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梁韶雪重重哼了一声,狐疑过后除了觉得梁牧泽不识货外,就是撒泼打滚,“我要我的oK!你带我去你基地接我的oK!”
“我今天晚上在家住,想接你的oK,等明天。”梁牧泽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回家到现在了都一直没告诉她鹦鹉在基地。
他想的很好,等明天要走的时候和她说,直接把人带上,也不用听她哭嚎,可惜话赶话,他的打算报废了。
为了离开前耳根子清静点儿,他威胁道:“你乖一点,不然鹦鹉我就不还给你了。”
“那是我的oK!”梁韶雪抓着他的衣领子来回摇晃,梁牧泽屹然不动,她自己差点儿把自己给晃晕了。
夏初看她软的和面条似的,赶紧把人接住,嗔怪的瞪了梁牧泽一眼,“你就不能好好和她沟通吗?”
梁牧泽被瞪了很委屈,“我想好好沟通,也得她听啊。”
夏初偏头看了一眼还在念叨oK的梁韶雪,叹了口气,把人扶到了沙发上坐下,“你先安静,咱们就你的oK这件事聊聊?”
“你想聊什么?”为着oK,梁韶雪冷静了下来,还伸手抹了一把硬挤出的眼泪,吸了吸鼻子。
终于安静了,梁牧泽和夏初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首先,你表哥既然说了oK在他基地,就说明它很安全,这一点你明确的对吧。”
夏初看她点了头,又继续说了下去。
“其次,你表哥难得休息回家一趟,你只是晚了一个晚上才会见到oK,等一等算是人之常情对吧。”
梁韶雪再次点了头,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夏初的下一句话给堵住了。
“最后,去接oK你得养精蓄锐对不对?你看看自己这黑眼圈,你就不怕去了见到oK,把它吓到吗?”
黑眼圈三个字让梁韶雪立刻捂住眼睛站了起来。
“我真的有黑眼圈了?”她确认道。
梁牧泽什么都没看出来,但他看到她的反应,立刻附和了夏初的说法,重重的点了头,“嗯!黑眼圈可重了。”
“啊!”梁韶雪闻言,就这么捂着眼尖叫着跑回了屋。
被丢下的两人如释重负,互相往对方身上倒去,头靠着头齐齐舒出一口气,“呼!”
“你说她能安静到明天吗?”梁牧泽愁的抬头纹都出来了。
“应该吧,不行就再想办法。”夏初颓废了一会儿,立刻打起精神,直接坐正,“先别管她了,帮我备菜,我要开始做饭了。”
梁牧泽把人又给拽了回来,扳着她的脸让她重新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再歇会儿,不着急。”
“那就再歇会儿。”夏初马上妥协,还自己又调整了一下姿势,力求靠的更舒服。
“和你商量个事儿呗。”梁牧泽见她安静了,他的嘴却闲不住了,没话找话的挑起话题。
夏初嗯了一声,“啥事儿?说~”
“一会儿做菜的时候能多放点儿盐吗?月姝说我缺盐分,需要补补。”梁牧泽张口就来,直接往顾月姝头上扣了口大锅。
夏初仰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但她还是送上了一个白眼,“你这话最好别让月姝听见。”
“听见了有啥的,这就是她的原话。”梁牧泽死鸭子嘴硬,然后还握住夏初的手摇了摇,“好不好嘛?”
夏初敌不过他撒娇,不过虽然妥协了,却不忘嘴上挤兑他两句,“行~我不仅能给你多放盐,我还能把卖盐的直接打死呢。”
但挤兑归挤兑,真的上手时,她还是正常放盐,非常符合梁牧泽的口味。
至于梁韶雪,她从进了屋以后就没再出来。
夏初给她留了食物,但做晚饭的时候一开冰箱,那些食物依旧一动没动。
“不用管她,下午的时候我看到她偷摸跑出来拿外卖了,饿不着。”梁牧泽望见夏初担忧的神色,把自己看到的场景告诉了她。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这些菜再热热,我再炒个青菜,晚上一起吃了吧。”夏初知道梁韶雪没饿着自己,立刻舒展了眉宇,和梁牧泽商量起了晚饭。
要不说舒心的日子过完报应就来了呢,梁牧泽回家轻松了一天一夜后,带着个祖宗就回了基地。
这祖宗一路上根本没消停过,嘴碎的让梁牧泽想把她的嘴缝起来。
好不容易忍到了地方,还要去控制她,不然她咬住田勇根本不撒口。
眼疾手快的将梁韶雪扯开,梁牧泽臭着一张脸控制着她的四肢,“人田勇好心好意帮你养着鹦鹉,你上来就咬人,干嘛呀?恩将仇报吗?”
“他把我的oK都教成什么了?我的oK是只会说英文的鹦鹉,这根本不是我的oK!”
梁韶雪崩溃大哭,又喊又叫,说着说着还要试图摆脱梁牧泽的控制冲向田勇,简直是匹脱缰的野马。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oK?你凭什么把它教成这样?我的oK啊!它不是我的oK了,我不要它了!”
田勇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会念诗的鹦鹉和会说英文的鹦鹉有什么区别吗?他不理解她为什么因为这样的变化就不打算要这只鹦鹉了。
“梁韶雪!谁教的你随便弃养小动物?”梁牧泽表情严肃的喝问着。
“我不要它怎么了?饶峰不是也不要我了吗?”梁韶雪见他朝自己喊,她也喊了回去,喊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梁牧泽听到这话怔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随即表情变得异常难看。
田勇看到他的脸色,拿了纸巾上前一步,对梁韶雪道:“擦擦眼泪吧,冷静冷静,你要是不要它了,谁来陪你说话呢?”
“你是第一个猜到我养oK干嘛的人。”梁韶雪停止了歇斯底里,此刻的她,显得格外平静,一点儿不像刚刚那样疯狂的人。
看到她前后反差这般大,梁牧泽忽然生出了责怪心,对饶峰这个做梁韶雪父亲的责怪。
他对家庭的不负责任才造就了今日的梁韶雪。
可想想他们的职业使得他们共同担负着的责任,他又觉得自己很没立场去责怪。
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