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看破不说破,任由张有信表演。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总算谈下来了。
“两位老板你们真会砍价呀,三千我亏大了。”
“你才会做生意呢,两个破瓶子要我们三千。”陈江河直摇头。
“江河,我们买贵了?”张有信也后悔出价出高了。
“我是觉得不划算,要么算了。”陈江河转身就要走,摊主急了,一把拉住了陈江河,“这可不行啊,价都谈好了。”
张有信一看这架势立马反应过来,莫非陈江河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想了想,三千买这么两个瓶子确实不划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青花瓷呢?”张有信配合着说道。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再送你们几样东西,这位帅哥刚才不是看上这三幅画和泥陶了吗?我吃点亏,都送给你们。”
“这几幅破画和泥陶能值几个钱呀?”陈江河顺手拿了两件工艺品,“这两个看着不错,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两个青花瓷,三幅画和泥陶,还有这两件一共三千,你同意我们就买,不同意我们立马走人,绝不二话。”
摊主装作吃了大亏的表情叹口气,“看在老主顾的份上,行行卖了。”
张有信付钱,一手抱一个青花瓷,陈江河把卷起来的画背在后背上,一手拿着泥陶一手拎着那两件工艺品,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古玩街。
“江河,我的眼光还不错吧,这两个青花瓷应该值不少钱了。”张有信得意洋洋的说道,陈江河今天有失水准,不过没关系,他淘到了好东西。
陈江河大声笑了起来,“我滴个大台长啊,你的眼光可真是好啊。”
“是吧,我看这两个青花瓷每个至少值二十万。”
陈江河不想打击张有信,但是又怕张有信,拿着这两个青花瓷去送人,那就糗大了。
“台长那两个玩意儿扔掉吧。”
“啊,扔掉,我花了大几千让我扔掉。”
“不想扔也行,拿回家去插画吧,这个你拿去送人吧。”陈江河小心翼翼的把泥陶递给了张有信。
张有信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江河手中的泥陶,“江河,你没跟我开玩笑吧?这么个玩意,你让我拿去送人啊,这不贻笑大方吗?”
“台长,相信我不会有错的。这个土陶看着不起眼,可价值二十万呢。”陈江河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也有些心虚。
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黄金眼,金框框住的是二十万呀。
张有信打开车门把两个青花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后排,接过了陈江河手中的泥陶,“江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这次送的人可是个很重要的朋友。”
“相信我没错的。”陈江河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这玩意送人好像真的有些拿不出手,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是很惊艳的东西,估计也不会在古玩街出现,有懂行的人恐怕早就淘走了。
今天黄金眼的表现实属意外,三幅画怎么可能每幅价值五十万呢?
还有这个土陶,如此不起眼,怎么看都不像价值二十万呀。
“好,江河,我相信你。”张有信咬咬牙,小心翼翼的放好了土陶。
陈江河上了自己的车,离开了古玩街。
回到了家里,他开始研究起这三幅画了。
每幅画价值五十万,一共一百五十万,谁会花这么多钱买三幅一模一样的画?
不过转念一想,陈江河也没有什么损失,三千块钱都是张有信付的。
陈江河唯一担心的就是那个土陶,可不能坑了张有信呀。
这一晚,陈江河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张有信对他有恩,而且张有信说了,这次送礼的人很重要。
陈江河心里没谱,等了两天张有信那里也没有消息。
他实在忍不住了,就给张有信打去了电话。
张有信接听电话的瞬间传来了他爽朗的大笑声,“江河,我正要给你打呢,你就打电话过来了,你真是神了。”
听到张有信的声音,陈江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那个破土陶真的值二十万。
“台长,你的朋友怎么说?”陈江河试探的问道。
“先不说这些,你带着那天买的三幅画,到我给你发的定位这里来。”
陈江河挂了电话,从江源电视台赶回了家里带着那三幅画,去了张有信发的地址。
陈江河到了才发现这里是个私人会所。
张有信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陪着他的是钱之焕。
到了里面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张有信和钱之焕都对这个男人毕恭毕敬。
陈江河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是省里的某位领导,他认识这位领导,这位领导可不认识他。
陈江河在省台的新闻报道里看到过他,仅此而已。
“年轻人,眼光不错呀。”男人赞许的看着陈江河。
“领导,我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凭感觉淘的。”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陈江河身后背着的画上,张有信催促道,“快把画拿下来给领导看。”
陈江河赶忙取下了后背上背着的画,展开了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拿起了放大镜,开始仔细看了起来三幅画整整看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他看的是如此的仔细,看了一遍又对比。
陈江河站的脚都有些累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领导,就算再累也值得呀,难怪张有信这次如此重视。
他心里也感到好奇,这么大的领导怎么可能看得上二十万的土陶?
难道是对土陶情有独钟吗?
陈江河到现在还惦记着土陶,大领导都认可了,看来是真的,只是这土陶怎么可能值二十万呢?
陈江河又不好当面请教大领导。
男人终于放下了放大镜,一脸惊喜,朝着陈江河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你的眼光真是厉害呀。”
“领导您可别这么夸我,我会飘的,其实我就是觉得这三幅画看着不错,顺手买来的。”
男人笑着说道,“这可不像顺手。”
“领导,这三幅画有什么玄机吗?”钱之焕在旁边毕恭毕敬的问道。
这也是陈江河想知道的,三幅一模一样的画,价值一百五十万,这怎么想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呀。
陈江河对字画真的不是太懂。
从画上也看不出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呀。
男人微笑的看着大家,“其实这三幅画是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