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主子所料,乾军在水草中动了手脚,不过是一些让人腹泻的药,但他们想错了,我们压根不缺粮草。”
鲤儿一脸得意地说道,仿佛早就看穿了乾军的伎俩。
“他倒是仁慈很多。”
江玄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笑容背后隐藏着多少仇恨和不甘。
上辈子,秦墨寒可没有丝毫手软。
他下的毒药见血封喉,毒性之烈,令人闻风丧胆。玄甲军被隔断在断魂峡半月之久,就靠这断魂峡,硬生生地要了她玄甲军两万多条鲜活的生命。
管他怎么改变,江玄歌也绝对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
上辈子断魂峡只是战场的开胃菜,这辈子嘛,她就让断魂峡变成战争主场。
“都准备好了没?十日之内必须穿过断魂峡!”江玄歌的声音冰冷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当然,十日之内必过断魂峡!”鲤儿眼神坚毅。
江玄歌缓缓闭上双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良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那就,开始吧。”
……
断魂峡·十日博弈
第一日·瞒天过海
乾军之计:秦墨寒命人伪装成商队,在峡谷入口处散布谣言,称玄甲军粮草已断,军心溃散。同时,乾军斥候假扮樵夫,透露消息给玄甲军说峡谷中暗河水草可食用,百姓饿极了,也会吃水草。
玄甲破局:江玄歌冷笑一声,令鲤儿放出消息:玄甲军主将重伤,全军暂缓行军,顺着秦墨寒的意放出粮草不足的消息。实则暗中派精锐斥候反向侦察,揪出乾军探子,反手利用他们传递假情报。
第三日·围魏救赵
乾军之计:秦墨寒派一支轻骑绕后,突袭玄甲军后方辎重营,企图逼江玄歌回援,使其陷入峡谷伏击圈。
玄甲破局:江玄歌早料到乾军会断粮道,提前在辎重营设伏,反将这支轻骑全歼。同时,她令一支精锐伪装成溃军,引诱乾军主力深入峡谷深处,使其误判玄甲军动向。
第五日·以逸待劳
乾军之计:秦墨寒命乾军主力在峡谷高处设伏,以滚石、箭雨封锁谷口,欲以地利消耗玄甲军战力。
玄甲破局:江玄歌不急不躁,命全军白日休整,夜间行军。她利用峡谷暗河,秘密运送先锋军渡河,绕至乾军伏击点后方,待乾军疲惫松懈时,突然发起夜袭,一举击溃伏兵。
第七日·声东击西
乾军之计:秦墨寒佯装主力撤退,实则埋伏精锐于峡谷出口,欲等玄甲军出谷时一举合围。
玄甲破局:江玄歌识破此计,令鲤儿率轻骑佯装追击乾军“败兵”,吸引敌军注意。同时,她亲率主力沿暗河急行,绕过乾军埋伏点,直插敌军侧翼。
第十日·暗河渡军
乾军以为玄甲军仍在峡谷内苦战,却不知江玄歌已率精锐从暗河渡船,悄无声息地绕至乾军大营后方。
黎明时分,玄甲军突然从三面发起总攻,乾军大乱,秦墨寒仓促应战,却已无力回天。
断魂峡一战,乾军折损两万余人,而玄甲军仅伤亡千余,成功穿越天险。
——
战后。
鲤儿站在峡谷出口,望着溃逃的乾军残兵,咧嘴一笑:“主子,那秦墨寒这次可算栽了。”
江玄歌神色淡漠,指尖轻抚剑锋上的血迹,低声道:“他变仁慈了,但我不会。”
此战过后,玄甲军威名更盛,而乾军再不敢轻言进犯。
乾军如潮水般溃败,一路逃窜,毫无还手之力。
而玄甲军则势如破竹,穿越断魂峡后,如入无人之境,接连攻陷两座城池。
秦墨寒心急如焚,他甚至还未曾与江玄歌正面交锋,便已连失两城。
这仿佛是为了印证那流传已久的传言,江玄歌确实身受重伤,但即便如此,玄甲军依然强大得令人畏惧。
然而,玄甲军显然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他们全军出动,如饿虎扑食一般,短短一月之内,又攻下两座城池。
这一连串的胜利,让人不禁怀疑,玄甲军是否真的要将乾国彻底吞噬,拆骨入腹。
乾国的局势愈发危急,朝堂之上,大臣们惊慌失措,纷纷上奏,恳请皇帝秦墨寒尽快求和。
“陛下!陛下啊!大乾国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若再不求和,恐怕亡国之祸就在眼前啊!”
“陛下,如今玄甲军的攻势虽有所减缓,但正是求和的绝佳时机啊!”
一封封奏书堆积如山,秦墨寒的头上,不知何时已悄然生出不少白发。
面对这如山的压力,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面色阴沉得吓人。
那些曾经对坤国不屑一顾、傲慢自大的大臣们,此刻也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夜不能寐。
他们再也不敢说出那些轻视女子的话语,什么女子不能当政,女子不能行军打仗,女子就该相夫教子等等,此刻都成了打他们脸的大巴掌。
秦墨寒看着这些平日里口若悬河、此刻却如惊弓之鸟般的大臣们,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凉。
他黑着脸,手扶额头,心中暗自叹息。
这些所谓的“东西”简直就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物!
他们难道真的以为他没有尝试过求和吗?
不,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他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一切的根源在于江玄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乾国!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他派遣去求和的那些使臣们竟然一个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
这让他不禁心生疑虑,这些人究竟是死是活呢?那所谓的“两国交战,不杀使臣”的说法,如今看来也完全成了一句空话,毫无意义可言。
事已至此,看来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依靠实力来一决高下了。
谁的拳头更硬,谁就拥有绝对的权力,可以为所欲为。
江玄歌的残暴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竟然连面都不肯露一下,就如此这般地对待乾国。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奈。
可是,如果要他就这样心甘情愿地将乾国双手奉上,那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呢?
可惜,他没时间多想了,玄甲军已然再次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