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笑着说道:“爷爷,你要奖励我什么,我就收下什么,不奖励也可以。”
一句话把问题推回给吴提学,简直是神来之笔,也只有他这个小人儿这么说合适。
吴提学不禁笑起来:“你这个聪明的小猴子。”
拿起桌上摆着的糕点喂给林泽阶:“行,爷爷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奖励,不过容老夫想一想。”
这时有人通知钟县令,席面已经做好。
钟县令于是开口:“提学大人,简席已经备下!乡野地方没能什么佳肴,对付两口后再去陈家湾观风如何?”
他对黑板同样很感兴趣,虽然没有先得到消息,但是真能改变教学好方法,无论如何这份功绩也少不了他的。
吴提学笑着接口:“听说永漳县烤鸭口感纯厚,树菇鲜美,竹笋清甜钟大人为官一任真是有福。”
钟县令开心的笑着:“永漳人杰地灵,能够在永漳任职是本官的福气,大人请。”
两人齐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
林泽阶要从吴提学身上下来。
吴提学吩咐道:“阶儿,你就跟着吴爷爷。”同时也对陈夫子说道:“老友劳烦你也陪老夫一并入席。”
陈老夫子对吴提学说:“大宗师,学生先去把学童们安置一下,马上回来。”
“情理中的事,老友去吧!安排好就回来。”
林泽阶要跟去,陈老夫子拒绝,“你就跟着大宗师吧!”
钟县令也咐吩:“夫子你去吩咐一声就好,你们村的学童交给衙门的人照顾,不可让提学久等。”
两位大人离座,所有的随从开路掀帘。
钟县令说是简席,实际上每席上十八个菜,哪会是简席,本来要喝酒到下午但是吴提学要去陈家湾,好菜留给了秀山村。
好酒自然向陈家湾搬,这时陈家湾已经接到消息,四品大官主管一省的提学大人要来村里。
村民都被叫回来,有的去打扫路面,铺上黄土垫道,有的聚在林泽阶外公外婆家杀鸡杀鸭宰猪宰羊剖鱼。
听说夫子被叫去陪在提学和县令大人身边,这些是陈建关家的外甥在提学大人面前,为永漳县挣回颜面所带来的。
消息真假不论,村民反正传神乎其神,活也干的热火朝天,村民可以不怕提学大人,但一定怕县令。
如果侍候得县令高兴徭役和交税时,都能得到照顾,这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陈思腾和林鸿福已经先回到陈家湾,此时正在坐在父母,陈族长和甲首下首。
主要是陈思腾喜气洋洋述说外甥林泽阶在提学大人面前倒背书的过程,讲的绘声绘色听陈建关夫妻高兴无比。
自己外孙太出彩了。
林鸿福显得闷闷不乐,本来他是不肯走的,要陪着儿子回来。
钱师爷,陈夫子,两个姐夫一再给保证,儿子跟着提学和县令大人身边,永漳县没有比那更好安全地方,还有夫子在看顾着他才肯先走。
陈秀枝见不得丈夫纠结的模样,拉着他去帮忙干活,只要孩子爹只要干活就不会东想西想。
自从父亲当官,她更了解官面上的事,四品大员在永漳县出事的话,不知多少人头落地。
林泽阶在吴提学的轿子里面回陈家湾,他是第一次上登上这么大的轿子,应该说这轿子算是小型的房车。
每个位置都藏有抽屉左手边是生活用品,右手边抽屉里是零食。
坐三个人还有很大的空间。
吴提学打开右手边上一个精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有白霜扁型果子给林泽阶吃。
“来来来,阶儿这是省城最出名铺子做的吉饼,用桔子加糖密制做的,你试试好不好吃?”
一会又拿出桂花糕来,“这个桂花糕用料实在,桂花放的多,很香的。”
还有云片,柿饼,李子和梅子干用甘草浸泡后晒干,吃起来甘酸甜滋味都有。
每当看到林泽阶眯着眼睛,细细品尝满足的吞下零食,吴提学就会无比的舒畅,有种隔代亲的感情,让他很纯粹喜欢眼前小人儿。
吴提学的书童也在轿子上,他见老爷像对待孙子一样,侍候着林泽阶于是笑着说道:“老爷你已经让孩子叫你爷爷了,不如认了这孩子做干孙子如何?”
“孩子你愿意吗?”吴提学瞪着林泽阶问,“当老夫的孙子要求很严格,要很认真读书的。”
送上门来大腿要不要抱?林泽阶考虑都没有考虑要抱,“我当然愿意认您作爷爷,我每天很早就起来背书和练字,其实大学我也能整本书背下来,还有论语能背一部分。”
“那太好了,”吴提学开心得和他的书童对视一眼,耐心的叮嘱:“你平时也要劳逸结合不能太过劳累,身体也要练好,只有身体好才能在科考中稳步前进,知道吗?”
“知道吴爷爷,我一定会按您说的话去做,学习锻炼两不误。”林泽阶表现的极为乖巧,内心极为高兴。
“人面前你就称是老夫的门生叫我老师,毕竟我有一些政敌,我怕他们在你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先陷害你,”吴提学认真的说道,“小心没有大错,你能听懂吗?”
林泽阶当然能听懂,内心狂喜认真的点头,“防人之心不可无。”
“是这个道理,真是聪慧,这位志安爷爷你认识一下,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我的事他都能处理,你只要认真读书,参考书籍和别的方面我和志安会帮你。”
“志安爷爷好。”林泽阶恭敬向志安书童行礼。
志安慈祥的笑着:“泽阶少爷好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不敢当志安爷爷称少爷,您称呼晚辈为泽阶或者阶儿都好。”林泽阶一点不敢拿大,志安是吴提学心腹中的心腹。
认下了关系,吴提学从身上取下来玉佩,给林泽阶挂在脖子上,“这玉佩有我吴家徽章,只要我吴家人都认你,不过你以后也得接受他们的挑战呦,不认真读书可过不了他们的关口。”
林泽阶好奇:“爷爷,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