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舞竖起三根手指，然后突然握拳
——姬雪夜的麻醉针与冯玥的绳镖同时破空，
裴晋衡的闪光弹在人群头顶炸开时，
带刀纹身的壮汉正被冯晓舞过肩摔砸进弹药箱。
\"三分十七秒。\"冯玥踩着最后一个昏迷的叛军看表，
\"比训练时慢了两秒。\"裴晋衡正在往服务器插U盘，
闻言抬头：“赖我，闪光弹扔高了五厘米。”
当科尔将军带着大部队撞开大门时，
看见的是捆得像粽子的叛军，
和正在分享最后一块巧克力的迷雾小队。
服务器屏幕闪烁着\"资料销毁完毕\"的绿字，
冯晓舞把巧克力包装纸折成小飞机，嗖地飞进垃圾桶。
\"这不可能…\"
罗伊少校踢了踢昏迷的纹身壮汉，
\"这人单挑过我们半个突击排。\"
姬雪夜慢条斯理擦着匕首：
“现在他单挑过地板了。”
庆功宴摆在满地弹壳的广场上，
络腮胡军官端着酒过来时，
冯玥正在用匕首开香槟。
\"你们…\"
他喉结滚动半天，突然九十度鞠躬：
“请原谅我的无知！”
冯晓舞把香槟塞他怀里：
\"留着庆功酒不如省着洗眼睛，下回别光看军衔标。\"
她转身时，迷彩服后腰露出一截绷带
——那是被流弹擦伤的，但此刻勋章般雪白。
宴会高潮时，顾启帆将军的加密通讯突然接入。
全息投影在硝烟中展开：
“丫头啊，英菲国总理想要你们的训练手册…”
\"告诉他，\"裴晋衡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先把啤酒厂生产线准备好——下回我们带瓶起子就能解放首都。”
任务报告是冯玥趴在弹药箱上写的，
冯晓舞裹着睡袋打盹时，
听见有人轻轻掀帐篷帘。
英菲国的小通信兵塞给她热可可，
眼睛亮晶晶的：
“长官，女兵也能当战神吗？”
冯晓舞把可可浇在压缩饼干上：
\"能当战神的，首先得是活人。\"
她指指帐篷外——
姬雪夜正教当地民兵怎么用辣椒粉做烟雾弹，
冯玥在帮护士包扎伤员，
裴晋衡靠着装甲车补觉，怀里还搂着步枪。
科尔将军亲自送来勋章盒。
冯晓舞接过时，发现底下压着张纸条：
贵国还收三十岁学员吗？
裴晋衡凑过来看，笑得被安全带勒住脖子：
“告诉他，实力胜过偏见，行动证明一切。”
螺旋桨卷起的狂风里，
冯玥突然戳戳冯晓舞：
\"赌赢了，他真问我要激光瞄准器了。\"
众人笑成一团时，
运输机正掠过破晓的云层，
机舱里跳动的晨光把那些曾被轻视的面孔，
镀成了英菲国军官们今后梦里都会见到的模样。
运输机再次起飞时，朝阳正撕开云层。
冯晓舞关掉平板上英菲国总理的感谢信，
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冯玥枕着她睡着了。
驾驶舱传来裴晋衡哼跑调的歌，
后舱堆着的啤酒瓶随着气流叮咚作响。
他们并未径直返回那熟悉的城堡基地，
而是悄然转变方向，
朝着顾启帆所在的方位进发。
毕竟，他们方才虽已奋力平复了这场暴乱，
可谁又能断言，
不会有些漏网之鱼心怀怨怼，妄图寻机报复呢？
故而，他们此番前行，
皆是以普通路人的身份，
在顾启帆所在之处的附近，
小心翼翼地隐匿身形，暗中守护，
不敢有丝毫懈怠。
唯有冯晓舞、裴晋衡、冯玥以及姬雪夜这四人，
是以两对情侣亲戚的身份，
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顾老头身旁。
“我说顾老头，你行不行？”
冯晓舞一抵达顾启帆面前，
便风风火火地拖了个凳子，
哐当一声往他旁边一放，
随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那姿态肆意又随性，
丝毫不理会周遭众人投来的探究目光。
此地乃是一处规模宏大的演练场地，
来自多国的高层人物齐聚于此，
下方则是密密麻麻、来自不同国家的军人，
正严阵以待，全身心地投入到模拟野外作战之中。
冯晓舞目光扫视，
在夏国队伍里瞧见了几个迷雾特战队队员带队，
想必是此次当值的人员。
就在她目光落下的瞬间，
那几个队员仿若心有灵犀般，
敏锐地转头看向她，
待看清来人是自己的顶头老大时，
几人的眼神刹那间变得激动不已，
仿佛注入了无尽的力量。
顾启帆清晰地察觉到，
那几个特战队员在见到冯晓舞之后，
作战时的气势愈发高昂，动作也更加迅猛有力。
他的眼里满是满意之色，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
“不是我不行，是你太厉害了。演习一周，你们两个晚上就把暴乱给平了。”
顾启帆爽朗地大笑起来，
早已对这丫头没大没小的性子习以为常，
反倒觉得与她相处甚是自在惬意。
“人家谁能想到你们直接把人分散出去，三下五除二就直接都给人家清完了？”
顾启帆说着，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自豪。
冯晓舞却不以为然地翻了翻白眼，
没好气地说道：
“多大点事？李老头还专门让我带队。”
想到这件事，她就满心的憋屈，
那个任务信息居然还指名要她过来，可把她气得不轻。
“你看看那是谁？”
顾启帆抬手指了指演练场下高台之上的那些人。
冯晓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转头看去，
这才发现原来李先生也来了，
此刻正与一堆其他国家的首要人物站在那里。
李先生似乎从一开始目光就锁定了她，
见她眼神转过去，
还亲切地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冯晓舞微微点头，与冯玥眼神交汇，
示意她和姬雪夜留在原地，
而后便与裴晋衡并肩踱步朝着围墙边走去。
来到围墙边，两人身形矫健，同时一个翻身，
如轻盈的飞燕般稳稳地跳到那个高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让现场本地的持枪军人顿时紧张起来，
以为是遭受了刺杀，纷纷举起背上的步枪，
齐声喝道：“闯入者止步。”
那本地军官先是用英语大声说完，
随即又用那略显蹩脚的国语重复了一遍。
他这一嗓子，
瞬间将原本大部分都在专注观看演练的高层们的目光，
全都吸引到了这边的动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