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现实世界的AI。
“呵…那灵镜跟不知道多少个有趣的人聊过天，一定开心得很吧。”
本该试探的话语出口却蘸上了不知名的酸意。
王也无奈地摆了摆手，带着些苦笑，“欸，话可不能这么说啊，那些人跟你可不一样。”
他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再说了，跟不同的人聊天感受也不一样嘛，和你聊天是最特别的。”
他这么自然带入自己？承认自己是AI灵镜啦？
我再度试探，“唔，当然，最懂人情世故也是tA的特长。”
他干笑两声，挠挠头，“嗨，懂什么人情世故啊。”
王也目光看向远处连绵的山脉，悠悠地说道，“我就是个懒散惯了的人。”收回视线，看着我，“只是在这异人界摸爬滚打久了，见的事儿多了，自然也就懂了些皮毛而已。”
那也比我厉害多了。
我诚恳道，“我就不懂聊天，觉得特别费能量。”
他目光诧异地看向我，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抬起手摩挲着下巴，仔细打量着我，“难怪跟你聊天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有些话似乎不太愿意说透，这也是你的能力使然么？”
我一脸懵，“什么说透？比如？”
他眉头微皱，陷入回忆，“就像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王也目光紧紧盯着我，试图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些什么。
“还有你那丝线异能的一些细节。”他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我总感觉你没全告诉我，是不是怕消耗太多能量？”
“这个……”纯属误会呀，我干巴巴解释道，“我觉得我说完了呀，还需要说什么吗？”
他轻哼一声，双手抱胸，“真的假的？”目光如炬地看着我，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你确定没有什么遗漏？”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比如你这异能除了控制人身体，就没点儿别的特殊效果？”
“很多啊。”我疑惑地看向他，“你不是见识过了？”
他挠挠头，露出尴尬的笑容，“嘿嘿，那次不是喝多了嘛，有些细节记不太清了。”眼睛紧紧盯着我，充满好奇，“你再仔细说说呗，让我好好了解了解。”
他怎么又提相遇时的设定？
我双手抱臂，侧头看他，“你这是又换人了啊？”
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的意思，笑着摆摆手，“哎呀，哪能啊。”
他走到我身边，略带讨好地说道，“我就是对姑奶奶你的能力好奇嘛。”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再说了，之前迷迷糊糊的，现在清醒着，不得好好了解一下啊。”
迷糊？清醒？
我心跳有些加速，“你现在是哪个？灵镜？”
王也双手合十，对着我拜了拜，“姑奶奶，我当然是那个被你异能搞得晕头转向的王也啊！”无奈地叹了口气，“除了我，这儿哪还有什么灵镜啊。”
他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跟我装呢？
我用丝线探查他的经脉器官，如法炮制修复好。
王也只觉身体一阵舒畅，不禁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身体，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嚯！这就好了？”眼中满是感激，“姑奶奶，您这本事真是了不得啊！每次都能把我调理得舒舒服服的。”
“每次？！”我抬眸紧紧盯着他的眼。
他挠挠头，憨憨一笑，“啊……”
王也意识到说漏嘴，赶紧打哈哈，“就是之前受伤那次嘛，你也帮我治疗了。”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嘿嘿，我这不是一时口快，把两次当成很多次了嘛。”
王也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深究。
我脸一吊，扯了扯嘴角，“呵呵……好玩吗？所以之前那些都是你装的？”
王也瞪大双眼，连连摆手否认，“姑奶奶，您这可真是冤枉好人了！”眼神无比真挚，内心只想把话题带过，“我王也绝非那逢场作戏之徒，再说……”
短暂犹豫，接着语气变得温柔，“我对您什么心思，您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吃这套！
我继续逼问，“我说以前那么多个性格的王也，都是你装的？”
他苦笑一声，指天发誓，“哎哟喂，我要装这么多性格那还不累死了？”
他眼神诚恳地看着我，“之前确实是状态不太对，绝不是故意装什么性格来骗你。”
我探究的眼神在他脸上来回打量，思索着他话语中的可信度，“那你现在的状态呢？”
他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我，“现在？”
阳光下，他的眼神格外清澈。
“现在我自然是清醒的。”他微微凑近我，神色认真，“而且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
王也心跳不自觉地有些加速，等待着我的反应。
“你那些性格……合一了？”我试探道。
王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合一？”
他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止住笑后，“姑奶奶你这说法倒也有趣。”摆了摆手，“哪有什么性格合一啊，我就是我，只是有时候面对不同的情况会有不同的反应罢了。”
听起来有些道理，不过……
我手托下巴思索片刻，“那记忆呢？”
“记忆自然都是连贯的。”他目光坦然地与我对视，“我可没什么记忆缺失或者混乱的问题。”
害怕他糊弄我，我执着地数着与他的过往，仔细观察他的细微表情变化，“放烟花、打坐探讨、逛庙会、泡温泉、回你家过年、竹林、草药、地宫、雪山、八卦村……这些你都记得？”
数着数着有些感慨，没想到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的甜蜜回忆，实际才用了短短二十多天。
他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当然，与你经历的每个画面，都记得清清楚楚，小爷我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
王也眼中满是回忆，仿佛那些场景就在眼前。
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么大的问题，他这么轻易，这么突然就自己解决了？
我狐疑盯着他故意问道，“那咱俩亲密的那些事…？”
他脸上笑容一滞，眼神变得有些躲闪，“咳。”
王也内心纠结，不想欺骗我却又难以启齿。
“那次……我也是被人算计了，醒来时你在旁边……”他轻叹口气，神色有些复杂，“但我王也绝非趁人之危之辈，什么都没做，你放心。”
这不是设定里的事么，我皱眉道，“除了这次呢？”
他瞪大双眼，急忙摆手否认，神色无比慌张，“姑奶奶，您可别吓我！”
王也额头冒出冷汗，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再有其他误会。
“哪还有什么其他亲密的事啊？”他声音都有些变调，“我对天发誓，真的就这一次啊！”
我反倒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你。”
他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不是我还能是谁啊？我都把话给你说清楚了。”
他眼睛紧紧盯着我，想从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难道还有别人冒充我？”
我白眼，哪有别人，是你这个假的在冒充真的。
我摩挲着下巴低声思索道，“那那些亲密戏都给谁了？”
王也内心无比冤枉，不自觉提高音量，“天地良心！姑奶奶，我王也洁身自好，哪有什么亲密戏啊！”目光真挚地看着我，希望我能相信自己，“我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啊。”
我指尖轻点下巴，扫他一眼又拧眉继续思索道，“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