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烈这么有兴致地参加……你是不是还跟他说了什么?”金光珠不依不挠,秉持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探究精神。
郑耀雄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慌,无奈之下只能把话摊开讲。
金光珠听完了他的阐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郑耀雄视线在她身上快速地扫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稍有僵硬,语气也极不自然地干咳了几声,话里还是很不客气。
“你想归想,你可不可以先换个姿势?你也不怕被别人看见了笑你大胆!”
金光珠的神儿这才拉回来,扫视了近在咫尺的面容一眼,这才察觉到两人姿势的不妥。
刚跟他争执朴灿烈的话题,一手撑在了他的身侧,两个人成45°倾斜的角度。虽然两人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任何人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话,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一对小情侣闹别扭了。
金光珠脸一红,忙把自己的手收回,也一副极不自在的姿态,不自然地抿着自己的嘴唇,没一会儿连耳根也稍微有些滚烫。
“哼!要不是你做的那些蠢事,我至于在这跟你这么较真吗?刚才那一幕忘了!这个咚不是我的本意!”
听她话里只剩满满的嫌弃,郑耀雄心里也有些不乐意了。
什么情况?搞得他像小女生似的!
郑耀雄双手环胸,脸一撇,依旧是傲娇的口吻。
“哼,就你这身板,想咚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也别整天想着朴灿烈了,你们不可能的。喜欢他的女生多得去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他阴恻恻地说着,显然是在对她刚才的话的一个报复。
金光珠一记冷光射去,却只看到他的后脑勺,气得暗咬牙。
郑耀雄,注孤生!
“呵呵,我怎么可能跟那群肤浅的女生一样动不动就想着和灿烈一起。我刚已经说了,是单纯的喜欢看脸而已,你要是有他那帅气的五官,我也能天天盯着你看,你信不信?!”
两人像杠上了一样,气场一点也不示弱。
“看脸评价人才是最肤浅的好不好?”郑耀雄终于重新转过了头,对上她的视线,难得不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冲着朴灿烈的方向扬了下下巴,缓缓道:“不过你也别想了。灿烈那小子,现在一颗心都想着怎么跟安什么的女生和好,否则也不会找上你。”
听他这么称呼安以晴,金光珠心里自然是一阵不悦。
“她叫安以晴好吗?能不能尊重点别人,把名字叫好来?”金光珠极为嫌弃地扔给他一记白眼。
话题牵扯到安以晴,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显然除了朴灿烈之外,安以晴也是她的雷区之一。
郑耀雄很无奈:他们一个个是被安以晴灌了什么迷魂汤药了吗?都像护崽子一样护着安以晴,说一点话都不行。
“行行行,安以晴,安以晴。”
金光珠又是一记白眼过来,话里满是不耐烦:“说一遍就够了!”
郑耀雄被她过激的反应所折服,一时语塞:这死丫头怎么跟朴灿烈的反应如出一辙啊?怪不得最近走得这么近!他俩是同道中人吧?!
两人之间的聊天氛围不大好,为了各自冷静,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金光珠看着不远处的朴灿烈,支着自己的下巴陷入短暂的沉思。
照这么说,朴灿烈参加校服大赛是为了安以晴?那如果获胜了,难不成要把奖金分给她?或是运气差点……拿个优秀奖?再把餐券送给安以晴当和解礼物?
虽然不是很懂他们俩个直男的脑回路……
但感觉,好像挺苏的?
怎么办?感觉朴灿烈比以前更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了。
朴灿烈在球场上独自运球着,郑耀雄借口偷懒休息。考虑到在场的还有一个金光珠,朴灿烈就没跟他计较了。
总把女孩子一人晾着,怎么说也有些过意不去。
虽然两人平时处着水火不容的样子,但郑耀雄也不至于做出与女生打架的低格事,拌嘴的话……他可能就真插不上手了。
安以晴性子偏冷,不爱说话,但不代表常陪在她身边的金光珠也和她脾气相近。
也庆幸金光珠是这样乐观开朗的性格,才能一直待在安以晴身边。
虽然不大想说话,但有金光珠在,怎么也比她独自一人待着好吧?
朴灿烈打球打得有些累了,目光往他俩休息的方向一扫,发现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不一般,甚至是有些过分的亲密肢体接触。
朴灿烈虽然远望着,不是当事人,却也觉得脸上一热,忙背过了身,假装自己一切都没看到过。
他们不是一直都针锋相对的吗?今天是怎么了?自己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反倒促成他俩的好事了?
不过他俩在一起也挺好的,至少郑耀雄不用再整天在他耳边叨唠着哪个女生被哪个学长勾搭走了,耳根总能清静一会儿了吧?
校服大赛只剩最后一个阶段,私心地讲,他还是希望安以晴能够到场看他最后一场的比赛,虽然并没多出彩的环节。
本想着女装能借机拉近彼此的距离感,哪想她竟然连活动都不关注,自己的努力都跟白费了似的。
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点挫败感。
朴灿烈喝了几口矿泉水,又倒了一些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随后甩了甩头,汗液参杂着水一并挥洒到地上,但很快就在地上蒸发掉,消失得无痕。
“灿烈。”一道空灵的嗓音倏地响起,他被水迷了眼睛,微睁着眼睛终于将那人影看清,神情不自觉有些讶异。
“你怎么来了?”
金尼娜手里拿着一瓶水,手上还有一条干净的毛巾,尽数塞到了他怀里,脸上笑盈盈的。
“我不是参加了社团吗?傍晚要去训练。知道你在这儿,想着时间还早,就过来看看你了。你也真是的,练球怎么不带湿毛巾?水一瓶怎么够?”
朴灿烈拿着她递来的东西,笑着道谢。水没拧开,毛巾还是礼貌性地在自己额上擦了一下,便挂在了自己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