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歌从船头缓步走进画舫,抬手撩开帘子,径直走向船尾。
她的目光越过湖面,落在对面一艘装饰雅致的画舫上。
那画舫的船头,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锦衣的女子,正是音王江瑜。
江瑜人如其名,恰似一块温润的美玉。她是先帝的第五女,贵君所出,身份尊贵,受先帝宠爱。
她的面容较妖,眉眼如画,唇色如樱,五官精致得近乎妖冶,与江玄歌的英气截然不同。
然而,她的气质却十分严肃守礼,常喜欢穿黑衣,仿佛要用这深沉的颜色压住她面容中的妖娆。
最重要的是,音王曾是这皇位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女帝登基后却未曾对音王赶尽杀绝,可见她们姐妹感情深厚,嫁入音王府绝对是享一辈子荣华富贵,还有温柔完美的妻主疼爱。
在圣京中,音王江瑜是男子们心中完美妻主的典范。
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音律,一曲琴音能令人心醉神迷。
她行事规范严谨,为人和善,府内如今只有一位正君,除正君之外,身边侍奉的全是女子,从不与其他男子有半分逾矩。
即便是与其他男子问候,她也要相隔至少五步,礼仪周全得令人无可挑剔。
真真是,这万千少年都想嫁的完美女子。
江玄歌站在船尾,目光落在对面的音王江瑜和她身旁的音王正君林氏身上。
她微微一笑,拱手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见过音王,还有林正君。”
身后跟过来的令狐云栖、蓝瑾和花无痕三人也纷纷上前,恭敬行礼:“见过音王殿下,林正君。”
对面的林正君身着紫衫,面容温雅,举止端庄。他微微一笑,回礼:“见过玄王殿下,诸位侧君。”
音王江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皇妹抱歉,我这船撞了你的,扫兴了。”
江玄歌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松:“皇姐说笑了,是本王这画舫挡了皇姐和姐夫的路,倒是本王该赔罪才是。”
江瑜脸上的笑意更浓,目光扫过江玄歌身边的几位侧君,眼中带着几分调侃:“皇妹身边美男环绕,倒是厚此薄彼了。本王可要为这几个妹夫抱不平。”
江玄歌闻言,眉梢微挑,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本王委屈你们了?”
六人连忙摇头。
然而,江瑜却不依不饶,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他们当然不敢说了。刚刚我可看得清楚,皇妹在船头和三位侧君你侬我侬,还剩三位在这船尾神情落寞呢。”
江玄歌闻言,故作恍然大悟状,抬手轻轻拍了拍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认错:“皇姐教训的是,实在是美男太多,本王有些有心无力,只能尽量雨露均沾了。”
她这话一出,两条画舫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江瑜闻言,笑意更浓,目光扫过江玄歌身边的几位侧君,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皇妹可要好好珍惜,这般风华绝代的男子,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江玄歌轻笑一声,目光扫过身边的几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皇姐说得是,本王自然会好好珍惜。”
江瑜见江玄歌应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语气温和而带着几分亲近:“既然都相撞了,皇妹不若你我同行。你从战场上回来,真是怎么都找不到机会和你相聚。”
江玄歌微微一笑,颔首道:“荣幸之至。”
两人达成共识后,很快便换成了最大的一条画舫。
音王和玄王的画舫共游,一同踏春,这场景在圣京中可谓是难得一见。
画舫缓缓行驶在湖面上,春日的阳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岸上的人群纷纷驻足,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奇景——音王与玄王共游,两位圣京少年的梦中情人并肩立在船头,几位圣京少女心仪的美男们在船尾弹琴对诗。
仿佛一幅绝美的画卷,定格在这春日的午后。
船头,江瑜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皇妹此次从战场归来,可还适应?”
江玄歌轻笑一声,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湖光山色上,语气轻松:“战场上的日子虽苦,但回京后倒也习惯了。只是朝中事务繁杂,倒是比战场上还要累人。”
江瑜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皇妹为国征战,辛苦了。陛下对你也是极为倚重,朝中事务难免多一些。”
江玄歌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皇姐倒是清闲,整日里琴棋书画,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江瑜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清闲倒是清闲,只是少了些趣味。倒是皇妹,身边美男环绕,日子过得精彩。”
江玄歌闻言,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皇姐若是羡慕,不如也纳几位侧君,府里热闹些。”
江瑜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本王有林正君一人足矣,府里清净些也好。”
江玄歌轻笑一声,不再多言,只是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风景上,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船尾时不时传来几声轻笑,琴音袅袅,伴随着春风飘荡在湖面上,显得格外悠扬。
江瑜站在船头,目光若有所思地望向船尾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不到,你的几个侧君倒是和我的阿宝合得来。”
江玄歌闻言,也回头看了一眼船尾,见林正君与自己的几位侧君正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他们之前听说是好友,如今能聊得来,倒也不奇怪。”
江瑜听了,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再次落在远处的河面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皇妹啊,你怎么越大越和我不亲近了。”
江玄歌闻言,眉梢微挑,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我什么时候和你亲近了?”
江瑜被她这话逗笑了,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你啊你啊,小时候可是整天跟在我后面,一口一个‘皇姐’叫得亲热。如今倒是生分了。”
江玄歌皱眉,“皇姐,我只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带着其他皇兄,姐妹走在前面。”从来没回头看她一眼。
“所以她们都死了,远嫁了,和亲了,就只有我,你,还有江芈留在这。”
江瑜的声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