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走吧!”江明宋轻笑着。
林泽阶跟着着江明宋上了马车,一路向着县城的中心地带走,到一个高楼前停下来,又登上高楼最高层靠窗的位置后坐下来。
这个位置的视线极佳,可以俯瞰永漳县一半的县城景观。
林泽阶不知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个地方,“江爷爷,我们来这是看什么?”
“当然有热闹给你瞧,你看这个楼开酒楼怎么样?”江明宋问道。
“风景极佳,”林泽阶耐着性子表扬,“配上美食,是高端消费的好地方。”
“你觉得应该起什么名?”
“江爷爷这是您家的酒楼,无论如何轮不到晚辈来起名。”林泽阶觉得这位江明宋好难打交道,东一锤西一锤,行事天马行空。
“你叫老夫爷爷,爷爷给你个任务,给酒楼取个名,写一首吸引人上门的诗词,我可听说陈家湾有今天很出了很多主意,我为你得罪赵县令,总得给我一些补偿吧!”江明宋面带笑容的说道:“别看江家大,那只是表面花团锦簇,内里处处要花钱,我要把经济搞起来,子弟才能安心读书做官,不用贪财。”
“起名,诗词都可以,我有两点要求,”林泽阶点头答应,“江爷爷要替我保密,我还在科考得罪不起县令,第二要怎么才会让赵县令的小舅子,不会再为难被抢的小店主夫妻。”
“这两个不算问题,你看下面那栋房子了吗?”江明宁宋指着楼下的一个小院子,“那就是赵县令小舅子藏娇之处。”
林泽阶等他说下去。
“耐心等一等,老夫让人已经去叫人会冲进去救人。”江明宋呵呵的笑着,“怎么样老夫不错吧!替你担下了所有,赵县令以后只会恨我江家。”
林泽阶只能拜服,“江爷爷高义。”
“高义是当不了饭吃的,只有人才才能为永漳带来财富,”江明宋的话犀利的很,“老夫会帮你,是你的人品值得帮,老夫已经老了,没有多年好活,能记住我的唯有家乡,未来寄望于你们。”
“有生这年,晚辈会为永漳的发展尽力。”林泽阶也是有家乡情怀的人,“江爷爷,不知有没有笔墨,晚辈突然想到一个酒楼名,并且还 有一个不错吸引顾客的方法。”
“哦!这么快?”江明宋招来人,很快笔墨砚台送上来,宣纸铺开。
他很怀疑林泽阶是不是想敷衍他,这么快就想到酒楼的名字和招来客人的手段?
跟从而来的林泽绩和黄志河,不知林泽阶要做什么惊人的举动,满眼都是佩服,出了陈家湾才发现林泽阶不只在陈家湾厉害。
林泽阶让笔吸饱墨水后写下:望江楼。
然后换张纸写半付对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江爷爷,这酒楼名有江契合您的姓,看得到漳江河名算取得贴合,您看可以吗?这个对联可以贴出个告示,谁对出来的,免他十年吃喝,不放心怕亏钱,对出来人的账算在晚辈身上可以,客流引来了,做的好不好吃靠您的厨子了。”林泽阶表示自己尽力了。
江明宋默念着对联,内心惊讶极了,这个林泽阶比传说中更有才,这种人真让人妒忌,是不是投胎时阎王给了他无尽的天赋。
他知道这种人不可得罪,林泽阶这个年龄潜力无穷,未来可期。
江明宋思索着,这对联越琢磨越有意思,想试试他自己有没有办法对,嘴上说着:“十年的吃喝可不是小事?你认为是绝对?到时可别反悔。”
“不反悔,如果说十年太长,可以折现一年20两,只要有人能对上,两百两双手奉上。”林泽阶决然的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不一段时间开业,到时改口不迟。”江明宋认为林泽阶吹牛,给他一段缓冲的时间。
时间会证明,林泽阶不辨,一直观察着楼下,一群衙门打扮的人,向着楼下赵县令小舅子的小院冲进去:“江爷爷,是不是你叫的人。”
“是的,出动些衙役,赵县令的小舅子就不好收场了,这个小子来永漳目中无人,霸占田产,贪污受贿,以为永漳是他为所欲为的地方吗?”江明宋冷声,“直接把他拖到堂上,看县令怎么收场?当街欺男霸女太嚣张。”
“那赵县令会判他的小舅子有罪吗?他会不会反扑?”林泽阶担心的问。
眼睛看下去,小院里衙役们毫不客气,把一个穿着丝绸的年青人揪出来,拖着他的头发像拖狗一样,完全不顾他的惨叫声,“我姐夫是县令,你们会不得好死。”
还有衙役带出一个低头垂泪的轮廓美丽的妇人。
林泽阶听到有衙役骂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来永漳做这么多坏事,以为永漳没人吗?给我打到他闭嘴。”
几个衙役对着那个年轻人就是拳打脚踢,让他哀叫一会叫不出声。
“泽阶有没有受惊?要不我们转到另一边去?”江明宋休体贴关心问。
“没有关系,这场面晚辈看了只会觉解恨,江爷爷一点不怕赵县令出手报复吗?”
江明宋笑着摇头,“麻烦肯定不少,到底是进士,后面会有你来我往,但是赵县令底细我已经打探清楚。”
林泽阶一众人好奇的听着。
江明宋继续说:“赵县令来自晋城,从小家里穷困,依靠一个富商资助读书,并娶富商的女儿,考上举人还算老实,考上进士后就纳妾,关键他宠妾灭妻,不报答妻子的帮扶还打压妻子家族和妻子生的孩子,他妻子都想让他死,他还有什么秘密可言,那个小舅子就是他妾氏的弟弟。”
“忘恩负义的小人,赵县令做过的事举报上去,他会怎么样吗?”林泽阶好奇的问。
“最有可能至仕回去做个富家翁,进士去讲学能收大把的钱,没有造反最大惩处圈起来,刑不上大夫,圈起来也是好吃好喝,不过考进士的人又怎么甘心回家呆着,权力是超越美人与金权的享受,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很难再放弃,酒色财气都不如权力。”江明宋动情的说道。
林泽泽还没有享受过权力,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他不发表感言。
江明宋看林泽阶懵懂的样子,笑了起来,有些事只有体会才明白,“小泽阶,科考期间不如你搬过来这里住好了,安静人手又多,离考场不远,是备考的好地方。”
“我已经在得胜楼租下院子,不想再搬。”林泽阶找个托词。
“那有什么关系,这里什么都是新的,得胜楼是我亲戚家的,退租可以,当前只嫌酒店不够租。”江明宋热切的说道。
“互保童子都住在一起,实在不想分开,免得到时分开走。”林泽阶不知道这个江明宋还有什么事,拒绝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