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丫头今天收了多少钱？”
“少了二十块，已经打过了。”
“打轻了，明天让她多卖一点。”
李明听着里面的对话，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他对林雨薇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在楼道里等着，然后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在打牌，桌子上放着一些现金。角落里还蜷缩着几个孩子，看起来都很瘦弱。
“谁？”其中一个男人抬头看到李明，立刻站了起来。
“我找你们有点事。”李明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
“你是谁？想干什么？”领头的男人警惕地问。
“听说你们在做拐卖儿童的生意？”李明直接开门见山。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领头的冷笑道：“你是警察？”
“不是。”
“那你管什么闲事？”
“我就是看不惯。”李明活动了一下手腕，“把孩子们放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其中一个男人骂道，“信不信我们废了你？”
话音刚落，这个男人就朝李明冲过来。
李明侧身躲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胳膊被卸了下来，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其他三个男人见状，也一起冲过来。
李明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部放倒。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房间里只剩下几个男人的呻吟声。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李明拍拍手，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
领头的男人捂着胸口，艰难地说：“你…你想怎么样？”
“把孩子们放了，然后自己去自首。”
“不可能！”
李明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啊！”领头的男人痛得大叫，“好好好，我答应！”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李明皱了皱眉，应该是林雨薇。
门被推开，林雨薇走了进来。她看到房间里的情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角落里的孩子们。
“你们没事吧？”她温柔地问。
几个孩子看到她，都不敢说话。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林雨薇蹲下来，轻抚着一个小男孩的头。
李明从地上的男人身上搜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他对林雨薇说。
十五分钟后，警察赶到现场。看到房间里的情况，警察也很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带队的警察问。
李明简单说明了情况，警察听后点点头：“你们做得对，这种事情确实应该管。”
几个男人被带走了，孩子们也被送到了福利院。整个过程中，李明和林雨薇都配合警察做了笔录。
等一切结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今天真是…”林雨薇有些感慨。
“累了吧？我送你回去。”李明说。
“不累，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很残酷。”
“所以才需要有人站出来。”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的心里都明白，今天的经历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了。
“李明。”
“嗯？”
“谢谢你。”
“又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也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李明笑了笑：“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没有你的坚持，我可能就不会管这件事了。”
“真的吗？”
“真的。”
车子停在学校门口，林雨薇下车前回头看了看李明：“今天的事情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李明想了想，那几个男人被抓之前，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这种事情，难免会有后续的麻烦。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他没有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那就好。”林雨薇松了一口气，“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也是。”
看着林雨薇走进学校，李明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里，他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那几个男人的眼神，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第二天上午，李明照常上班。医院里一切都很平静，仿佛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到了下午，李明刚处理完一个急诊病人，手机就响了。
“李明，我这里有个棘手的病人，你能过来帮忙看看吗？”林雨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什么情况？”
“一个中年男性，胸痛，心电图有异常，但症状不典型。我有点拿不准。”
李明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下班：“好，我马上过来。”
二十分钟后，李明赶到市一院。林雨薇在急诊科门口等着他。
“病人在里面，已经做了基本检查。”林雨薇边走边说。
“家属呢？”
“还没来，病人是一个人来的。”
李明跟着林雨薇走进病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你好，我是李医生。”李明走过去，“哪里不舒服？”
“胸口疼，透不过气。”男人艰难地说。
李明看了看心电图和化验单，确实有些异常，但不是典型的心梗表现。
“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李明刚把手放在病人胸前，准备做体格检查，病人突然全身抽搐起来，然后就没了反应。
“快，抢救！”李明立刻开始心肺复苏。
林雨薇和几个护士也赶紧过来帮忙。但无论怎么抢救，病人都没有反应。
半个小时后，李明停下手，摇了摇头：“时间太长了。”
“宣布死亡时间。”林雨薇沉重地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性。
“我老公呢？我老公怎么样了？”女人大声问。
看到床上的情况，女人立刻崩溃了：“我老公！我老公！”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李明说。
“尽力？”女人突然站起来，指着李明，“你们把我老公弄死了！”
“请冷静一点，病人是突发心梗…”
“什么心梗？我老公身体好得很！”女人越来越激动，“一定是你们的医疗事故！”
其他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场面一度很混乱。
“我们会配合调查的。”林雨薇说。
“调查？我要你们偿命！”女人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