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轻哼一声算是回应:“唔……”
“皇上惯会欺负臣妾,太后娘娘是宫里最尊贵的人,臣妾哪里敢得罪……”
沈映阶的大手抚摸过她的头顶:“不怕,以后朕护着你。”
……
窗外风雨愈急,却盖不住帘内压抑的喘息。
……
次日一早,阮清梦起来的时候看到宫里剩下的都是熟面孔,心情也好了起来。
“娘娘醒了?”
福铃闻声掀开纱帐,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
她身后跟着福月,两人手脚麻利地伺候阮清梦梳洗。铜镜中映出阮清梦姣好的面容,眼下却有一片淡淡的青影。
福月和福铃心知肚明,是皇上昨晚上又缠着娘娘许久不肯罢休。
福月将早膳放在桌子上:“先前太后送来的那两个宫女,娘娘一直没有处置,奴婢心里还着急呢,原来是等着皇上来处置。”
阮清梦淡淡地笑了一下,端起红枣桂圆粥吃了两口。
因为,按照原书的剧情,太后就快要挂了,她没必要在太后活着的时候得罪她给自己找不痛快。
绯绯从外面走进来:“娘娘,听说皇后娘娘的身体更差了,昨儿深夜叫了御医,奴婢还听说绛雪连夜去洗皇后咳血的帕子……”
“听守夜的宫女说,皇后咳得撕心裂肺的,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似的。”
“皇后怎么忽然病得这么重了?娘娘,咱们可要送些山参、血燕窝过去?”
阮清梦摇摇头,原书中皇后活得好好的,难不成是有人对她下毒了?
阮清梦严肃地说道:“此事我们不要插手,免得皇后若是日后出了大问题,会牵扯到我们身上,可就说不清楚了。”
……
晌午时分,大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阮清梦倚在窗边,望着外面模糊的雨帘出神。
这场雨来得突然,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福铃捧着刚换好的手炉走过来,轻声劝道:“主子,您别站在窗边,小心着凉。”
福铃忽而惊呼一声:“娘娘,您快看!”
阮清梦顺着青禾手指的方向望去,雨幕中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大步走来,明黄色的龙袍已被雨水浸透,紧贴在身上。
头顶的伞已经遮挡不住那大雨,任由雨水顺着他的轮廓流淌而下。
“皇上?!”
阮清梦没想到他会冒着大雨过来,福铃和福月忙去准备热水和姜汤。
等沈映阶洗完了热水澡出来,阮清梦捧着一碗姜汤:“皇上快喝了这姜汤,驱驱寒。”
“皇上想吃什么?我让膳房准备。”
沈映阶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吃什么,朕就吃什么。”
阮清梦笑道:“那就吃火锅吧,火锅最热乎了!今日天气冷,正好吃火锅。”
不多时,一个小铜炉被端了上来,里面是熬好的骨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各种切好的肉片、蔬菜、菌菇整齐地码在盘子里,还有一小碗阮清梦特制的蘸料。
阮清梦将蘸料推到沈映阶面前,眼中带着期待:“这是我自己调的酱料,皇上尝一尝。”
阮清梦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羊肉,在沸腾的汤中轻轻一涮,然后蘸了酱料送到他唇边。
沈映阶张口接过,鲜嫩的羊肉与香辣的酱料在口中交融,热腾腾的汤汁还带着食材的原味。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被这新奇的味道惊艳到了。
……
吃过饭后,二人漱口,坐在一处看书。
福月送来了解腻的糕点和果饮给二人。
沈映阶将她抱在怀里,她看的慢,沈映阶看的快,只是扫一眼就把这一页看完了,可瞧着怀里的人儿还没有把这一页看完,便耐心地等着,察觉到她看完了这两页才继续翻页。
沈映阶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然后拿起红枣水喂着阮清梦喝了一口。
这一口红枣水刚咽下去,突然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急忙用帕子捂住嘴,脸色发白。
沈映阶立刻察觉她的不适,紧张地问道:“怎么了这是?蔡宝,快传御医!”
片刻后,扁鹤青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他刚要行礼,沈映阶已经摆手:“免礼,快给德妃看看!”
扁鹤青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为阮清梦诊脉。他先是眉头紧锁,片刻后又舒展,露出笑意。
沈映阶紧张地问道:“如何?”
扁鹤青退后一步,恭敬地跪下,脸上满是笑意:“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这是喜脉啊!”
殿内霎时安静下来。
阮清梦瞪大了眼睛,心中很是高兴。沈映阶更是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你……你说什么?”
扁鹤青声音洪亮,满脸喜色:“回皇上,德妃娘娘有喜了!”
沈映阶猛地站起身,又怕惊着阮清梦,连忙坐下握住她的手:“梦儿,你听见了吗?我们有孩子了!”
“梦儿,我们有孩子了!我们孩子一定会像你一样聪明可爱!”
看着沈映阶如此高兴的模样,阮清梦也吸了吸鼻子,眼中泛起泪光,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声音颤抖:“臣妾……臣妾真的有了陛下的骨肉?”
扁鹤青笑道:“千真万确,娘娘脉象流利如珠,正是喜脉。微臣这就开几副安胎的方子。”
沈映阶欣喜若狂:“好!好!蔡宝,赏!重重地赏!御医署上下都有赏!不只御医署,满宫上下都有喜!”
蔡宝连忙应下,脸上也堆满了笑。
待扁鹤青退下开方子,殿内只剩二人时,沈映阶小心翼翼地将阮清梦搂入怀中,生怕碰坏了她似的:“梦儿,你可知道朕有多高兴?”
“朕这就封你为贵妃!”
阮清梦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臣妾也欢喜得很。”
阮清梦忽然又想起一事:“皇上,此事可否暂不声张?臣妾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