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江玄歌的脸上,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昨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那些与她同床共枕的人,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玄歌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记忆,难道昨晚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她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当她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和一旁散落的衣物时,还有些恍惚感。
江玄歌不禁想起昨晚那几个男人一起躺在她床上的情景,他们翻来覆去,不停地争抢着躺在她身边的位置,让她一夜都未能安睡。
幼稚 。
“呀!”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突然传来,打断了江玄歌的思绪。
她转头看去,只见鲤儿站在门口,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怎么了?”江玄歌冷冷地问道。
鲤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说道:
“属下错了,主子。只是属下太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而且主子,您的眼袋好重啊!眼下全是淤青,是昨夜侧君们没有把主子伺候好吗?还是太激烈,主子根本没睡呀?”
江玄歌瞪了鲤儿一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径直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鲤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就一刻钟前。”
江玄歌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无奈。她看着桌上那些鲜艳的花枝,这些都是昨晚那几个男人留下的,这也让她更加确定昨晚的事情并非梦境。
“早膳,一个都别少。”江玄歌吩咐道。
“是。”鲤儿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赶忙上前伺候江玄歌更衣。
淡绿色的衣裙轻轻地披在身上,仿佛春天的微风拂过,给人一种清新而柔和的感觉。
鲤儿灵巧的手指在江玄歌的发丝间穿梭,将它们编织成一条俏皮的单边麻花辫,自然地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如丝般柔顺。
鲤儿仔细地为江玄歌涂抹上胭脂,巧妙地遮盖住了她眼下的淤青,使得她的面容瞬间焕发出青春的光彩。
江玄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对鲤儿的手艺赞叹有加。
这样的打扮让江玄歌看起来格外俏皮可爱,平常性子冷的她,此刻才像十九岁的少女。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毕竟今日无需出门,也就随她去了。
江玄歌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那些盛开的花朵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花园中特别的群芳图。
那绚烂多彩的花,在月光的映衬下,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她静静地凝视着那些花朵,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最后,她轻声说道:“那些花,找几个瓶子装起来吧,记得要勤换水。”
鲤儿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应道:“好嘞,属下一定不辜负侧君们的心意,会认真对待这些花儿的。”
早膳时间到了。
江玄歌不在府中的时候,府内的侧君们便很少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用早膳了。
似乎自从分了院子,王府的下人们就发现,各位侧君之间的情分也渐渐淡了许多。
然而,今日却是个例外,众人难得地齐聚一堂。
江玄歌端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那张长长的餐桌,停留在站在桌子两边的五人身上。
五人见状,不约而同地齐刷刷跪下,双手平叠,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妻主\/王爷,请用膳。”
“用膳吧,吃饱了,本王再说事情。”
“谢王爷。”
五个人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又慢慢地坐了下去,他们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坐定后,每个人都默默地低下头,开始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一时间,只有碗筷相互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这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蓝瑾坐在江玄歌身旁,他的动作优雅而娴熟。
只见她不时地伸出筷子,轻轻地夹起一些菜肴,然后恭敬的放在江玄歌的碗里。
不仅如此,他还会细心地为江玄歌盛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或者再添上一些香喷喷的米饭。
江玄歌一开始对蓝瑾的这种举动有些抵触,毕竟被人强行夹菜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就好像是在逼迫她吃下这些食物一样。
然而,没过多久,江玄歌便惊讶地发现,蓝瑾所夹的菜竟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而且更神奇的是,每当她心里想着想要吃某道菜时,下一秒,蓝瑾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恰好将那道菜夹到了她的碗里。
就这样,一顿饭在蓝瑾的细心照料下,江玄歌吃得异常舒心。
而整个饭桌的氛围也因为江玄歌的好心情变得格外和谐,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和尴尬,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馨而融洽的感觉。
说是吃早膳,其实就是午膳的规格。
时间也比较晚,就算早五一起吃了。
饭桌上的东西全撤下,几人的十分乖巧的等着江玄歌说她要说的事情。
几个人好像一瞬间就有什么改变了。
江玄歌手指点在桌面上,看了一眼鲤儿。
鲤儿快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五块通体金黄、毫无二致的令牌,然后将它们逐一递到五位侧君手中。
这五块令牌入手沉甸甸的,质地坚硬,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纹路。
几位侧君接过令牌后,都不约而同地仔细端详起来。
这令牌的制式颇为独特,大小规格也与常见的令牌有所不同。
几人越看越觉得这东西有些古怪,心中也愈发震惊。
冉焰一脸茫然,显然对这令牌的用途一无所知。他甚至好奇地张口咬了一下,想试试这是不是真金,在上面留着一个牙印。
然而,与冉焰的懵懂不同,其他几人,包括平日里同样活泼跳脱的花无痕,此时的表情都显得异常凝重。
蓝瑾则轻轻地抚摸着令牌上的“戈”字,若有所思地看向江玄歌,似乎在等待她要说的话。
江玄歌的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的表情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她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凌厉起来,甚至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本王要做那天下共主。”
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心中的宏愿
“本王的金令,就是你们的免死金牌。只要你们不背叛本王,它便永远有效。”
“但若是本王失败了,做不成那天下共主,你们也会死的很惨,很难看。”
她说出这话的气势显然已经成竹在胸,仿佛她早就登上那至尊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