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朋和妈妈对视了一眼,惊的说不出话来。
“儿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妈,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贾朋不由的笑了。
贾朋妈妈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贾朋则变成了一个糙汉子。
这跟他们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了。
贾朋的样子,就算亲妈都不认识了。
贾朋也认不出亲妈了。
走在大街上,谁要说他们是母子俩肯定是疯了。
这也太神奇了。
贾朋这下真的相信陈江河有特异功能了。
“车钥匙给你们。”张雨欣把租好的车的车钥匙递给了贾朋。
“还是你想的周的。”陈江河赞许的看着张雨欣。
无论是坐飞机还是坐高铁离开,都会被吴龙腾察觉到。
开着张雨欣租的车子离开,吴龙腾是绝对想不到的。
贾朋母子扑通一声,跪在了陈江河和张雨欣的面前。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陈江河和张雨欣把他们扶了起来,“随时保持联系,到了地方给我们报个平安。记住,原来的手机卡不能用了。”
“怎么搞得好像碟中谍一样的?”贾朋笑了,他的笑容里带着苦涩。
就要背井离乡了,不过为了活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他被坏人盯上了呢。
归来之时,就是那个毒妇丧命之时。
母子俩正要出门,张雨欣叫住了他们。
“等等,我先出去看一下。”
女人就是细心呀。
张雨欣开门,探了脑袋出去看了看。
外面没有人,安全。
母子俩从家里出来,一起下了楼。
到了楼下,那几个盯梢的人朝着他们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妈的,这个死老太婆不下楼,我们都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大哥,要不我们直接冲上去?”
“猪脑子啊,我们是要制造意外,这么上去就是入室行凶了,意外,你懂不懂哦?”
“可老太婆不出门,我们怎么弄啊?就这么一直在干等下去?”
“这是个问题,让我想想。”
......
母子俩听得心惊胆战,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
他们刚上车,就看到张雨欣挽着陈江河的胳膊也从楼上下来了。
贾朋心里很是愧疚,就算是刚才,他还在怀疑陈江河是不是骗子,实在是太多疑了,可偏偏对邱佳这个毒妇那么的信任。
哪个骗子会租辆车给你?哪个骗子会锲而不舍的劝你?妈妈那个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些年他赚的钱也都在邱佳的手里。
他这个穷光蛋有什么好骗的?
想想真是悲哀呀,他连骗子骗他的价值都没有。
陈江河和张雨欣看到贾朋开着车带着他妈离开了,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
“傻丫头,你笑什么?”
“哥,我挺自豪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救了他们母子。”
“不仅仅如此。”
“那还有什么呢?”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想要做记者吗?”
“因为我?”陈江河用手指指自己。
“不只是因为你,还有,我觉得一个正义的记者可以惩恶扬善,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惩恶扬善吗?”张雨欣甜甜的笑着,她的笑容简直能融化整个世界。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报仇,我只想让我的仇人死光光,一个不剩!”
“那些混蛋是该死,李明,胡胜祥,高远,楚枫,所有助纣为虐的人,都该死。”
“没错,他们是该死,他们不死,就会有更多的好人被害死,还有铭海医院,到底有多少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陈江河看着张雨欣,“出差回去,我重点查铭海医院,配合警方彻底铲除铭海医院。”
“哥,我都听你的。”
马不停蹄的忙到现在,两个人都有些累了。
去外面找了一家面店,吃了两碗面,就赶往了酒店。
回去的路上,平津的景色尽收眼底。
平津跟江东完全是不同的城市风格,平津是十三朝古都,文化气息极浓,这些年,一直在搞旅游开发,成了一座网红城市。
江东属于沿海城市,全国经济发展的前沿阵地,早就迈入了万亿Gdp俱乐部了。
陈江河和张雨欣都算是文青,对这种文化底蕴特别深厚的城市,非常有兴趣。
“哥,有没有兴趣做首诗啊?”张雨欣一脸崇拜的看着陈江河。
记得小时候,陈江河还在上初中,张雨欣在上小学,她就看到过陈江河写的诗,以前她只喜欢古诗,自从看过陈江河写的诗以后,她就迷恋上了现代诗。
她有一个笔记本,上面摘抄了几乎所有陈江河写过的诗歌,陈江河发表过的诗歌,她都用剪刀剪下来,贴在了笔记本上,厚厚的一大本。
这都是藏在她心底的秘密,没有人知道,甚至连陈江河都不知道。
陈江河笑着摇头:“生活早就磨平了我的棱角,我很久没有写诗了。”
陈江河是全国作协的会员,他能够进作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诗歌,还因为他的文章,他不仅是作协会员,还是江东市诗歌协会的主席。
名头虽然多,但是这年头,赚钱才是王道,虚头巴脑的名头,根本创造不了价值,更何况这是一个饿死诗人的时代。
陈江河不写是不是因为诗歌创造不了价值,而是因为工作太忙还要照顾家庭,根本没有时间去写。
“哥,给你看样东西。”张雨欣一脸神秘的打开了她随身带着的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陈江河从张雨欣的手中接过了笔记本,当他看到笔记本上娟秀的字迹抄写的第一首诗,惊讶的看向了张雨欣,“这是我写过的第一首诗,你怎么会有?”
这首诗是他在上初二的时候,他的语文老师是个诗人,他跟着老师学写诗,写的第一首诗歌就是这首诗,对于陈江河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特殊意识,他没想到,张雨欣居然摘抄了下来。
陈江河一页一页的翻看着,几乎他写过的所有诗歌,都在这本摘抄本里,简直比陈江河自己收集的还要齐全。
“哥,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写过的诗歌,真的写的特别好,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陈江河泪目,心里很是感动,他能猜到,张雨欣的这个梦想,很大可能跟他有关系。
“给你出一本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