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笑着说道:“我曾曾祖流传下来一句话当官还是发财,是跟出来的,你的堂兄很灵敏。”
林泽阶有些不太明白,“你这想法不对,人靠自己奋斗出来的。”
“你是读书种可以靠自己奋斗出来,我自己知道不是读书那块料,学堂有人比我晚入学,很轻松就能写文章而我写不了,”苏培盛很事故的说道:“不如以后我给你当管家好不好?”
“谢谢你这么看好我,”林泽阶苦笑着,“我都不敢肯定一定能考出功名来,不能耽误你,我不劝你去科考这的确很难,但是你把字练习好来,不行时给人抄书能赚钱过活。”
“我看好你,听说你在大宗师面前《千字文》倒背如流,你的舅舅和爹爹们都说你很刻苦,”苏培盛坚定的说道:“你收不收我做管家嘛?”
林泽阶摇摇头,“不收,除非你字定写得好,算术学的好。”
“我本来就对算术很感兴趣,”苏培盛微笑着说,“那你以后的管家位置我定下了。”
苏小小幼稚跟着说道:“二哥给泽阶哥哥做管家,我给你做新娘好不好,泽阶哥哥以后我嫁给你。”
林泽阶好笑着,还没有回答。
刘盈语愤怒的站起来叉着腰板起脸,“不行,泽阶哥哥是我的,以后做我的夫君,你没看到我们一起来的吗?”
苏小小委屈的说道:“你们一起来,但是不一定你就是泽阶哥哥的妻子,你去嫁给别人吧!不然我们来玩游戏,排一排玩选新郎,谁选中谁就是泽阶哥哥的新娘。”
刘盈语拉着林泽阶的手激动的说道:“泽阶哥哥我们回去,不在这里吃饭,你是我的新郎,谁也不许抢你。”
竹叶拉着林泽阶的另一只手,一样激动的说:“小郎君,以后小姐嫁给你,我给做妾室通房,你是我们的,不要理这个不知羞的丫头。”
林泽阶被左右手被拉住,腰被苏小小抱住,三人互相拉扯,苦不堪言,急忙说道:“你们放手,不然以后我都不娶你们。”
“你还想娶别人?”刘盈语放开手,满脸不可思议,好像林泽阶做天大对不起她的事,“以后我不叫你哥哥,叫你坏人。”
竹枝也放手,跟着指责:“小朗君你太贪心了,有我们小姐做新娘,有我做通房还要娶别人,负心薄幸。”
苏小小笑着说:“你们最好不要嫁给泽阶哥哥,我嫁给他准他多娶妻子,我做大娘子,都要侍候我。”
旁边的苏捕头的妻子抱过女儿后,笑得前仰后伏,“你们还小,新郎新娘哪里能自己定呦!要两家议亲三姑六婆为证才能结合,不然叫野合,要被官府抓来沉潭的。”
刘盈语娇蛮的说道:“哼!谁敢抓我?不怕抄家……不怕灭族?”
苏培盛摇头晃脑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被苏捕头的夫人一巴掌拍下去,“胡说八道,书上的话只说一半断章取义,你是我生出来的,从哪学来歪门邪道?”
小孩子的话无心,但是苏捕头的妻子可是大人,抄家灭族不是一般孩子能说的,脸上异色一闪而过打量着刘盈语,合稀泥的说道:“无论是谁都要遵守这个礼法,你们要十年后才能做新娘和新郎,这时你们做朋友就好。”
林泽阶赶紧接话:“小语,我们大家做兄妹,十年后我没有功名,你家这么有钱,哪能看上我,你要嫁给我要你爹娘同意,我们先坐来吃完饭再回去好不好?”
“不好,”刘盈语脾气上来不是那么好哄,“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的新郎。”
林泽阶妥协着:“行,我答应你,但是到时你可别嫌弃我,没有考上功名或者是家穷。”
“我才不会嫌弃你,”刘盈脸色好一些,依然不肯坐下,“你又会讲故事又会医术,我要把你藏起来,不给别的女孩看到,我们回去。”
“那不行,我们得吃完饭再走,不然不礼貌,”林泽阶拒绝道:“你听话以后我给你讲故事,教你唱歌好不好。”
刘盈语这才脸色好一些,依偎在林泽阶身上,手挽着林泽阶的胳膊,并排坐下,好像要护住林泽阶。
林泽阶明白小孩子都有占有欲,没在太在意,时间的流逝长大曾经的两小无猜,终敌不过世俗的物质。
苏小小要扑上来又被她的娘亲抱住,要说话更是被她的娘亲用眼一瞪,拍下屁股,不敢再说。
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看向刘盈语和竹叶,向她做鬼脸。
林泽阶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说道:“我给你们讲个《牛郎织女》的故事。”
故意讲的慢,讲完故事后各人观点不一样,他们又争论起来。
苏培盛说道:“穷人要翻身就是要胆大心细,还要运气,这世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苏小小说道:“牛郎织女好可怜,要一年才相会一次。”
刘盈语分析道:“泽阶哥哥这不可能,仙女有仙术一个手指摁死牛郎,七仙女私自出行都不可能不带侍卫侍女,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女出行都会带的,而且那些侍卫侍女不怕死吗,主人下凡他们不跟上?”
竹叶是刘盈语说什么她就跟什么:“对对对,比如我们小姐,吃饭睡觉出行都有人看着,小姐出事,我们会先被嬷嬷打个半死再被发卖,何况是仙女。”
林泽阶无奈的说道:“这是故事,不能当真听听就好,你们如果什么都要求是真的就不如看历史书。”
外面大人在热火聊天,内室里几个孩子在争争吵吵,有苏夫人和几个长辈看着。
很快几个酒楼的饭菜送来,食材很新鲜,做出来的味道在林泽阶认为是不错。
苏培盛,苏小小都大口口的吃,但是刘盈语和竹叶只动几下筷子就不吃了。
苏培盛热情的招呼着:“小语妹妹你快吃,很吃得。”
刘盈语嫌弃的摇头:“这个鱼锅热的不够,煮的时间太久破皮坏了嫩滑没有放点醋不够醇,这个扣肉炸不够干透太油腻,咸菜用的盐没有筛干净有点苦,炒蛋也有腥味,这一桌菜都没有做到火候。”
“小语出门在外,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吃饱肚子就好,”林泽阶的舌头能吃出来,但是不会说出来,他性格该细能细该粗能粗。
“不要,”刘盈语拒绝,“城里的最大的零食铺子是我家的,我们去那里吃些东西。”
林泽阶有些为难,菜都没上多入久,外面还在推杯换盏喧闹着,这么出去惊动太多人,肯定很多人会没吃饱。
这里刘盈语闹个不停,她本是富贵人家,从小吃得好,不能怪她,有点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