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次失败后,厨房一片狼藉。
楚唐的脸都绿了。
但他不好对衣食父母说什么,谢观慈心血来潮的熬橘糖,本身他就对成功这事打了大大的折扣。
锅里咕噜咕噜诡异的红黑色糖浆。
也比不过楚唐现在的心情。
“嗯...哈哈.....说不定是比例放错了呢。”
谢观慈冷静的换上新锅,重新熬制,一旁准备了几十个剥好的橙子缩水般只剩下几个。
他又吩咐:“再去剥点来。”
楚唐碎碎念的出去,他才不会去剥呢!
解决事情要去找能解决这个人的人。
楚唐脚步一拐,直接上二楼,把在睡觉的浏桉戳醒。
浏桉:?
“或许您能阻止一下某位浪费食物的行为呢?”
“要不然能否让他清楚知道自己并没有天赋这一事实呢?”
楚唐牙都快咬碎了!
他的完美工位!
他最近在研究新品!能让自己在浏桉身边的地位再上一层啊!
谢总凑什么热闹!
浏桉:.......
顶着楚唐颇为怨念的眼神,她进了厨房。
瞧见料理台上的狼藉,谢观慈眉头紧锁,似乎不明白到底差哪儿了。
余光看见浏桉过来,严肃正经的表情一变,耳廓瞬间蔓延上红晕,手脚都摆不利索。
“我吵醒你了?”
浏桉上前把火关了,拉着谢观慈出了厨房,那边楚唐嗖的钻进去,发出唰的关门声。
谢观慈任由浏桉拉进卧室,等门关上,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他瞬间就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整个人像烧开的水壶,开始冒烟儿。
浏桉欺身而上,“你今天没上班?”
谢观慈眼神躲闪,“请假了。”
“想干什么?”
“给你做橘糖。”
浏桉:......她该说什么好!
其实浏桉在这个世界,控制吃橘子真的已经很好了!主要是王妈在营养餐上也有一手,如果浏桉哪天吃多了,她就会从其他方面补回来。
以至于,浏桉根本不想吃什么糖。
“亲爱的小谢哥哥,你还记得我已婚的身份?”
谢观慈的眼睛瞬间就耷拉下来,闷闷的的说,“苏晨泽就是个无赖。”
噗。
浏桉忍不住闷笑,手指在男人的发丝穿过,感觉谢观慈越来越可爱了。
从来没说过这么孩子气的话。
不过谢观慈也觉得得给苏家施加压力,他如今觉得,那一张纸上桉桉旁边的名字是苏晨泽就很不爽。
.......
与此同时,卓询开车到了京市下辖的一个县城。
跟着浏桉给的地址,往县城的管辖村落开。
上面写的新丰村。
到了之后,卓询才发现这边地理不好,发展的很慢,普通的村落都修上水泥路了,但这个新丰村还是泥巴路,一场雨下来,就基本不能走了。
卓询艰难的开了一段,发现前面地势更陡,还有一些碎石滚落在路中间,道路两旁的杂草都有半米高,伸出来的枝桠刮的车窗作响。
实在没办法,卓询拦了一个挑着桶水的大叔询问。
那大叔把水桶放下,拎着白巾擦了把脸,才上下打量卓询,“外乡人?”
“对,我是来找一个远房亲戚。”
卓询留了个心眼。
“他住在这个村子,叫孙刘。大叔您认识吗?”
那大俗惊讶的又把卓询打量了片刻,看到卓询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的腕表,眼底闪过贪婪。
“对对对,你确实像他的亲戚,都是有钱人啊。”
卓询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孙叔家也发了吗?”
“你不是看孙刘家发迹了才回来看他吗?我在这住这么久了没离过村,孙刘的亲戚来了一波又一波,都没捞着过好。”大叔啐了一口,“要不说想发家得修路,孙家给自己盖了别墅,把村里电线水管单独拉了,一点也不管村子死活,自私得很。”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别去了,你根本捞不着什么东西。”
卓询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
他笑着道谢,给了几百块的问路钱。
“多谢叔了,那我就先回去跟我爸妈说声。”
他目送那个大叔挑着水的身影离开,自己开着车回到县城里,找了个略好一点的酒店落脚。
他觉得这个孙刘可能不止那么简单。
不知道谢小姐让他找这个人做什么,但卓询天生谨慎,特别对这种落后村子更加不会一个人深入。
这是对方的地盘,从同村里的话里得知,孙刘就不是好人。
卓询是个男人,也不敢冒险。
他在酒店,联系了自己上大学的师哥,正好在这下乡。
简单说了自己的需求,师哥沉吟了一下,“这个人和你什么关系?卓师弟,我不瞒你,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最好不要在这呆着。”
“受人之托。”卓询温和笑笑:“我就想了解一下孙刘这个人好不好接触。”
师兄想了想,“实话说,我不知道。”
“嗯?”
“两年前孙刘带着一家人回来,说是买彩票发家了,然后在村子里大兴土木,给自己造了个别墅,吃喝用全部由专人送,和村子里其他人根本不接触,另外他也不出村子。”
“村里的其他人对他是恨极,他一个人占了大家的公共资源,加上这个村子本该划入动迁项目,也因为孙刘遭到搁置。”
“他这种惹众怒,坏了众家鸡蛋的事,本该毫无退路,但就是安然无恙。”
师兄最后语气规劝:“我知道师弟有本事,如果这个案子不重要,就还是推了吧。”
卓询了解到想知道的,面对师兄的好意表示了感谢,称自己马上就回去。
那边师兄松了一口气。
等挂了电话,卓询想了想。
写了一封企划邮件发到公司邮箱。
他没有权限直接发给谢总,他毕竟只隶属律所。
本来该去找谢小姐,那边直说会好一点。
但卓询想着谢小姐来找自己是瞒着所有人,就猜想,可能谢小姐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卓询在这个小县城待了几天,穿梭在其中多方打听了这个新丰村的事。
大多都是对其避之不及,还有的眼神不屑,唾骂着说。
“没眼见的家伙。”
卓询猜这个没远见,是师兄说的那个动迁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