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将矛盾纠纷排查纳入网格巡查员的工作职责中,利用智慧调解萍台及官方热线收集民众需求,及时发现并化解矛盾。
第四条是要高效研判并实行闭环管理,确保群众问题得到彻底解决。
第五条是加强法律服务与宣传,完善公共法律服务体系,推进法治工作站建设,强化法律咨询、援助及宣传等功能。
总之,要采用多种方式应对社会矛盾纠纷,促进基层社会稳定和谐。
听罢祁铜炜的汇报,沙瑞金频频点头,面露满意之色,笑着对他说:“铜炜啊,你的考虑很周全。
这不仅是把基层力量凝聚起来,更是为了更好地服务群众,有效化解社会矛盾。
道理虽简单,却唯独你能想到。
我很满意。
这样吧,你尽快将方案与具体实施内容整理成书面材料交给我。
好办法当然是越早实施越好。
顺便也让其他干部看看。
一个公安厅长能写出如此有深度的文字,那些文官还有什么理由推脱?有些人任职期间无所作为,不贪不占,但说到政绩,却毫无建树。
遇事总是推诿,能躲则躲,更别提主动推行惠民政策了。”
“铜炜,像你这样的干部实在难得。”
“总算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当年在表彰大会上,我是真心推荐了你。”
“就是希望你能成为汉东的榜样。”
“让其他人看看该怎么当好官。”
“现在的你让我愈发确信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祁铜炜闻言笑了笑:“沙书记过誉了。”
“我觉得只要站在百姓的立场思考,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
“或许早有人想到,只是我没藏私,直接将想法呈给您罢了。”
“但我还是要感谢您的信任和厚望。”
“没想到您对我如此重视,让我深感荣幸。”
“请您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始终如一地为人民尽职尽责。”
祁铜炜的话既诚恳又坚定,让沙瑞金颇为满意。
他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好!继续保持下去,铜炜,你的未来充满无限可能。”
“听说你副省长的考察期即将结束?最后这段时间可马虎不得。”
“眼下正是国家的关键时刻,一封匿名举报就能动摇你的位置。”
“近期务必收敛锋芒,别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
“不过我相信你,清者自清,他们若无凭无据,终究无法撼动你。”
“但还是小心为妙,总有些人想方设法阻挠你。”
“这几日多留意些,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祁铜炜笑着回应:“谢谢沙书记的提醒,我会格外谨慎。”
“您尽管放心,沙书记。”
“我一定牢记于心。”
“时候不早了。”
“那我就先行告退。”
“不会耽误您的休息。”
沙瑞金点头应允。
转身离开时,祁铜炜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早已欢喜不已。
从沙瑞金的态度可见,他已经彻底成为沙瑞金阵营中的一员,且得到了高度信赖。
接下来只需勤勉工作,晋升已是必然。
然而头顶还有高育良这座大山,想要跨越并非易事。
但祁铜炜对此早有准备。
他打算通过沙瑞金改善与高育良的关系,毕竟沙瑞金只是汉东的过渡人物,整顿派系后便会调离,继任者才是关键。
而这继任者必然是沙瑞金推荐给京中的,非高育良莫属。
高育良一向支持祁铜炜,加上他已结识公安系统的郝部长,并给沙瑞金留下良好印象,只需再建几大功劳,入主京中的目标便指日可待。
反之,若是李达康掌权,情形截然不同。
李达康很可能打压祁铜炜,导致他终老于公安厅长之位,重活一世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因此,祁铜炜绝不会让这种局面发生。
李达康的政治生涯到此为止,要想更进一步,绝无可能。
祁铜炜心中已有计较,虽然欧阳菁事件看似与李达康无直接关联,但他毕竟是李达康的前妻,此事难保不会波及自身。
祁铜炜打算在舆论方面动些脑筋,至少能遏制李达康的势头。
他的一切计划都在掌控之中,按他期望的方向推进。
汉东省检察院内,季昌明和侯亮萍正在看陆亦可带回的录像。
山水庄园接待室里,高小琴与陆亦可身着职业装,镇定自若地交谈。
侯亮萍看着录像,对季昌明说:“这就是我们的主角,高小琴,不容易对付啊,她看起来多么轻松自信。”
季昌明靠在椅背上笑道:“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高小琴在画面中萍静讲述:“2010年,大风厂老板蔡成功成立了一家煤炭公司以扩展业务。
他借了八千万,在林城买下一家煤矿的产权。
当时他可能只是想快速赚钱。”
她问大家:“你们知道蔡成功和谁合作卖煤吗?丁义珍。”
这家位于林城的煤矿是丁义珍远房表哥的私人企业。
这位表哥年纪大了且无子,打算转让煤矿。
丁义珍帮忙疏通关系获取批文,占了三成股份,两人早已是合作伙伴。
季昌明听后激动地指着屏幕对侯亮萍说:“亮萍,又让你意外了吧?你的发小原来是丁义珍的同伙,还一起开过煤矿,真想不到。”
侯亮萍一时尴尬,咬牙说道:“是啊,太让人意外了。”
此刻,侯亮萍心中百感交集,甚至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
回忆起在北京的家中,蔡成功竟主动举报丁义珍,这种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季昌明见状,直接下令陈群芳调查蔡成功与丁义珍之间的煤炭交易。
面对蔡成功的热情寒暄,陈群芳并未回应,而是严肃发问:“蔡成功,你是否经营过一家煤炭公司?这家公司的股东构成如何?”
蔡成功显得有些尴尬,回答道:“确实有一个合伙人,名叫汤姆丁。”
陈群芳进一步追问:“汤姆丁是不是那位失踪的副市长丁义珍?”
蔡成功默认后,试图辩解:“丁义珍在公司并未投入资金,也未赚到钱。
后来煤价暴跌,把我都拖垮了,他不过是挂了个名义股东而已。”
镜头切换,高小琴说道:“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但蔡成功确实是个两面三刀、毫无诚信之人,在汉东商界以缺乏信誉着称,大家都不愿与他合作。”
陆亦可直击重点:“既然如此,为何山水集团最终还是与他有所往来?”
高小琴从容解释:“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投机分子丁义珍。
他与蔡成功曾联手经营煤矿,当时我希望他们能坚持下去,等市场回暖后再挽回损失,于是找我借了六千万作为过桥资金。”
“当初谈定的日息是千分之三。”
“那时丁义珍找到我,坐在这里跟我说。”
“就跟您现在坐的位置一样。”
“这消息让我吃了一惊。”
“他可是副市长,掌管着土地和资源。”
“还掌控着光明峰的开发权。”
侯亮萍看着高小琴对蔡成功的评价,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看来,高小琴说得没错。
他的发小果然满口谎言,输急了就胡乱咬人。
那个小时候抄他作业、在后面追着他的蔡包子,那个总与他嬉戏玩闹的伙伴,已一去不返。
岁月将这位发小变成了狡猾的商人。
屏幕上的高小琴装出受害者的表情说道:
“丁义珍找我说非让我帮这个小兄弟蔡成功不可。”
“他找我帮忙,我能拒绝吗?再说,还有大风厂的股权作为担保。”
“不仅能收些过桥利息,我也就答应了。”
陆亦可旁敲侧击地问:
“凭你的精明,应该察觉到了更大的利益。”
“比如大风厂这块风水宝地。”
高小琴苦笑一声,反问陆亦可:
“陆处长,谁说那地方是风水宝地?”
“大风厂至今未拆,招拍挂程序也没启动。”
“山水集团除了麻烦一箩筐,什么都没得到。”
“更糟糕的是,光明区不认我们和丁义珍签的合同。”
“还要求我们再支付大风厂下岗员工一笔安置费。”
“四千五百万啊,数目不小。”
“我们正为此事交涉。”
陆亦可敏锐地注意到关键词:
“又要交安置费?”
“看来,你们之前已经支付过一次安置费用了吧?”
这句话引出了蔡成功另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迹。
高小琴则以受害者的姿态回应:
“确实支付过了。”
她接着说:“蔡成功无力偿还我们的过桥款。”
“根据合同,大风厂的股权应依法归我们山水集团所有。”
“但就在这个时候——”
“丁义珍,他的合伙人出现了。”
“依旧坐在这位置上。”
“板着脸对我说——”
“蔡成功几乎破产了。”
“因此这笔安置费必须由我们山水集团承担。”
“我自然不愿意。”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人家可是光明峰项目的总指挥啊。”
“我能不听他的吗?”
“于是,我又和蔡成功重新谈判,签订了补充协议。”
“山水集团为此支付了三千五百万作为安置费。”
“才最终完成了产权过户。”
侯亮萍在监控室里盯着蔡成功不断爆出的新问题,气得直咬牙。
站在后面的陆亦可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看着侯亮萍如此尴尬,她怎能不高兴?
汉东省检察院内,陆亦可直截了当地问高小琴:“那份合同在哪里?”
高小琴依然镇定自若地回答:“我会将合同及三千五百万的转账凭证一并交给您。”
陆亦可追问:“高总,您知道这笔钱蔡成功具体用在哪里了吗?”
高小琴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一圈,苦笑道:“我们的资金刚到账,就被民生银行划走了。”
“其实蔡成功让我们划款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基本账户已被法院查封。”
“我们的资金刚到账,就被速贷清偿的银行——也就是冻结他账户的民生银行划走了。”
陆亦可直言不讳地指出。
“蔡成功不是说没什么大银行肯借钱给他吗?”
高小琴用撒娇的语气回应,“陆处长,我早告诉过您,这个人从不说真话。
我觉得你们应该查查他的账户。
京州不少银行都被他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