想好,不过棒梗的事情确实要防着点了。
想到这里,傻柱叹了口气,推开了自家的门。
王玉枝在家里已经把何家俊哄睡着了,她本来就和院里的人相处的不算愉快,打架之后就更加少言寡语,基本上足不出户。与自己的男人傻柱,也是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就像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
也就是在这个时代,要放到几十年后,两个人早就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分道扬镳了。
进屋后傻柱也没说话,默默的坐在凳子上点了根烟,眼睛看着不远处王玉枝忙碌的身影。他现在对王玉枝也不知道是个啥感觉,反正就是提不起兴致,宁可找到地方和五姑娘幽会也不想招惹她。
眼看着手里的烟烧到了指边,傻柱主动挑起了话头,“玉枝,年前你和我说的出去做活儿的事情,你要想去就去吧,把家俊看好就行。”
王玉枝放下了手里忙乎的活儿,“怎么?不怕我出去给你丢人?”
傻柱被噎了一下,也没生气,“出去干活有啥丢人的,你的岁数也不大,咱们院里年轻女的好赖都有个工作,娄晓娥那个资本家小姐除外。我琢磨了一下,你成天窝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出去干活拿多少钱倒是其次,主要是也见见世面,省的你和别人聊天都聊不到一起去。”
这一次王玉枝没有开嘲,她也找了个凳子坐下,“我找的那个活儿是区教育局的托儿所,只管做早饭和午饭,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可能会给别人搭把手,下午两点就没事儿了,不耽误晚上回家做饭。不过钱少点,只有8块钱。”
“人家让你带家俊去吗?”
“嗯,园长说就和园里的孩子一样待遇,不过我要是回家就得提前也把他接回来。”
傻柱大手一挥,“那儿的孩子肯定都是有文化人家的,让咱家的家俊多和人家接触接触,你下班了不用带着他,我下班后去接。等以后长大了,跟他姑姑一样,也考上中专。哼,这次不靠杨山那个狗玩意儿。”
王玉枝觉得傻柱这个办法不错,那里孩子的家长不是老师就是干部,何家俊和他们一起玩肯定不亏,接着她又想到了杨山,“杨山他得罪你了?”
这句话问到了傻柱的痛处,呼哧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把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看你用那破饭盒养出的都是什么玩意,整一个狼崽子。我说呢,今天怎么主动和我提起出去干活的事情,原来你也是怕了,想让我把家俊带出去躲躲。我看杨山是打你打轻了,直接把你那条腿打废了才好,让你再惦记别人那二两臭肉.......”
一说起棒梗,王玉枝就炸毛了,不管不顾的又是一顿输出,要不是怕把何家俊吵醒,她恨不能再上去挠两把。
本来说的好好的,家里的气氛也少有的平和,傻柱觉得那件事情应该是翻篇儿了。谁知道风云突变,王玉枝的唾沫星子劈头盖脸的刮到脸上,齿缝间的韭菜叶子就在傻柱眼前飞舞,似乎随时都会被吹到鼻尖。
傻柱觉得今天简直衰神附体,哪儿哪儿都不顺,赶紧起身快步往门外走。
关上门后,傻柱总算长出了口气,随手在面前呼扇了几下,感受一下屋外的新鲜空气。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找找一大爷,让他再去贾家说一说,让那个狼崽子规矩点,一大爷好歹也是贾东旭的师傅,说话多少有点用。
可还没迈步呢,就见到二大爷从贾家出来了,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二大爷,您还忙着呐!”傻柱估摸着二大爷肯定是为今晚的事情去的贾家。
“嘿,可不是忙嘛!”二大爷精神头十足,“刚才我去找老易,不巧这两天他身体不舒服,窝在家里没法动弹,所以我就把院里的事情担起来,一通忙乎,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
“贾家怎么说?”
“能咋说。棒梗晚上没在,是说去同学家一起温习功课去了。贾张氏那个糊涂蛋啥都不知道,觉得自己的大孙子是最好的。好个鸡毛!”二大爷一脸不屑。
“那秦淮茹呢?”傻柱不由自主的问道。
二大爷斜眼看了看傻柱,心说你脸上的伤疤可还没全好呢,“她能说个啥,就会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哭诉他们家的不容易,要不你进去劝劝?”
傻柱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家管不住棒梗嘛!”
“放心,我已经警告他们了,别以为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下次要是抓住,直接打断腿,然后送派出所去。”二大爷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我信你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