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歌刚迈出一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六人,问道:“你们谁会浮水?”
令狐云栖轻轻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显然并不擅长水性。
花无痕则直接抬头望天,仿佛没听见江玄歌的问话,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江玄歌的目光落在蓝瑾身上,声音放缓了几分:“阿瑾,你会吗?”
蓝瑾被她这一声“阿瑾”叫得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他正要上前回应,却见秦墨寒已经拽着白清羽从几人身边快步走过,语气冷淡而干脆:“我去。”
江玄歌还未反应过来,秦墨寒和白清羽已经脱下了外衫,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中衣,身形修长而挺拔。
他径直朝湖边走去,目光冷峻,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湖边,那落水的男子还在水中奋力扑腾,水花四溅,看起来十分狼狈。
然而,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的扑腾动作却渐渐变小,仿佛体力不支,随时会沉入水中。
就在秦墨寒准备下水时,那小厮突然冲上前,满脸焦急地拦住他:“公子,这……这不好吧!您毕竟是男子,身体娇贵,下水对您名声不好,不如……不如还是让王爷下水一救吧!”
秦墨寒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直接伸手将小厮往旁边一扯,语气冰冷:“让开。”
小厮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再上前,却仍不死心,还想再劝。
这时,白清羽淡淡开口,声音清冷而带着一丝嘲讽:“别闹了,你家公子想入王府做小,我们几个还不想多一个兄弟。”
小厮闻言,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秦墨寒不再理会小厮,径直踏入水中。
湖水并不深,刚没过他的腰线,甚至连胳膊都没打湿。
岸上围观的人群中,不少女子为了避嫌,已经转过身去,只有男子还在好奇地张望。
有人低声议论:“这水……这么浅?”
秦墨寒皱了皱眉,显然对这场闹剧感到不耐。
他大步走到那落水男子身边,伸手一把将他从水里拎了起来。
那男子因为太过紧张,根本不敢睁眼,反而真的呛了几口水,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狼狈。
秦墨寒拖着男子上岸,正要将他丢在地上时,那男子突然“诈尸”般攀附住他的胳膊,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刻意:“王爷~~~多谢王爷搭救~~~”
那声音百转千回,仿佛带着无尽的柔情与感激,听得周围人一阵愕然。
秦墨寒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直接甩开男子的手,冷冷道:“我不是王爷。”
男子被甩开,一时没站稳,踉跄了几步,差点又跌倒在地。
他抬起头看清救他的人居然是个男子,眼中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声音依旧柔弱:“……”
秦墨寒懒得理会他,转身朝江玄歌走去,语气冷淡:“人救上来了,没事。”
白清羽把定住小厮的银针抽出,把人推向那男子,也走过来道:“用不着我。”
江玄歌微微颔首,目光扫过那落水男子,眼中带着几分审视与冷意。
她并未多言,只是淡淡吩咐道:“鲤儿,去查查这人什么来历。”
一直跟在不远处的鲤儿立刻应声,快步朝那男子走去。
冉焰走到江玄歌身旁,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低声笑道:“妻主,看来有人想借落水之名,行攀附之实呢。”
江玄歌轻笑一声,好心情并没有被影响,还有心情调侃:“大概,是本王太有魅力了吧。”
花无痕无语的轻笑一声:“自恋。”
那落水男子见无人理会自己,脸色更加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看向被几个男子围着根本看不见脸的江玄歌。
裹紧小厮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
他咬了咬下唇,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鲤儿冷冷打断:“这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男子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出声,只能低着头,跟着鲤儿离开了湖边。
闹剧主角离开后,岸上的踏春氛围逐渐恢复,人群重新散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赏花,或闲聊。
然而,刚刚那场闹剧显然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听说刚刚落水的那位,是南方有名的富商之子呢,近日新来圣京。”一名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女子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屑。
她的同伴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可不是嘛,看他那模样,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心思不正。我母亲前几日还提过,说过几天要与他家相看呢,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周围几名女子闻言,纷纷嗤之以鼻。其中一名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冷笑道:“这种想攀上玄王爷的,圣京里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用这种低劣手段的,也就这新来的才敢吧。”
另一名女子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讥讽:“可不是嘛,世风日下啊。肯定是听说王爷之前当街接了男子的香囊,又对府上的几位侧君温柔以待,这才动了心思,想试试运气。”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一名年长些的女子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玄王爷何等人物,岂是这种小伎俩能打动的?那富商之子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就是,”另一名女子接口道,“王爷府上的几位侧君,哪个不是才貌双全、身份尊贵?那富商之子就算有几分姿色,又怎能比得上令狐公子那般风华绝代,或是蓝公子那般温润如玉?”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一名年轻女子眼中带着几分憧憬,低声说道:“说起来,王爷府上的几位侧君,真是各有千秋。令狐公子清雅如竹,蓝公子温润如玉,花公子虽然性子活泼了些不够端庄,但那张脸真是让人移不开眼。还有那位秦公子,虽然冷峻了些,但那气势,真是让人心生敬畏。”
她的同伴闻言,笑着打趣道:“怎么,你也动心了?”
年轻女子脸一红,连忙摆手:“我可不敢,只是觉得王爷真是好福气,能得如此几位佳人相伴。”
众人闻言,纷纷笑了起来,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
然而,不远处的一棵桃树下,几名男子却低声议论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嫉妒。
“那富商之子真是丢尽了我们男子的脸,”一名长衫的男子低声说道,“用这种手段攀附王爷,真是让人不齿。”
他的同伴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慨:“就是,王爷何等尊贵,岂是他这种人能肖想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另一名男子则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过话说回来,王爷府上的几位侧君,确实让人羡慕。若是能得王爷青睐,哪怕只是做个侍君,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众人闻言,纷纷沉默了下来,看向江玄歌眼中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羡慕与向往。
没了鲤儿,江玄歌带着几人去布置好的画舫,那河水浅的也就那一处,其他地方还是水阔宽广,不少花船,画舫在水上飘着煞是好看。
能把春日风景尽收眼底。
“这踏春真无聊,还不如回去睡觉。”花无痕不满的对其他人道。
江玄歌坐在船头,直接把六人丢在画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