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老四，我——”
“大哥、大嫂，堵上嘴，拖进去。”沈招英一锤定音。
听到沈招英要捂她的嘴，陈素娥尖叫起来，“沈招英！我是你二嫂！我要分家合情合理！你凭什么管我！”
沈建设熟悉这种流程，所以知道该干什么，他迅速扯下刚擦完腋下的毛巾塞进陈素娥嘴里，和高秋香一人拉着她的胳膊从人群的小道中挤了进去。
陈素娥失控地挣扎起来，满脸狰狞：味儿！有味儿！
听到声音，众人纷纷朝着声源看去，眼尖的人一眼认出那是沈家老二的媳妇儿。
“那不是陈素娥吗？嘴巴里怎么还塞着东西呢？”
“身后那个是沈家老四吧，看这架势，估计又是陈素娥犯了什么浑，让他们家老四生气了。”
“那今天有好戏看了，我记得去年陈素娥因为她嫂子不借钱的事儿把家里的碗摔了，就被这老四拖到门外，让她家老二拿巴掌扇她屁股，那个惨叫……哈哈哈哈！”
“噗！我去年看到过，让老二打她媳妇儿，再让她媳妇儿打老二，笑得我大半夜回去还肚子疼！哈哈哈哈！”
“话说这老四跟小古板似的，明明是个当兵的，还信奉家法这套，真是奇了怪了。”
“谁知道呢！听说小时候被送去她太姥爷家里，她太姥爷以前是个县令，老了老了还有家法的毛病，估计就学过来了。”
他们平时见惯了沈家老二媳妇的刁蛮和不讲理，所以看见她这副要上刑场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看戏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再抬头，便已经看到陈素娥横趴在长条板凳上的画面，为了保护隐私，还特意用两条毛巾盖住她的屁股。
沈建华则拎着铁铲站在一旁，似只会听指令的仆从。
沈招英站在前面，众人与她对上视线，迅速自觉地闭上嘴巴。
“各位，我沈家家门不幸，陈素娥侮辱、挑衅公婆、兄长和长嫂，不知感恩、不懂知足，还撺掇沈建华欺负手足，因此今天在祠堂接受惩罚。
若沈某不在家，也请各位日后监督，老二夫妇若仍有不知悔改之嫌，希望各位能告知沈某，沈某再加以纠正。”
一通话下来，沈建华和陈素娥在众人的掌声和叫好中涨红了脸，陈素娥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哭着。
只是不知道哭的是当众被打，还是毛巾上直往胃里钻的味儿。
村长沈富贵和沈老爷子是堂兄弟，听到老二夫妇干的事情，直叹气，“老四，你们家，只有你能管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以后你得常回来！”
“就是，他大哥大嫂多好的人，对老两口尽心尽力，还帮这家帮那家，最后养出个白眼狼兄弟和弟媳妇。”
“这老二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她媳妇儿给他在外面争利，他做个缩头乌龟，等她媳妇儿受罪了，他还当打手，这老二媳妇儿也是活该！”
没再理会众人，沈招英转头对上沈建华的视线，看向他手中的铁铲，“老二，到你了。”
沈建华紧握着铁铲，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他了解沈招英的为人，也知道今天自己不照着做，就难逃一死，只能硬着头皮“嗯”一声。
他低声说道：“媳妇儿，你忍忍，回去我一定给你好好揉揉。”
话音刚落，看戏的人哄堂大笑。
沈招英冰冷的声音传过来，“开始吧，打屁股二十下，如果屡教不改，下一次会增加到五十下。”
陈素娥一听到要打二十下，瞳孔睁得巨大，饶是她剧烈挣扎，也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沈建华知道但凡轻了，待会儿就得加倍地打下去，所以他不敢松懈，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陈素娥的屁股上打下去。
“啪！”
一铲子下去，屁股上传来一阵钝痛，虽然没有棍子的痛更直达心底，但在丢人上，却更胜一筹。
陈素娥痛得直哼哼，身体想来回扭动躲过随机而落的铲子，却在每一次扭动中都被稳准狠地砸了一铲子。
伴着令人作呕的味儿，她狼狈地咬着毛巾，两条眉毛拧成一根毛毛虫，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已经麻木了，痛得她几乎发不出声音。
沈建华一边哭一边打，直到20下结束，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哽咽道：“媳妇儿，媳妇儿，回去我就给你揉揉，不疼啊。”
沈招英冷冷地说道：“大哥、大嫂，现在轮到老二趴在板凳上。”
沈建华没来由地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老四，你、你打我干什么？！”
沈招英淡淡道：“沈建华，对妻子的不忠不孝、挑拨离间视而不见，并参与其中，现在轮到陈素娥打沈建华。”
沈建设拉着高秋香就把陈素娥扶起来，仿佛听不到沈建华的叫喊声，强行按着沈建华趴在长条板凳上。
陈素娥双手被解开的时候立刻抓掉嘴里的毛巾，五官扭曲在一起，差点当众呕出来。
她的屁股现在满是酸痛，起身的时候腿也不受控制地抖了下，还没站稳，怀里就被塞了刚才的作案工具。
她咬紧牙，不敢反抗，要不是这个废物东西不能护着她，她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不等沈招英说话，就泄气似的往他屁股上狠狠砸过去。
“啪啪啪！”
周边看戏的人群看这架势，瞬间屏住呼吸。
刚才沈建华手上虽然用力，但是能看出来他多少留了些力气，可这个老二媳妇儿是明显用光了全身力气，还带着撒气啊。
板凳上的人，屁股上没有盖毛巾，那涤纶裤子下高高耸起的两坨肉在铲子的拍打下晃了又晃。
沈建华先是心里哀求陈素娥能手下留情，三下之后，终于心死的耷拉着脑袋。
他不再挣扎，心里也没了那点羞耻心，而是任由铲子落下来，一下一下地砸在他屁股上。
铲子每次脱离屁股，他甚至开始期待铲子能快点落下来，早点结束这场荒诞的惩罚。
沈招月不自觉地紧皱眉头，这两人竟然就这么被老四来回颠倒着玩儿，还真是稀奇。
赵善东心里则充满了罪恶感，一边在心里敲木鱼一边在心里狂笑。
他只想跪下来求自己别笑了，真怕笑出声被老二两口子记恨上。
“哐啷”一声，铁铲落地。
众人这才惊觉今天这场戏就要结束了。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眼尖地看到陈素娥弯腰扶板凳的间隙恶狠狠地瞪了沈招英一眼。
立即站起身举手，“老四，老二媳妇儿不服，她翻你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