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中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刘玉莹的焦虑也越来越严重。
她每天都会叮嘱杨彦秋一定要认真学习，可是她总是敷衍了事。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中考已经结束。杨彦秋从考场走出来的那一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终于结束了。”
回到家，杨彦秋把书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开始刷起了社交媒体。
“考完了，终于可以好好玩了。”她在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配上一张自拍，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里，杨彦秋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彻底放飞了自我。
她每天早早地出门，穿着夸张的cosplay服装，画着浓重的妆容，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混在一起，她总是玩到深夜才回家，有时甚至到了十一二点。
杨彦秋站在镜子前，仔细地调整着假发的角度。
她今天要扮演的是一个动漫里的角色，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装让她看起来像是从二次元世界走出来的少女。
她满意地笑了笑，转身拿起背包，轻快地走出了房间。
“秋秋。”刘玉莹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你今天又要出去？昨晚回来都十二点了，今天能不能在家休息一下？”
杨彦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母亲。
刘玉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眉头紧锁，眼角的皱纹似乎比前几天更深了。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显然是在准备晚饭。
“妈。”杨彦秋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天是商演，很重要，我不能缺席。”
刘玉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切菜。
她的手指有些发抖，刀在案板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
杨彦秋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她的心里有些烦躁。
母亲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她喜欢cosplay，却总是试图阻止她。
她已经中考结束了，难道还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吗？
刘玉莹看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一阵酸楚。
她放下菜刀，双手撑在案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的胸口有些闷，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那里，让她喘不过气来。
为了支持女儿，甚至和杨保华离婚了。
她以为，只要自己站在女儿这边，女儿就会理解她的苦心，会珍惜她的支持。
可是，离婚后，杨彦秋却越发沉迷于cosplay，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上面。
刘玉莹试图用各种方式阻止她，严厉禁止、温和劝说，甚至威胁要断她的零花钱，但杨彦秋却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刘玉莹感到一阵无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滑落。
刘玉莹的身体越来越难受，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呼吸变得困难。
她试图站起来，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扶着沙发，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躺在床上。
接下来的两天，刘玉莹硬是撑着去上班。
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同事们纷纷关心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只是勉强笑了笑，说没事。
第三天早上，刘玉莹刚走进办公室，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的脚步微微踉跄，手指下意识地扶住了门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罩，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而混乱。
“玉莹，你怎么了？”有人惊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
刘玉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膝盖一软，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的手臂本能地想要撑住身体，但力量仿佛瞬间被抽空，手掌无力地滑过冰冷的地面。
她的额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疼痛却仿佛被隔绝在意识之外。
“玉莹，玉莹。”同事们围了上来，有人蹲下身子，手忙脚乱地扶住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坐起来。
刘玉莹的头无力地垂着，长发散乱地遮住了半边脸。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快，快打急救电话。”有人喊道，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慌乱。
刘玉莹的意识渐渐模糊，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入了黑暗的深渊。
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但她已经无法分辨这些声音的来源。
她的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视线逐渐被黑暗吞噬。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耳边响起，刺耳却又遥远。
刘玉莹被抬上了担架，身体随着担架的移动微微晃动。她的眼睛微微睁开，视线模糊地扫过周围，看到的是同事们焦急的面孔。
有人皱着眉头，嘴唇紧抿，有人眼神慌乱，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她想说些什么，哪怕是一句“我没事”，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玉莹，别怕，我们送你去医院。”张婷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但声音却尽量保持平稳，试图让刘玉莹安心。
刘玉莹的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动。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张婷坐在救护车里，手依然紧紧握着刘玉莹的手，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手机。
她翻找着通讯录，心里却有些犹豫。
学校留的紧急联系电话是杨保华，但她知道刘玉莹和杨保华已经离婚了。
可是张婷没有刘玉莹父母的联系方式，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等待音，张婷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里闪过一丝焦躁。
电话响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接听。
张婷的心里一沉，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机，除了焦急她再无他法。
她的目光转向刘玉莹，看到她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而平稳，心里稍微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