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龟儿想死,劳资成全你!”
余人彦怒吼一声,拔出长剑,就朝着林平之冲来。
虽然他的父亲青城派的掌门余沧海,但是在青城派的弟子中,他要想成为青城四秀这样的人物,那也是要靠武功说话的。
余人彦的武功,不如青城四秀,可比起林平之来,那还是高了不少的。
林平之常年跟镖局的镖师比武,也是有认真学习武功的,但是比起余人彦来说,还是差着很大一截的。
面对余人彦的长剑袭来,林平之旁边的镖师面色一变,拔刀就要迎上前去,将余人彦挡下。
可是洪人英岂会允许,拔剑上前,把镖师给拦了下来。
不得不说,洪人英能够成为青城四秀的老大,还真是有几分水准的。
他将镖师接手过来,不过数招,就将这镖师给打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没有了镖师保护,林平之自然而然就迎了上余人彦,连忙拔剑而出,朝着余人彦杀去。
余人彦看到林平之拔剑的动作,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
就林平之这武功,在他们青城派连人字辈都排不上,简直就是垃圾。
余人彦心中腹诽林平之的武功,手中长剑一转,朝着林平之脖颈削去。
林平之连忙施展辟邪剑法,迎上了余人彦的长剑。
叮的一声,林平之顿觉手中长剑一震,身形朝后踉跄退去,撞在桌子上,方才停下来。
“废物!”
余人彦嗤笑一声,挥舞长剑就再度朝着林平之杀去。
而就在这时候,他觉得觉得膝盖窝一痛,整个人踉跄着朝前扑去。
却也是赶巧了!
林平之的长剑正朝着前方,踉跄扑来的余人彦,正好撞在林平之的长剑上。
“你......”
余人彦抓着林平之的肩膀,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他。
嘴巴张合,却是血沫不断涌出,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啊!”
林平之吓得跺脚,一脸的煞白。
可余人彦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让他进退不能,整个人都恍惚不已。
他松开剑柄,掰开余人彦的手,连忙朝后退去。
余人彦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嚯的倒在地上,怒目圆睁。
林平之见得这幕,整个人都是抖如筛糠,蹲在地上,就像是受惊的兔子。
“师弟!”
洪人英目眦俱裂,泣声怒吼。
此刻,他是真的慌了!
他的师父余沧海,让他带着余人彦出来,参加这次对付福威镖局的行动,就是让余人彦积累江湖经验的。
如今余人彦在他的面前被杀,他不敢想象,师父该是如何的愤怒。
看着那死不瞑目的余人彦,洪人英身形踉跄,恶狠狠的看了眼林平之,毫不犹豫的就落荒而逃。
捡回一条命来的镖师,来到林平之的身边,颤抖着扶起林平之,脸色煞白。
“少镖头,这......这怎么办?”
“......”
林平之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强自镇定的说:“把尸体拖到后面的林子里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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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陆大有看着将尸体拖走的林平之,皱着眉头说:“林平之把余人彦杀了,两家的仇怨越结越大,咱们怎么摆得平啊?”
“劳师兄,你怎么看?”
邱白没有回答陆大有的问题,转头看着劳德诺,笑着询问道。
听到邱白的询问,劳德诺抓着颌下稀疏的胡须,沉吟着说:“依我看,要想说和两家的仇怨,已是不可能,不若就此退去吧。”
“二师兄,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呢?”
陆大有眼睛一瞪,有些着急的说:“福威镖局可是有着十省分局,若是能说和他们,对咱们华山派的好处,那是毋庸置疑的。”
“我知道这里面的好处。”
劳德诺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沉声道:“但问题是现在情况已经变化,我们不能照着原来的计划行事,该变就变。”
邱白目光落在劳德诺身上,看着他那模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思索片刻,邱白沉声道:“既如此,二师兄,你赶紧通知师父,看看他怎么说。”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劳德诺点了点头,目光盯着邱白,迟疑道:“邱师弟,你呢?”
“我?”
邱白手指点向自己,轻笑着说:“福州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去看看嘛。”
“这样吗?”
劳德诺面露疑色,可是也不好多问,只得点了点头,笑着说:“那好吧,我就跟大有先走一步了。”
“我......”
陆大有看着邱白,倒是想开口说,要跟他一起去福州逛逛。
可是看邱白没有留他的意思,到嘴边的话语,他也是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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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去干嘛了?”
王夫人见一身狼狈的林平之,抬手在他身上拍了拍,皱眉道:“你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
旁边镖师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
林平之却是瞪了他一眼,随即挽着王夫人的手臂,笑嘻嘻的说:“娘,刚刚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稍显颤抖,可依旧在强自镇定着。
没过多久,林震南带着人手回来了,笑着说:“让大家准备下,我们出发。”
福州钞关,掌管着码头水道,每天的码头上都是排着长队的船只,等待着交钱过关。
可钞关却又是为朝廷阉党所掌控,朝中诸君子不断参奏,说钞关是与民争利,要裁撤钞关,还利于民。
可惜,皇帝为阉党所蒙蔽。
林震南带着人手,今天在钞关交了钱,才拿到通行证。
拿到通行证的船只,很快就进入到了福州码头。
林震南带着镖师将箱子送到布政使司,就径直回了福威镖局,也让大家回去放松下。
“爹,为啥我感觉自己的辟邪剑法不好用啊?”
福威镖局的后院里,林平之看着林震南,皱着眉头,疑惑道:“曾祖父的辟邪剑法为什么那么厉害呢?”
“平儿,咱们开镖局可不是打打杀杀,就能够做得下来的。”
林震南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说:“你曾祖靠着掌中剑,也就打下福建、广东、浙江和江苏的基业,可你爹爹武功不如你曾祖,却能打下六省的天下,你还不明白吗?”
林平之摇了摇头,脸上尽是疑惑。
林震南见他如此模样,轻轻摇了摇头,颇为自傲的昂着头。
“平儿,福威镖局迟早是要传到你的手上,今天爹爹就告诉你经营镖局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