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是说让你不要告诉别人吗?”楚怜艳生气道,脸也黑了下来。
事已至此,她需要的可不是公道,而是光鲜亮丽的面子。
“我以为他会帮我们。”
楚向歌面色沉重,语气中充满了后悔。
他也没想到老祖竟会这般无情,连他这个孙子都不理了。
楚家的没落,真就无法避免了吗?
回想往昔,楚家何其强盛,如今却事事不通,楚向歌顿觉悲从心来。
“你与老祖说了什么?”
见老爹身上透着一股挫败的气息,楚怜艳不禁好奇,询问的语气也轻了许多。
“我跟老祖说,让他给我搜洛水商会与圣意商会的权力,但是他不给,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别查了,早些开城。”
楚向歌面无表情,现在的他,有仇都不能报了。
“爹,你要搜洛水商会和圣意商会干嘛?”
楚怜艳错愕,她爹是怎么确定主人藏在那里的?
莫非主人的身份是……
“害你的人不就在那里吗?我管他姓贤还是姓圣,若被我逮着,我定要他断子绝孙!”楚向歌咬牙切齿道。
什么?!
楚怜艳暗暗震惊。
正欲开口,却突然闷哼一声:“嗯哼~”。
生怕露馅,她赶忙咳嗽掩护:“咳咳,爹,其实老祖说的对,你没必要为我大动干戈的。”
“艳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似不太正常,要不要爹给你检查一番?”
楚向歌终于发现了女儿的异常,伸手便要替她把脉。
“我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楚怜艳抽手握拳,压在被子上。
与此同时,她暗中传音:主人,别,我爹要发现了……
然而,某人却置若罔闻,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
“那好吧,爹走了。”
楚向歌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缓缓起身离开。
不过,他心中却做了个疯狂的决定——先斩后奏。
“终于走了,快闷死我了。”
蓝惊海掀开被窝,同时将件白色肚兜甩飞,丢到地上。
见状,楚怜艳露出羞耻的表情,手一伸,白色肚兜顿时飞起,飘回手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剩下两天我就住这了。”
蓝惊海捏了捏楚怜艳的脸蛋,笑咧咧道。
随后,他将一张纸拿出,“这些东西,你们城主府有吗?”
“其他的我不知道,但赤耀金石应该有,两个月前我见过。”
楚怜艳看了一会,抬头问道:“主人,要怜艳去问问吗?”
然而,蓝惊海并没有马上回她,许久才道:“你别问,自己去拿。”
“嗯。”
楚怜艳疑惑点头。
正要继续问话,却见蓝惊海正盯着她看。
顺着对方的目光,楚怜艳缓缓低头,出现在她视线中的,赫然是一条被雪淹埋的银白项链。
“主人,要现在去拿吗?”
楚怜艳面容羞红道,微俯的身子又低了几分。
既然主人想看项链,那就看吧。
“嗯。”
蓝惊淡淡道,突然,他又改了主意:“算了,天色也不早了,你明天再去吧,我饿了。”
“主人,你想吃什么,怜艳喊下人给你做。”楚怜艳柔柔问道。
要不是她不会做饭,这次她肯定亲自下厨讨好主人。
“包子。”
蓝惊海看着她。
“好,怜艳这便喊他们送来。”
说罢,楚怜艳拿出传信玉牌。
“不必了,这里有了。”
蓝惊海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身子向前倾斜。
啪嗒!!!
玉牌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暮色苍茫,长夜漫漫。
城主府一阵寂静,唯有一间古色古香的闺房,不同寻常。
次日。
旭日东升,一抹暖阳透过窗棂,洒入屋内。
东倒西歪的紫檀木椅,破碎于地的白瓷茶具,偏离正位的翘头红案,四处散落的华丽丝绸……
昨日整齐温馨的闺房,此刻竟凌乱不堪,宛若遭了贼一般。
“呵…呼……”
榻上,忙活半宿的蓝惊海呼呼大睡。
他没有枕头,他枕的是玉,一双修长的温香软玉。
楚怜艳低头,痴痴打量着这位枕在自己腿上熟睡的男子,心间自问:
“我…算是疯了吗?”
她明白,她与他之间尽是荒谬。
但她好似迷上了这种荒谬,像个赌徒一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蓝惊海很能睡,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醒来,楚怜艳才依依抽身去收拾房间。
“昨天交代你的事可别忘了,今晚,我过来拿。”
蓝惊海叮嘱道,周身光暗灵气交错,渐渐虚无。
这是一种简单的障眼法,只能欺骗人的视觉,无法逃避感知。
然而,楚怜艳给他的那件衣袍却能极好的弥补这一缺点。
只要他不发出声音,那便无人能发现他。
望着突然消失的蓝惊海,楚怜艳心中怅然若失。
从始至终,她竟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曾知晓。
她只会叫他主人。
或者,爹。
一出城主府,蓝惊海便直奔洛水商会。
有些东西,既然买不来,那只能智取了。
于是。
到洛水商会后,蓝惊海藏于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位管事的举动。
不出半个时辰,他便探出了洛水商会宝库的位置,并趁机溜了进去。
在搜刮出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后,心血来潮的他在天花板上留下了几个字:平账小魔王,到此一游。
等到有人打开阵法进来,他便瞅准时机摸出去了。
“收获还是挺大的,不枉我寻了如此之久,也不知道城主府那边有没有惊喜。”
从洛水商会的宝库中白女票到不少好处后,蓝惊海果断收手,不再前往下家。
此刻。
城主府,一院子里。
楚怜艳蹙紧秀眉,在鱼池旁来回踱步。
方才,她收到消息,洛水商会那边出大事了!
一个偌大的商会,竟让人无声无息潜入宝库当中行盗窃之事。
现在,除了城主府,洛水商会也疯了,开始四处搜捕可疑人员。
封城时间,延长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