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中秋节到了,林泽阶当然有给张径香,忠诚侯吴邦绪,薛亲王府,魏国公府送去礼物。
把林泽绩和黄志河一起送过去,介绍去学师爷的本事。
四家都回很大的礼回来,今日的林泽阶已经非同往日,可以说一战成名。
特别是薛亲王回的礼,重得林泽阶不太敢接,送来了皇家的月饼,这不算什么,关键是金瓜子,造型和瓜子一样,不仅林泽阶有,他的父母姐姐们都有一份,还有绸缎十匹,浮光锦三匹。
这时的布匹,可以当钱使,浮光锦名贵中的名贵料子。
只能下次再见时,送些东西回去。
到中秋的晚上,刘盈语派来的马车,接林泽阶一家去参加赏月宴。
林鸿福和陈秀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们觉得和那些贵族们在一起,太多礼节,不能像在家一样的随意,吃东西不能露齿,讲话不能大声,拘束的紧,不想去参加。
府里这么多仆人陪着他们讲些笑话,说些家长里短还更加的舒服。
但他们鼓励林泽阶姐弟们,去看热闹长见识。
林泽阶由着父母,他们的喜欢怎么来就怎么来吧!
马车由林泽阶的熟人刘五带队,有魏国公府的标识,一路无阻走向林泽阶不认得的路。
到了一个府邸,大门设在中央,这是皇族亲王的府邸,才能在中间开府门。
普通人和官员的院子只能在东侧开门,不然就是犯忌,僭越造反才会这么干。
进门有侍者引路,从影壁边另有一条路,到东跨院的花园,里面灯火辉煌。
一个个气死风灯灯笼挂在树杆游廊上,还写着各种中秋的诗词名句,像不夜天。
侍者表情很尊重,“泽阶少爷和三位小姐,请随在下来,郡主已经安排好您的座位。”
林泽阶心中有猜测是谁的府邸,但还是客气的问道:“侍者大哥,请问这是哪个亲王的府邸?”
“这是河间亲王,青海郡主的父王府邸,郡主和盈语小姐每次回来都会说您的事,我们这些奴仆对您可是很熟悉,谢谢您救了我们小姐。”侍者极为有理的说道。
一下消除了林泽阶微带着的紧张,林淑娟,林淑敏,林淑静三姐妹睁大眼好奇打量着这一切,她们第一次参加这样晚上的宴会,夜晚的景色,在灯火通明下和白天有很大区别的美。
侍者也不催促,反而走得慢一些,温柔介绍着景色,彬彬有礼,让人很舒服。
转过一个树墙的转角,是花园中的亭台楼阁,前面摆着很多的桌子,灯光反而没有这么通明,但能够看清人脸,各个桌子已经有了坐着人。
侍都引着林泽阶和三个姐姐的位置,比较靠近前面阁楼,到近前看才知道是一个戏台,前面有个水榭可以当扩音器。
到桌子前才发现两人坐着,欣赏台上的琴曲,林泽阶正想看清是谁,那两人眼睛回望马上站起来说道,“你们三姐妹来京,也不来看我们。”
林淑娟,林淑敏,林淑静都忍不住发出惊呼,引得旁边的人侧目,抱住其中的妇女。
“师傅,你可想死我们了。”
那女子挨个把林淑娟,林淑敏,林淑静搂进怀里。
原来是孙郎中和赵婆婆,以前跟着去南方,教导林泽阶姐姐和堂姐医术快五年,才回京城的。
本来以为此生不会再见面了,这时代女子很少能够走这么远。
他乡遇故知,人生四大喜,刘夫人之惊喜安排的太好了。
她们的激动和尖叫幅度有点大,影响旁边的人说话,一个女子轻斥,“你们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们,这可是皇族的赏月宴会。”
这让三个姐姐和赵婆婆的高兴,被按暂停键,有些尴尬。
林泽阶行礼:“对不起,因为我们太久没有见面,所以运作大一些,惊扰您,向您道歉,请多原谅。”
“你的口音不是京城的,哪里乡下来的?”寻女子不依不饶追问着。
被人当面乡下人,林泽阶有些不爱听,“朝中大臣都是耕读传家出来,都是乡下人,致仕以后还回乡下去,阁下如此说话,不怕得罪朝中衮衮诸公?”
“你还教训我了?你是哪个王府的?”那女子没有一点收敛,反而责问着,没有一点息事宁人的样子。
“你先自报家门,你是哪个王府的?”林泽阶并没有害怕。
皇室的亲王又不能参政,只是荣养,他们都不交外臣,自娱自乐,当然艺术上的成就很高。
平时没事,就是听歌唱曲。琴棋书画造诣很高,这么喜欢音乐是有原因的。
“哼!你肯定不是皇族的,皇族中除刘盈语这丫头,会讲带南方的口音,别的都不会,你不会是她和她一伙,是请的客人吧?”那女子嫌弃的说。
“如果是又怎么样?”林泽阶没有隐瞒的意思,“你是哪个王府的,我打过交道的王府中人都很礼貌。”
“你的意思,我不礼貌喽?”那女子心思很多。
话不投机,林泽阶不想多说,“没有这个意思,我们都是来参加宴会,不要因为我们的争执,破坏宴会的气氛,作为客人就很失礼。”
“哼!”那女子才不情愿的扭过脸坐下去,毕竟很多人注意这边,眼睛看过来。
林泽阶的三个姐姐们,这才以开始和赵婆婆诉说离别之情。
一会儿刘盈语和她的两个哥哥刘觉桓,刘觉恒一起过来,坐在林泽阶侬桌上。
刚刚争执过的女子看见刘盈语,很不屑的哼了一声。
刘盈语则把拳头举起来,对着那女子比了比。
林泽阶好奇的问道:“那位女子是谁?”
刘盈语狐疑的看向林泽阶,表现出吃醋的样子。
皇族很少丑女,优渥生活环境,养得白皙水灵,又有严格礼仪,一举一动都是让人感觉不平凡,自然很吸引人,刘盈语对林泽阶上心极了,关心则乱。
“刚刚吵几句嘴。”林泽阶解释着。
“她是成王府的,小时候被我打最多,偏还嘴硬,泽阶哥哥,等下表演震撼死她们。”刘盈语听林泽阶的解释,脸上转睛。
刘觉桓好奇问:“妹夫,等下你要表演什么?能不能先透露几句?”
这话问得刘盈语满脸通红,心里一千个愿意,但还是会矜持,嗔怪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