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老是什么功名?”林泽阶眯着眼装着天真的语气问,“在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身只读圣贤书,来京不久真的不知道,天下名人如过江之鲫,晚生不可能都听过。”
蒲世仁回过神,阴鸷冷笑着,“你有没有听过都不要紧,你的爵位请封就是本公子的驳回的,几年前我就听说你过目不忘,倒背如流,我也倒背如流,所以我们来比学识,你输了,我一个爱好,扯住你的耳朵,给你灌酒。”
“凭什么你说比就比?”林泽绩在林泽阶身边问道。
“很好,这个问题问的很妙,因为我是小阁老,因为我爹当三朝首辅,你说我灌酒谁敢反抗?”蒲世仁志得意满的问。
“我敢!”林泽阶身边的陈运振接过话,“你敢灌我家弟弟喝酒,我就杀你。”
“就凭你?”蒲世仁冷笑着,“乡下来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话音未落,陈运振夺过刀,闪电一般窜起来,在蒲世仁护卫挥刀阻挡的瞬间毫发无伤穿过去,一刀压进蒲世仁的肥胖脖子,“我爷爷告诉我,谁敢威胁我的阶弟,杀他不要留手,你说我敢杀你吗?”
陈运振的话很淡定,让所有的人惊呆了,不只林泽阶和护卫们,包括蒲世仁的护卫和围观的老百姓。
太强了,在蒲世仁护卫的刀网穿过去,把刀架在蒲世仁的脖子上。
这种怎么讲,你知道我要杀你,你的护卫做了防御,但只能看着你被我杀。
林泽阶知道陈运振力气很大,是族里选出来保护自己的,但没想到这么强。
陈运振前几天选护卫时,发现林泽阶这个弟弟,对他一无所知,上次在通州差点出事,他一直很内疚,还有在酒楼,林泽阶被吏部主事威胁,他深恨自己没保护好林泽阶,有负爷爷所托。
内心一直告诉自己,决不能再让林泽阶至于危险,还有少年人血勇,证明自己的意思。
蒲世仁本来如猪油一样白有脸更白了,什么阴鸷,什么骄矜都不见,发抖说道:“这位英雄请放手,我没有杀你弟弟的意思,只想和他比一比才华。”
“那你还灌他灌他喝酒吗?这个习惯不好,别人不喝就不要勉强,明白吗?”陈运振真诚劝说道。
“明白,”蒲世仁全身发抖,“你把刀拿远一点。”
林泽阶车后的一路跟着的兰陵公主,李知兰也从马车上出来脸上戴着布纱看着这一切,问她的护卫,“如果那个少年来突袭本公主,你们能挡住吗?”
她的护卫们脸有惭色,低头都不敢回答,看来都是没有把握。
林泽阶脑袋转的很快,“小阁老,没有这个官职,就是个白身,我一个秀才又是五品云骑尉,如果杀你你说会怎么样?”
蒲世仁很想张嘴说,我有恩荫的五品官职,强烈的自尊让他无法开这个口。
不等蒲世仁回答,林泽阶向街边观看的百姓问,“各位乡亲,如果晚生杀了这,不知所谓的小阁老好不好?他先威胁我的。”
不知谁叫一句,“杀了他,杀了这个贪婪祸国殃民的的小人。”
这句话如同惊雷,很多人吼出来,“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那怒吼声充满着仇与愤怒,,一会儿整个街道都是杀了他的叫声。
一直在玩弄权术,贪污受贿,金银一个房间大小都不够地方埋,不包珠宝字画,巨富的蒲世仁,这才知道民众都想杀他。
整条街上,无论是铺子里的,酒楼上的,还有站着看热闹的,都举着拳头怒吼。
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民心,民意,平时看不起的小民,原来怒吼起来是这么的可怕。
蒲世仁脸上汗如雨下,对着林泽阶颤抖着叫道:“你敢杀我,无论你做多大的贡献,我爹会灭你满门,林泽阶。”
陈运振敲着他头,“你这肥猪,再敢威胁阶弟,我拼着不要命也要杀你。”
把蒲仁仁吓连忙求饶,“这位好汉,我可没有杀人的心,这是京城首善之地,谁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你也不能杀我。”
越是聪明人越怕死,他们不怕法律,可以玩弄法律,就怕陈运振这种光脚不怕穿鞋,不服就干的人。
“如果我让人放了你,你要报复我吗?”林泽阶问道。
“当然不会报复,京城讲究的是用脑。”蒲世仁连忙保证。
“可是我不相信你怎么办?你人多,我人少打不过你,你又势力这么大?还是杀你比较好,麻烦就麻烦一点吧!”林泽阶威胁他,就是要蒲世仁拿一个保证出来,反证他的命在自己这边掌握,从他的表现就不是一个视死如归的人。
蒲世仁眼睛转着,想保命的方法,他也不相信林泽阶会杀他,但是万一呢?命是自己的,赌不起。
林泽阶兄弟在他眼里可是少年人,少年人是最危险的,他们行事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只为了热血义气,真正能视名利如粪土。
他眼睛在转刚好看到兰陵公主李知兰,于是招手叫道:“公主殿下,兰陵公主殿下,你过来告诉林泽阶,我不会杀他。”
这件事的影响挺大的,消息飞快的向四传去,在皇宫御书房内,商议政务的皇上和蒲首辅都接到消息。
绣衣卫和内廷皇城司秘探都来报告,“报皇上和首辅大人,小阁老和发明黑板粉笔和牛痘的林云骑,当街发出冲突,小阁老被林云骑的护卫刀子架在脖子上。 ”
蒲师文感觉到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蒲世仁是他没发达时生的儿子,边读书边抱着的,感情无比深厚,不像别的儿子,奶娘带大的,没有多少感情。
他压着一阵阵冲向头脑的热血,“皇上,臣请射杀挟持我儿的暴徒,解救我儿以正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