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要否认?你当你是谁?老子又不是被吓大的?你上辈子的荣华富贵,周家的顶天权利,部队的什么旅长,师长,老子都能随便拿捏,会怕你一个退伍兵的威胁?”周衡心里不屑,面上却是面无表情。
不过,院子里的这群小孩给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如果不是他上辈子十年养成的无法无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心态,差点都压不住。
“我不该对你有敌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审问的口气跟我说话?”
周衍挑眉:“那么请问,这位周先生,您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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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公安表情奇怪,年轻的公安道:“他叫周衡,是市里轴承厂的,他舅舅是轴承厂的车间主任。”
周衡下巴微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周衍却道:“那他呢?”
“呃……”年轻公安犹豫,“他暂时没有工作。”
“那这位的舅舅,可真好。”周衍笑。
周衡:“我舅舅当然好,我舅舅家人口简单,三个闺女两个儿子,除了两个在上学的,都是轴承厂的工人。”
周衍点头:“所以我说,你舅舅很好。他们全家都有工作,唯独你这个外甥,二十啷当了,却不用出去工作,也怪不得你丈母娘担心你养活不了还在,要把四胞胎丢了。”
周衡听出他的讽刺,但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只是不等他细想,门外快步走进来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那人一边快步走进来,一边道:“小衡,孩子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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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你怎么来了?”周衡看到来人,刚刚升起的疑惑瞬间忘掉,他看看院子里的人道,“孩子还没找到,这些人说没捡到孩子,也不准我们进去搜。”
公安:艹,老子们什么时候说要搜了?
那位舅舅表情诧异:“就这么三间房,一眼不就能看到吗?”
年轻公安松了口气,总算这个年纪大的明事理。
可三十岁公安却蹙眉道:“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询问,就算我们是公安,我们也没有随便搜查别人家的权利,更何况这里住的都是烈士家属。更别说他们都是小小年纪,就为我们国家流过血,杀过敌的小战士。我不知道这位主任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样让人误会的话。但是在你们拿不出实际证据,只是道听途说的情况,就想要我们搜查烈士家属家的话,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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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那位舅舅惊恐的摆手,“公安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也是病急乱投医。而且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是烈士的家。我们道歉,不搜,不搜,就算藏了孩子也不搜。”
“搜吧。既然这位同志,以退为进,都肯定我们藏了他家孩子了。我觉得,为了自证清白,还是搜一下为好。”周衍看了眼,跟着‘舅舅’背后,围过来镇上居民,“不过,我希望是由两位国家公安亲自搜,毕竟,我们不是犯人,也没窝藏敌人,其他人就不用进去了。”
“为什么?”周衡见他舅舅来了,气势立刻就上来了,“你们是同一个镇上的,万一你们互相包庇怎么办?”
周衍看向面前,完全一副纨绔子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青年:“包庇?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闹大一点,去请公社领导过来。我们十一人退伍就住在这里,这里也是国家专门给我们安排的,我们身正不怕影斜。
既然这两位轴承厂的人,一定要认为我们藏匿了他的孩子,那么我们就把公安和公社领导都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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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不得了啊,这谁啊?”围观人员后来的,不清楚状况,立刻询问前面的。这一下要把刚刚成立的公社领导都请过来?
“俺跟院子里的那个中年人一起来的,他跟俺说了,这群孩子捡了他们家的孩子?”
“有吗?俺住这么近,俺怎么就不知道?”一位大娘道。
“婶子,你不知道?”
“俺知道啥?”大娘莫名其妙,“这些孩子每天都会一起出来,围绕院子跑几圈,他们跑步的时候,大门什么的都敞开的。要是有孩子,俺能不知道?”
“啊,那为什么这市轴承厂的,一定要说这群孩子捡了他们家孩子?还说是听说的,他们听谁说的?”
“别是什么敌特吧?俺可是听说这群孩子都是烈士家属,而他们本身都是之前抗米行动的解放军遗孤。敌特可最喜欢陷害俺们军人了。”
“对对对,有谁去镇政府喊个人,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跑过来,搞不好派出所的俩孩子也不是他们家的。”
“哎呦妈呀,那孩子都在派出所呆三四天了,俺去看了,就是俩长得差不多,出生最多三四个月的小娃娃。说是双胞胎,也不太像。俺的娘哎,这不会真是敌特吧?”
“……”
门外的围观者议论的热闹,并且声音还没点收敛,院子里的人是想听不见都难。那位舅舅越听面色越难看。
这场舆论,本来是他安排的。为得就是利用舆论压迫,会会周衍,顺便弄点什么东西,让这个纯正的小子染了点颜色。
反正,即便这次不成功,一旦有了第一次,人们对他们的身份的信任就会降低,之后再对付,就简单了。
可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公社的一群老娘们,居然是一点都不按常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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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地下的萧聿:呵,能按常规走,老子的香火之力不就百花了?
刚刚,他的神识远远就感应到这中年人,在一群大婶大娘中各种绿茶白莲花。他集中意识‘看过去’,这混蛋果然没憋好屁。看似似是而非的话,其中却藏着话中话。
可怜他现在不能说话,想用钱收买几个人帮忙做戏,兜里都没钱。
思来想去,便只能给中年人身上加注阴气,增加他身上的戾气。
一个人戾气一多,说出的话,即便他想收敛,也会不自觉的恶意满满,让人听着格外的刺耳。刚刚改成公社的花果镇上的这群老娘们,哪个不是婆婆手里熬出来的,哪里听不出他的话。
这不,就有了现在唱反调的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