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破开云层,南疆的热风裹着酸果的气息扑面而来。刚落地,就见漫山遍野的酸果树下,围着群扎着彩布头巾的小矮人,正举着木槌捶打什么,酸气飘得老远,连糖兔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是酸果部落!”胡小妖翻着剧本,“传说他们的酸果能酸掉牙,却没人能把它做成甜的。”话音刚落,个小矮人举着颗拳头大的红果子冲过来,龇牙咧嘴地递到鸿蒙犼面前。鸿蒙犼舔了口,顿时五官皱成团,眼泪直流:“比九宝的醋糖还酸!”
九宝却眼睛发亮,从糖罐里掏出“蜜酿糖”:“试试这个?”她把酸果切开,往果芯里塞了颗蜜酿糖,再用叶子包好。片刻后打开,酸气里竟裹着蜜香。小矮人抢过去咬了口,突然蹦起来拍手,叽里呱啦喊着什么,又指了指身后的酸果林。
原来他们世世代代守着酸果林,却不懂怎么中和酸味,只能靠捶打果子发泄。游魂师傅眼睛转,指挥着小矮人们摘果、榨汁,又取出北漠带的沙砾糖:“咱们做‘糖醋冻’!酸里裹甜,比单吃酸果过瘾。”
熬糖的时候,酸果部落的族长捧着个竹篮过来,里面是晒干的酸果干,硬得像石头。林溪读了他的心思,笑着说:“他想请我们教他们做糖,以后部落的孩子就不用啃硬果干了。”孙悟天拍着胸脯:“包在我身上!教你们做‘爆浆酸糖’,咬开外面的酸壳,里面全是甜浆!”
糖兔在旁边帮着递糖块,突然被颗滚落在地的酸果绊倒,滚进了酸果堆里。等它爬出来,浑身沾着红果子汁,像只淋了糖浆的兔子,逗得小矮人们直笑。胡小妖赶紧举着荷叶剧本跑过去:“快拍快拍!糖兔‘酸果浴’名场面!”
在南疆待了五天,他们教会了小矮人做七八种酸糖。离开时,小矮人们往飞舟上搬了好几筐酸果,族长还把自己的彩布头巾摘下来,给糖兔系在脖子上,说:“戴着这个,走到哪都有甜果子吃。”
孙悟天摸着糖兔脖子上的彩头巾,突然挠挠头:“下站去哪?要不……去我花果山看看?那里的桃子,甜得能粘住牙!”
糖兔闻言,突然蹦起来,用爪子指着前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兴奋声,像是在说“好啊好啊”。飞舟的航向,就这样朝着花果山的方向,慢慢转了过去。桅杆上的沙砾糖项链,在风里晃啊晃,折射出的光,像撒了一路的甜星星。
飞舟刚驶入花果山地界,就见漫山桃树压弯了枝,粉白的花瓣簌簌往下掉,落在甲板上像铺了层糖霜。孙悟天扒着舷窗直乐:“看,我家桃子都熟了,甜得能拉出丝来!”话音未落,个毛茸茸的小猴子突然从桃树上弹起来,“嗖”地跳到飞舟桅杆上,手里举着颗啃了一半的水蜜桃,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瞅他们。
“是通臂猿猴的小崽子!”孙悟天认出它,从兜里摸出颗“爆力糖”扔过去。小猴子接在手里,咔嚓咬了口,突然捂着腮帮子蹦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甜得它直咂嘴,尾巴卷着桅杆荡秋千,嘴里“吱吱”叫,像是在喊同伴。
没过多久,满山的猴子都围了过来,有的扛着桃枝,有的捧着野果,叽叽喳喳地往飞舟上递。猴王拄着根桃木棍,捋着胡子笑:“悟天,带这么多朋友回来,怎么不提前说?我让猴孙们熬了桃蜜呢!”
九宝抱着糖兔凑过去,见猴王手里的桃蜜金黄金黄的,忍不住蘸了点尝尝,眼睛立刻弯成月牙:“比灵蜜还香!”游魂师傅闻着味就来了精神,拉着猴王问:“这桃蜜能做糖不?我想试试‘桃胶软糖’,配着你们的水蜜桃,肯定绝了!”
说干就干。猴子们摘桃的摘桃,采胶的采胶,孙悟天蹲在桃树底下,给糖兔讲他小时候偷桃被师傅罚的事,糖兔听得耳朵直抖,突然蹦起来,用爪子指了指树顶——那里藏着颗最大的水蜜桃,红得像团火。孙悟天一笑,“嗖”地窜上树摘下来,剥开皮递过去:“给,花果山最甜的桃,比沙砾糖还甜。”
糖兔叼着桃子啃,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滴,沾得胡须上都是。鸿蒙犼举着玩具枪追小猴子玩,不小心撞翻了桶桃蜜,蜜水流到地上,竟引来了群发光的蜜蜂,围着蜜水嗡嗡转。林溪凑近了看,笑着说:“这些是‘糖蜂’,采的蜜能让糖更鲜。”
游魂师傅眼睛亮,赶紧让胡小妖取来空罐:“快,让糖蜂帮忙酿‘桃花蜜糖’!”糖蜂们像是听懂了,纷纷落在罐口,把落在吐进去,没一会儿就酿出半罐,透着淡淡的桃花香。
在花果山的最后天,他们用桃蜜、桃胶和糖蜂蜜做了满满舱的“桃花酥糖”。离开时,猴王让人把棵小桃树栽在了飞舟的甲板上,说:“让它跟着你们走,到了哪都能闻见花果山的甜味。”小猴子们追着飞舟扔桃子,有的还把自己编的桃枝手链往糖兔脖子上挂,挂得像串小铃铛。
飞舟越飞越高,孙悟天望着越来越小的花果山,突然哼起了小时候的调子。糖兔趴在他腿上,嘴里还叼着半颗桃核,尾巴轻轻拍着他的手,像是在说“别想家,还有我呢”。
胡小妖翻着下站的地图,突然拍大腿:“下站去迷雾森林!听说那里有种‘会唱歌的糖花’,花瓣能做‘声控糖’,含在嘴里能跟着调子变味道!”
敖烈调着航线,嘴角撇了撇:“森林里蚊子多,我可提前说,别指望我帮你们赶蚊子。”话刚说完,就见糖兔从兜里掏出颗“清凉糖”,递到他面前,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敖烈的耳朵尖微微发红,接过糖塞进嘴里,闷声说了句:“……算你识相。”
飞舟穿过云层,朝着迷雾森林的方向飞去。桅杆上的沙砾糖项链和新挂上的桃枝手链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甜响,和着风里的桃花香,像是在预告又一段甜甜的旅程。
飞舟的舷窗映着最后一抹晚霞,《摘星糖游记》的最终帧在灵镜上缓缓淡去。李煜杰指尖转着颗回甘糖,糖衣在齿间化开时,他突然邪魅一笑,转头看向正抱着账本算账的胡小妖和黄毛。
“说说,”他尾音拖得带点甜,“这趟‘糖差事’,电影票到底赚了多少灵石仙石?”
胡小妖手一抖,荷叶账本差点散架,黄毛赶紧展开数据披风——上面的光点密密麻麻,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糖粒。“回、回李哥,”胡小妖咽了口唾沫,数着账本上的零,“凡界灵石三百七十二万,修真界仙石……嗯,九百零五万!还不算那些用沙砾糖、珍珠糖抵票钱的,折算下来,够咱们再拍十部续集了!”
黄毛的数据披风突然“嗡”地亮起,弹出串影像:有凡人捧着糖纸票根舍不得丢,有仙门弟子用仙石换了十张连座票,连深海里的虾兵都举着珍珠糖当“团体票”。“还有衍生的糖罐周边,”黄毛补充道,“光‘糖兔同款毛茸挂件’就卖空了八批,九宝的黏黏糖配方授权费,比票房还多三成。”
李煜杰挑眉,指尖在桌案上敲出轻快的节奏:“这么说,足够咱们把下一站的东海龙宫,改成‘全糖豪华片场’了?”
胡小妖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就见糖兔突然蹦上桌,叼来颗最大的沙砾糖推到账本上。林溪笑着读心:“它说,要分一半给北漠的小矮人和花果山的猴子们。”李煜杰看着糖兔毛茸茸的脑袋,突然笑了,把那颗沙砾糖塞回它嘴里:“准了。剩下的,”他看向两人,眼神里的狡黠混着甜,“留着买遍天下的糖,继续咱们的‘甜到底’旅程。”
飞舟外,晚霞正把云层染成蜜糖色,桅杆上的沙砾糖项链折射出星子般的光。胡小妖摸着账本笑出了褶子,黄毛的披风上,新的订单已经排到了三十年后——看来这趟甜游记,不仅赚得盆满钵满,还要甜得没有尽头了。
刚把摘星影城的最后盏糖灯熄了,孙悟天就扛着糖兔往赌城方向走,嘴里还嘟囔:“早听说摘星赌城的骰子,掷出来的点数都带着甜味,今儿倒要瞧瞧是不是真的。”
赌城门口挂着串巨大的冰糖葫芦灯笼,红得透亮,门楣上“摘星赌城”四个字是用麦芽糖浇的,风一吹,甜香能飘出半里地。守在门口的石狮子嘴里,竟各叼着颗拳头大的奶糖,见他们来,突然“咔嗒”咬了口糖,像是在说“欢迎光临”。
“哟,这不是摘星糖游记的各位吗?”个穿锦缎褂子的掌柜迎出来,手里转着两颗骰子糖,“我这赌城,不靠输赢论高低,全凭糖运定输赢。掷出‘甜’点,桌上的糖随便拿!”
胡小妖眼睛一亮,赶紧摸出账本:“我们可不赌钱,就想试试……用糖当筹码行不行?”
掌柜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当然行!我这有‘幸运糖骰子’,掷出三颗同色,就能赢走‘蜜饯山’的入场券。”
李煜杰从袖里摸出颗沙砾糖,往赌桌中间一放:“那就赌这个——谁能让糖在桌上滚得最久,就算赢。”
糖兔突然跳上赌桌,用爪子推了推那颗沙砾糖。掌柜的“幸运糖骰子”刚掷出去,糖就顺着桌面滚起来,一路撞响了桌角的铃铛糖,滚到最后,竟稳稳停在糖兔面前,像在说“我赢啦”。
掌柜见状,拍着大腿笑:“果然是带甜味的客人!这赌城后院,藏着口‘蜜井’,井水甜得能泡开冰糖,你们要不要尝尝?”
三天后,他们离开赌城时,掌柜往马车上装了半车“蜜井”水,还把自己转了半辈子的糖骰子挂在糖兔耳朵上:“戴着这个,走到哪都有好运气。”
胡小妖数着账本上新添的零,突然抬头:“下站去西域吧?听说那里的葡萄,能酿出甜得发醉的糖酒呢!”
糖兔闻言,耳朵“唰”地竖起来,尾巴尖扫得马车上的沙砾糖项链叮当响,像是在应和“快去快去”。车轮碾过的路,渐渐染上了葡萄紫的甜,一路朝着西域去了。
刚踏入摘星宗山门,就见石阶两侧摆满了新晒的“星砂糖”,晶莹的颗粒在夕阳下泛着碎金般的光。胡小妖正蹲在石案前扒拉算盘,黄毛则展开数据披风,上面流转的光晕里浮出密密麻麻的数字——账本上的灵石数字已经漫过了第七个零,仙石的数目更是堆成了小山,连装账目的玉匣都溢了出来,滚落在地的仙石沾着糖霜,竟在石板上滚出串串甜腻的弧线。
李煜杰邪魅一笑,指尖在账本边缘轻轻一勾,转头看向胡小妖时,那抹笑意里淬着三分玩味七分戏谑:“胡小妖,黄毛,别光顾着数票根,这满筐的灵石仙石,怕是能把摘星宗的糖山都堆高半截了吧?”
胡小妖的耳朵尖还沾着雾森林的甜露,闻言手忙脚乱地按住差点翻倒的玉匣,账本上的墨迹未干,灵石数目后面的仙石计数突然“啪嗒”跳出个新数——竟是比上次翻了三倍还多,连玉匣的缝隙里都漏出几枚仙石,在地上撞出清脆的响,像撒了把会发光的甜豆。
黄毛抖开数据披风,上面的光点突然凝成串数字,与胡小妖账本上的数目对上分毫不错。“李哥你看,”他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光今日散场的票根,就够在极北冰原盖座糖霜宫殿了,连檐角都能镶满沙砾糖。”
胡小妖突然从玉匣里摸出枚嵌着仙石的票根,上面印着《摘星糖游记》的糖兔剪影,递到李煜杰面前:“这是最后场次的纪念票根,沾着糖兔的绒毛呢。”李煜杰接过票根指尖微顿,邪魅的笑意里添了丝暖意,转头时,正见糖兔叼着串新赚的仙石手链跑过来,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满地滚落的灵石,带起阵甜甜的风。
远处,孙悟天正举着串糖葫芦追糖兔,敖烈背着手站在石阶上,嘴里的清凉糖融出丝甜气,混着账房里飘出的灵石香,像是在说这趟甜头,还远没到尽头。
李煜杰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账本边缘的糖霜印记,邪魅一笑里带着几分玩味,目光扫过满室流光溢彩的灵石堆,突然转头看向胡小妖和黄毛,尾音拖得又懒又勾人:“赚的灵石仙石够堆座糖山了,倒是说说——还有哪个门派敢对咱们摘星宗的片子呲牙,没买账?”
胡小妖正扒着玉匣数新入账的仙石,闻言手一抖,数到一半的账目单“哗啦”散了满地。黄毛眼疾手快展开数据披风,上面的光点瞬间凝成幅星图,标注着未购票的门派:“西昆仑的寒月殿递了拒信,说‘凡俗影片入不了仙眼’;还有断魂崖的鬼修们,扔回了票根,说‘要灵石没有,要命……倒是能给你们当群演’。”
“哦?”李煜杰眉峰微挑,指尖在唇边轻轻一点,那抹邪魅笑意里多了丝兴味,“寒月殿的冰美人素来眼高于顶,断魂崖的鬼修更是孤僻成性……这倒是有趣。”他转身看向糖兔,见它正叼着张断魂崖的黑木牌,耳朵抖了抖,像是在说“他们只是没尝到甜头”。
胡小妖赶紧捡起散落在地的账目单,借着仙石的光数了数:“还有……还有无妄海的鲛人部落,说‘水声盖过了台词,不看’;忘忧谷的药仙们沉迷炼药,连票根都没接。”
“不接?”李煜杰轻笑一声,突然起身将披风往肩头一甩,“黄毛,把最新的星图铺开。”黄毛连忙展开数据披风,星图上未亮的光点正对应着那几个门派,像撒了把没化的冰碴子。
“寒月殿的冰髓糖还没尝过咱们的‘暖香糖’,断魂崖的鬼修怕是没见过能让魂魄都甜起来的剧情。”李煜杰指尖在星图上一点,邪魅的笑意里裹着几分笃定,“去给他们送场‘免费点映’,就说……李煜杰请的。”
糖兔突然从怀里掏出颗“融魂糖”,往星图上未亮的光点一摁,那光点竟“啪”地亮了,像颗刚被点亮的甜星。胡小妖摸着下巴笑:“这趟免费场,怕是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甜到心尖上的片子。”
黄毛的数据披风突然“嗡”地亮起,算出的仙石数目在光里流转,与胡小妖刚理好的账册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甜响,像是在应和这场即将找上门的“甜蜜”邀约。
星图上未亮的光点突然齐齐闪烁,黄毛的数据披风“唰”地展开,数据流里竟混进些驳杂的黑气——那是来自九幽深渊的影石,混在仙石堆里像颗发苦的砂砾。胡小妖指尖划过账本,突然“咦”了声:“这几笔账……怎么掺了些带着怨气的碎灵石?”
李煜杰的邪魅笑意凝在嘴角,指尖捻起枚泛着黑气的碎灵石,眸色沉了沉。林溪的读心术突然泛起涟漪,轻声道:“是九幽那边的‘怨影门’,他们偷偷印了盗版票,还在票根上淬了‘苦怨咒’,看了的人总觉得心口发堵。”
话音未落,就见糖兔从袖中掏出个琉璃小瓶,里面装着北漠带回的沙砾糖碎,对着黑气轻轻一晃。黑气竟像遇到克星般退了退,碎灵石上的甜光漫过去,将怨气裹成了团甜雾。
“敢动咱们的场子?”孙悟天扛着机关枪站起来,枪膛里的爆力糖发出滋滋的甜响,“黄毛,定位怨影门的老巢,咱们去给他们上堂‘正版课’!”
黄毛的数据披风瞬间展开,数据流在半空凝成幅怨影门的地图,标记点上泛着幽幽的黑:“他们藏在九幽与人间的夹缝里,用怨力催动盗版,连凡人的阳寿都敢折算成黑心钱。”
胡小妖翻出本新账本,笔尖蘸了点灵蜜:“正好,库房里新到批‘清心糖’,给那些被怨咒缠上的凡人吃,保管比正版票还甜。”
李煜杰转身时,邪魅的笑意里多了几分冷冽,指尖在星图上敲出个响:“怨影门?倒是省了咱们找新场子的功夫。黄毛,把‘追影符’备好,让他们瞧瞧,偷来的甜终究是苦的。”
糖兔突然蹦到桌前,爪子拍了拍腰间的糖罐,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凶巴巴的声,像是在说“算上我一个”。胡小妖数着刚入账的仙石,突然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够咱们在怨影门门口,盖座糖山了。”
飞舟调转方向,朝着九幽夹缝飞去。桅杆上的沙砾糖项链撞上带着怨力的黑气,竟发出更清亮的甜响,像是在说:再苦的怨,也敌不过满世界的甜。
一行人踏着星辉回到摘星宗,糖兔脖子上的沙砾糖项链与桃枝手链还在叮咚作响。李煜杰率先踏入议事堂,指尖敲了敲案几上堆成小山的账册,邪魅的笑意里淬着几分冷冽:“怨影门的盗版,倒是比咱们的正版多了几分‘野路子’的戾气。”
胡小妖正用算盘珠子把账目捋得发亮,闻言头也没抬:“李哥你是没瞧见,黄毛的数据屏上,怨影门的影石流水都带着黑瘴气——他们印的票根用的是‘蚀心纸’,凡人拿在手里会心慌,修士揣着能蚀掉半分修为。”
黄毛突然展开数据披风,上面的数据流“唰”地铺开,映出怨影门老巢的位置:“他们藏在九幽裂缝的暗穴里,门口守着的‘怨骨兽’,每根骨头缝里都塞着盗版票根,闻着就呛人。”
糖兔突然从怀里掏出颗“破邪糖”,爪子往九幽裂缝的方向指了指,毛茸茸的耳朵抖得像在说“去拆了他们的窝”。孙悟天扛着机关枪站起来,枪膛里的爆力糖发出滋滋的甜响:“正好,我这枪里的‘正义糖’,早想找个地方试试威力了。”
林溪轻轻按住糖兔的头,读心术漫开一层温柔的涟漪:“怨影门的门主怕苦,咱们带桶‘蜜泉’水去,让他尝尝甜到发腻的滋味。”
众人往摘星宗的库房里搬了半桶蜜泉水,糖兔把新得的“镇怨符”系在桅杆的项链上——如今没了飞舟,那串沙砾糖项链便由黄毛用仙绳系在腰间,走一步响一声,像在给脚下的路撒糖。
刚走到摘星宗山门外,就见怨影门的小喽啰正往凡人市集抛洒蚀心纸票,李煜杰眸色一沉,突然侧身对胡小妖勾了勾手:“算算咱们的正版灵石够不够请‘清怨仙师’出手,让那些蚀心票根,都变成甜滋滋的糖纸。”
胡小妖扒拉着账册抬头,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光这月新入账的仙石,就够请三位清怨仙师了!再加上凡间的灵石……”她突然笑出声,“连糖兔想吃的‘西域葡萄蜜’都能买一整车。”
黄毛的数据披风“嗡”地亮起,数据流凝成把钥匙的形状,直指怨影门暗穴的锁眼。李煜杰邪魅一笑,指尖在账册上敲出个清脆的响,像是在说“这趟,让他们连本带利吐出来”。
孙悟天扛着机关枪走在最前,枪托上挂着串沙砾糖,每走一步都晃出细碎的甜响。刚靠近九幽裂缝的边缘,就见怨骨兽从暗穴里钻出来,骨缝里的盗版票根哗啦啦作响,黑气裹着股焦苦的味扑面而来。
“尝尝这个!”九宝突然从糖罐里摸出把“跳跳糖”,往怨骨兽跟前一撒。糖粒在地上炸开,甜气混着噼啪声腾起,怨骨兽的骨头缝里竟渗出黏糊糊的糖丝,把蚀心纸票根粘成了团,看着像串发黑的糖葫芦。
“这招妙啊!”胡小妖举着荷叶账册记下来,“回头加段‘跳跳糖降怨骨兽’的戏,票房肯定再翻番。”
李煜杰踩着糖丝往前走,指尖捻起张被糖粘住的蚀心纸,那纸遇甜竟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层发白的凡纸。“原来不过是凡纸染了怨力,”他邪魅一笑,突然扬手把半桶蜜泉水泼过去,“给你们好好洗个‘甜澡’!”
蜜泉水流过暗穴入口,黑气像被烫着似的缩回去,岩壁上竟渗出层亮晶晶的糖霜。糖兔叼着破邪糖往里冲,毛茸茸的身子撞开暗穴石门——门后正坐着个黑袍人,手里捏着摞盗版票根,见他们进来,突然把票根往桌上一摔:“谁让你们来的?!”
“送糖的。”林溪笑着递过颗“回甘糖”,“你印这些苦票子,自己心里也发苦吧?”黑袍人指尖一颤,票根散落一地,竟在接触到糖兔尾巴扫过的甜气后,化作漫天糖屑。
原来这怨影门主曾是个凡人画师,画的糖人总被嫌不够甜,才躲进暗穴用怨力造“苦作品”。游魂师傅从行囊里掏出套糖画工具:“试试用灵蜜调糖稀?画出来的兔子能甜到蹦跶。”
三日后,暗穴里飘出阵阵甜香。怨影门主改了门楣,挂上“甜影斋”的木牌,正跟着游魂学画糖龙,手里的糖勺滴出的糖丝在阳光下闪着金亮的光。黄毛的数据披风上,那处曾泛着黑气的光点,如今亮得像颗刚剥壳的糖。
离开时,门主往他们行囊里塞了盒“影糖”,说是用糖屑凝的,能映出心里最甜的记忆。孙悟天打开一看,糖里竟映出他给糖兔梳毛的样子,顿时红了耳根,把糖往兜里一揣:“下站去哪?我扛着枪走前头!”
胡小妖翻着新记的账册,算盘珠子打得欢快:“去极北冰原!听说那里的冰能冻出会唱歌的糖,赚的灵石够给摘星宗盖座糖晶大殿了!”
糖兔突然蹦到一块结冰的石头上,耳朵指着北方,脖子上的沙砾糖项链撞在冰晶上,发出叮铃叮铃的甜响,像是在催着出发。李煜杰掂了掂兜里的影糖,邪魅的笑意里裹着层暖意,转身时对众人扬了扬下巴:“走,让极北的冰,也尝尝咱们的甜。”