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酣畅淋漓。
江玄歌爱极了这种锁定目标,一举拿下,尽在掌握的感觉。
又一箭射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划破了空气。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抽下一支箭,手指快速地在箭袋里摸索着,然而却只摸到了箭袋内壁那粗糙的布料,摸了个空。
她心中微微一紧,眉头不自觉地轻蹙,手又迅速地摸向另一只箭袋,可结果依旧,那箭袋也是空空如也。
箭袋里没有箭了。
就在这时,前方不远处那清澈的小溪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鹿鸣。
那鹿鸣声在寂静的林子里回荡开来,仿佛是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奏响的一段别样的音符。
一只蠢笨的鹿完全没感觉到林子里正弥漫着的大屠杀危机,它正悠闲地站在溪边喝水呢。
那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鹿将头埋在水中,大口大口地喝着,喝得那腹部一鼓一鼓的,模样憨态可掬。
另一边,秦墨寒也正沉浸在狩猎的畅快之中。
他已经熟练地搭上箭矢,目光紧紧地瞄准那鹿头,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那鹿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
他下意识地用余光看了一眼那抹红色身影,只见江玄歌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他心中微微一动,便转头看去。
这才发现,原来是她的箭袋已经空了,没有箭了。
秦墨寒嘴角微微上扬,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朝着江玄歌喊道:“玄王殿下,我们比最后一箭如何?”
江玄歌看着他,眼神平静而坚定,淡淡地说道:“本王没有箭了,不比了。”
她的声音清冷,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轻拽缰绳就要转身走。
秦墨寒却不依不饶,他将手中的一支箭用力丢向江玄歌。
那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他的坚持和挑战。
他道:“再比一箭。”
江玄歌伸手稳稳地接过那支箭,她看了秦墨寒一眼。
她没有多说什么,迅速地搭弓拉弦,将那支箭稳稳地架在弓弦上。
这一次,秦墨寒的箭先飞射而出,在空气中发出“咻”的一声。
眼看这箭就要精准无误地射穿鹿头,突然,“啪”的一声清脆声响,秦墨寒的箭身竟瞬间折断。
原来是江玄歌的箭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射来,精准地将秦墨寒的箭射断。
而那正在溪边喝水的蠢鹿,不知为何居然刚好前蹄一软,整个身子跪趴下去。
江玄歌射出去的箭,就这么擦着那油光水滑的鹿身皮毛,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噗”的一声插进了后面粗壮的树干里。那箭身还在树干上震颤了几下,发出“嗡嗡”的声响。
江玄歌招招手:“来人。”
身后捡猎物的女驺虞立刻狂奔过来。
“王爷。”
江玄歌指着那毫无损伤却开始断断续续鸣叫的鹿。
“带活的回去。”
女驺虞立刻满脸开心,跑去查看,然后把属于江玄歌的红色旗帜绑在鹿角上。
江玄歌勾起唇对着秦墨寒说:“这母鹿明显就是要生产,五皇子不会看不出来吧?”
看着她脸上那故作疑惑的表情
秦墨寒叹口气,只得干巴巴道一句:“本皇子眼拙,玄王殿下好眼力。”
比到兴头上,他还真的差点忘了,春蒐不能射杀有孕的动物。
……
大部分参与围猎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收获还是颇丰的。
只是最受瞩目的两个人还没回来。
乾国使臣看着他们安排的那几人牵着马驮了几只小兽回来,样子狼狈,看起来,十分不妙。
几个贵女骑在马上还在大声吵笑的谈论。
“什么乾国男子,不好好在家里相妻教女,却要做这骑射,不过如此。”
“笑死,想到他们刚刚猎物一个一个落入我们口袋时,他们那呆瓜表情,本姑娘就心情愉悦。”
看台上的使臣一惊,这是被这野蛮的坤国女子使绊子了?!
贵女们的长辈都是朝中大臣,自然听到了,只是象征性呵斥几声别对使臣无聊,脸上却满满的骄傲自豪。
又有马蹄声,所有人又聚精会神。
一男一女各牵着一匹驮猎物的马出现,那马都被猎物压的脚步慢了很多。
所有人都惊呼,看着那两名驺虞身上绑的红旗和黑旗,更是激动都站了起来,有不少年轻男眷已经跑下看台。
乾国使臣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他们也提起衣服匆匆跑下去。
不一会儿,开始点所有猎物的数量。
江玄歌和秦墨寒这才一前一后的骑着一白一黑两匹马回来。
好多人都围上去。
江玄歌被贵女们围着,这边一句,“玄王真是我等女子典范。”
那边一句,“玄王殿下!我一个女子都要爱上你了!”
被少女们的好颜色包围,江玄歌脸上也是有些无奈和难以应对。
她翻身下马,只能板着脸说一句:“本王累了。”
世家贵女们这才散开,嘴里还嚷嚷着:让玄王府侧君们好好伺候她。
然后便是她的四位侧君。
江玄歌挑了一下眉,怎么不太一样了,这一回冉焰没来,白清羽倒是来了。
四人走到江玄歌身边行礼:“妻主\/王爷。”
江玄歌点头:“嗯,起来吧,等他们数完,有喜欢的再各自去挑。”
四人齐道:“谢妻主\/王爷。”
然后白清羽居然一步上前抓住江玄歌的手腕把脉。
江玄歌差点一掌把他拍飞。
只是没感觉到危险,才没动手。
他给自己把脉干什么,江玄歌看着这医仙。忽然想到什么一样,朝看台首位看去,那边江芈也站了起来,由两个男子搀扶着,好像是在看她这个方向。
上辈子,这次围猎,她好像是出了一点意外,只是同样的当,她不会上第二次,刚刚和秦墨寒比的时候,把那些麻烦东西全甩给了对方。
解决的太简单,她险些忘了。
她又若有所思的看向眼前的白衣谪仙人。
白清羽皱着眉,细细把过脉,确定她没事,眉头才松开。
然后恭敬道:“王爷身子还未好全,还是别着急做这些剧烈动作。”
江玄歌伸手把他腰间的香囊理了一下,道:“你费心了。”
看台上,江芈已经脸色全冷,看着那红色身影被包围,那白色身影和红色身影的动作,让她捏紧了拳,连身边上一秒还宠爱至极的男子伸过来的扶着她手都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