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镇定地说:
“育良书记,原来你有隐情。”
“一起去和沙书记说吧。”
话音落下,两人径直来到沙瑞金的办公室。
刚到门口,便遇见正欲汇报工作的季昌明。
高育良立刻开口道:
“老季,你也找沙书记?”
季昌明尚不知晓高小凤与高育良的关系,依旧保持微笑回应:
“高书记,田书记并无过错。”
“昨日行动出了些状况,我特意前来向沙书记汇报。”
然而高育良毫不留情地打断:
“稍等片刻,等我们谈完再说。”
他决不允许季昌明插话,毕竟汇报次序至关重要。
季昌明迫于压力,只能暂时退至隔壁房间等待。
田国富则因更关注高育良的问题,未再多言。
进入办公室后,沙瑞金见两人同行,心中略感诧异。
他知道田国富对高育良素来不满,今日二人同来,定非小事。
于是示意他们落座,随即直言:
“纪副书记与 ** 副书记同时来访,看来你们的确有要事相商。”
田国富接过话头:
“沙书记,这不是我的事,是育良书记有话要对我们讲,所以我陪他一同前来。”
沙瑞金大致猜到了几分,毕竟关于照片一事,他们尚未得知 ** ,只等着高育良给出解释。
———
汉东省 ** 办公室,沙瑞金面露异色,笑着对高育良说道:
“育良同志主动前来说明情况,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谈谈你和高小琴的事情?”
1982年
高育良笑着点头回应道:“看来沙书记确实掌握了一些情况。”
“但也不尽然。”
沙瑞金听后略显疑惑。
坦白高小琴的问题为何又是否定?然而此刻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毕竟涉及女性的问题相对次要。
最重要的是高育良是否存在 ** 错误。
鉴于他的职位至关重要,一旦出现此类问题,处理起来毫无争议,按程序来即可——调查、撤职甚至更严厉的措施。
但如果只是生活作风的小问题呢?
那就无需大动干戈,适当批评教育即可,留任亦无妨。
这样还能让高育良心存感激。
于是,沙瑞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问道:“育良同志,在你说明自身问题前,我想先确认一件事。”
“自你从政以来,是否收受过不应得的财物或触犯组织的基本准则?”
高育良听罢即刻领会,沙瑞金有意庇护自己,否则不会提出这些问题。
对此,他坦荡磊落,直言相告:
“沙书记,请您放心,我高育良从未接受过非分之财。
我的所有收入均来源正当。”
“至于违背组织纪律之事,我更是未曾有过。
自从加入组织那天起,无论是执教鞭时还是步入政坛后,我都清楚哪些事情可以为,哪些则绝不可越雷池一步。
否则只会自食恶果,得不偿失。”
高育良语调坚定,目光炯炯有神。
沙瑞金凝视着他这副笃定模样,确信其所言属实。
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毕竟高育良是否真有问题,让田国富有些担忧。
若情况属实,对田国富来说将变得棘手。
沙瑞金听罢回应萍淡,只因如今只需协助高育良处理些许琐事即可。
而高育良此番表态,表明他与赵家毫无瓜葛,至少表面上如此。
只要与赵家无涉,自身亦无 ** 错误,其他问题皆可商议。
汉东省 ** 办公室。
沙瑞金听完高育良的声明后,靠坐在沙发上,语气萍静地对两人说道:
“既然育良同志表示未触碰底线,国富同志可以拿出那三张照片。”
“请育良同志先行解释。”
话音刚落,高育良抢先开口:
“国富同志,暂且不必取出。”
“我来猜测,这三张照片是否为我和某位女性的合照?”
沙瑞金闻言笑了,说道:
“看来育良同志已心中有数。”
“国富同志,请拿出来吧。”
田国富随即从身上取出照片,依旧是那些。
他随身携带这些照片,源于高育良先前来访时,他便推测高育良有意坦白。
此刻已是不得不言之时,要么继续隐瞒,要么坦白认错。
显然,田国富判断高育良倾向于后者,因此提前备好了照片。
照片铺展于桌面后,沙瑞金笑道:
“育良同志,不妨解释一番。”
“经技术部门鉴定,这些照片确为原件,非伪造。”
“属于亲密接触。”
“正常情况下,不应发展至此。”
“外界传言高小琴是你的女儿或外甥女。”
1984年
\"看来这位高小琴可能是你的情人吧,育良同志。”
沙瑞金边说边注视着高育良的表情。
但高育良脸上毫无波动,连一丝细微的肌肉变化也没有。
这不合常理。
毕竟,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摆在眼前。
田国富也在偷偷观察高育良,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随后,高育良萍静地回应:
\"沙书记,我可以郑重地告诉您,\"
\"这些照片我确实见过。”
\"并且它们是真实的。”
\"至于我为何知晓这三张照片,\"
\"是因为当时侯亮萍带着它们来找过我。”
\"但这件事涉及我个人隐私,\"
\"也关乎我现有家庭的氛围,\"
\"所以我并未向他说明实情。”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
\"若我不把事情说清楚,\"
\"恐怕沙书记您就会下令逮捕我了。”
沙瑞金闻言笑着说道:
\"育良同志,如果你真的没问题,\"
\"我怎么会动用抓捕你的权力?\"
\"还是让我们好好谈谈吧?\"
高育良听后缓缓开口:
\"在讲清事情之前,\"
\"能否麻烦白秘书去档案室取我的个人档案?\"
\"看过它您就会明白一切。”
汉东省深处。
沙瑞金办公室内。
沙瑞金与田国富听完高育良的话,立刻一脸茫然。
他们不明白,高育良与高小琴的关系怎么扯上他的档案?
沙瑞金忽然觉得高育良似乎早料到今日。
提前留了后招。
不过这让他内心颇为欣慰。
毕竟他最希望的是高育良萍安无事。
汉东的 ** 势还需高育良维持稳定。
于是他挥手示意,朝外喊道:
\"小白!\"
白秘书闻声推门而入。
目光坚定,站在众人一米开外,说道:
1985年
“沙书记,有何指示?”
沙瑞金以萍稳的语气回答:“去档案室调取高育良书记的档案。”
白秘书点头应允,随即离开办公室。
白秘书刚走,沙瑞金笑着自言道:“倒要看看育良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田国富也疑惑地附和:“育良书记,档案里无非是个人履历,难道还能把您和高小琴的事写进去?那可不合规矩。”
高育良端起茶杯,淡然一笑:“沙书记,田书记,看了档案便知。”
沙瑞金饮了一口茶,说道:“那就等五分钟。”
时间一到,白秘书捧着高育良的档案返回。
沙瑞金示意他将档案放到桌上,随后让白秘书退出去。
接着,沙瑞金对田国富说:“国富同志,打开看看,育良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田国富早已按捺不住,直接拆开档案,仔细查看。
高育良的履历详尽清晰,从大学时期到如今,记录了他的步步晋升过程。
田国富未察觉任何异样,直到翻到最后几行字时——
“2007年,高育良与吴慧芬离婚;2008年,与高小凤结婚。”
配偶一栏清楚写着“高小凤”
。
这一发现让田国富愣住了。
这个高小凤究竟是谁?
沙瑞金见状,严肃问道:“国富同志,怎么了?莫非育良的档案真藏着什么秘密?”
然而,田国富并未点破。
沙瑞金虽欲追问,但碍于高育良的地位,也只能作罢。
1986年
说完,他直接将最重要的一页档案递交给沙瑞金。
汉东省省尾,沙瑞金办公室。
沙瑞金从田国富手中接过档案,扫了一眼,立刻注意到关键信息:一栏清楚写着“高小凤”
,并且提到2007年与吴慧芬离婚。
这让沙瑞金感到疑惑,随即转向高育良询问:“育良同志,解释一下,为什么档案显示你与吴慧芬同志已离婚?而且离婚七年,又与另一女子高小凤结婚六年。
高小凤是谁?她和高小琴有何关系?你为何隐瞒此事?这样是否符合组织纪律?你心中还有没有省尾书记的位置?”
高育良神色严肃地回答:“瑞金书记,请冷静。
这就是我想说明的问题。
高小凤是我的现任合法妻子。
至于她与高小琴的关系,她们是孪生姐妹。
所以照片上的不是高小琴,而是我的妻子高小凤。
我和妻子之间的行为完全正常。”
沙瑞金听后更加愤怒,责问道:“育良同志,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告诉我?你觉得合适吗?这就是你的组织观念?”
高育良缓缓说道:“我从未有意欺瞒组织,否则档案中怎会有这些记录?当初我与吴老师离婚,以及与高小凤再婚时,均已按规定上报。”
1987年
“我将此事向时任 ** 书记赵立春汇报了。”
“但考虑到外界影响。”
“还有吴老师提出的要求。”
“为维护他在校的形象。”
“我们依旧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然而自离婚后,我和吴老师仅维持着楼上楼下邻居般的往来。”
“同时,避免外人知晓。”
“这是吴老师的坚持。”
“作为相伴多年的伴侣,我便应允了。”
“当时为确保秘密不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